“恒王殿下”,王可成揖手行禮。
恒王給站在身後的侍女一使眼色道:“姝兒,你不是有事兒想與王大人說嗎?”
隻見這侍女恨恨的,嘴臉俱是一抽畜,“王可成,我們薄家被流放怕是與你有關吧”。
“這與我何幹?”王可成泰然自若。
“好,那薄家如今是罪臣之家,那你家的那位夫人就是罪臣之女,她隐瞞身份還混入女官之列,若是恒王殿下将此事告知皇帝,你說她會被怎麼樣?”
按大虞律法女子出嫁便是夫家的人了,若是夫家不嫌棄那自然不會受過多牽連。隻可惜自己與清少沒有那一紙婚書,自然不受大虞律法保護。
“我夫人姓李,與你們薄家又有什麼幹系?”
女子笑了幾聲,“王大人,任憑你再狡辯,薄家曾經的鄰裡家仆也自然能作證”。
“哦?既然證據确鑿那為何到現在還不向聖上告發她?”
“王大人,本王這次入京是來與你談合作的”,恒王樂呵呵的說着。
“合作?既然我夫人被殿下拿捏住了,看來這合作我也是不得不答應了”。王可成隻想多拖延些時間,好讓自己考慮考慮對策。
正當恒王面露喜色準備搭腔時,這侍女突然尖聲道:“殿下您答應過姝兒,要讓李清少那個賤人跪在我面前給我磕頭賠罪的,萬不可現在便宜了他們”。
“放肆,我的夫人豈容你這種爛人指點”,王可成脫口而出。
“你!”這侍女突然朝王可成揮了一個巴掌,“王可成,你這般護着她也不想想到底值不值,那個賤人自小心高氣傲,怎麼可能心甘情願跟随你一個沒了根的。你像個臭蟲一般爬在她身上時她定是覺得惡心壞了吧”。
“姝兒,你住口”,恒王眼見王可成臉色越發陰沉趕緊将這侍女狠狠拉過來,沒想到這侍女哭着跑了,恒王趕緊朝身後奴仆吩咐道:“還不快去看住她,别叫她亂來”。
王可成吃痛捂着臉,但因為這一巴掌,王可成酒足飯飽後的困意消了些,頓時想到清少這先前可是失憶了的,醉花樓可以作證。再不濟就說這恒王與薄家姑娘也像是有一腿的,要不這姑娘敢在宮裡如此猖狂?這周遭灑掃的宮人雖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可大家都看到了堂堂内侍省少監被恒王侍女打了一耳光,這豈不是不給皇帝面子。
恒王趕緊陪着笑臉,說到:“王大人,此事多有得罪。但還是正事要緊,我聽說逆賊徐敬宗的遺孀逃到了京城,這人不可不抓,不知王大人可否助本王一臂之力”。
王可成擔心恒王這是故意詐自己,但還是面不改色說:“那恒王殿下想讓我怎麼個幫法?”
“我已查到這人就在高存緒府上,若是王大人肯賞臉帶上我手下的人去走一遭看看,那......”
“我與高将軍素來不和,但還得維持着表面關系,這種事怕是強我所難了吧”。
......
王可成始終不相信恒王真的不知道徐敬宗遺孀與自己有關,于是與恒王言語間較量了許久。最終才得知,高存緒竟然派了神策軍去朔方與襄陽兩地尋找徐敬宗家人的下落,這才驚動了恒王。
既如此,王可成先假意應下脫身。一回到衙署,王可成就派了幾名神策軍喬裝送信去同官縣,催促他們若發現什麼便趕緊回來複命。
王可成将事情都交代後,方才那薄家女說他如臭蟲一般的那些話便在腦海裡不停循環,王可成心裡哪哪都不是滋味,自己哪裡像臭蟲了,他倆才是臭蟲互相爬在對方身上呢,王可成甚至腦補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又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有内官急匆匆的跑來扣門,“王少監,皇上那邊有事要找您”。
“何事?”
“似乎是恒王的侍女将李司籍給告了”。
王可成趕忙起身出去,沒想到這薄家人這麼沉不住氣,自己還沒拿這事做文章呢,他們倒先上趕着告發,也不怕把自己都搭進去。
第31章夫人得補償我
清少站在殿外等着被皇帝傳喚,手心裡着實捏了把汗。自己屬實沒想到薄雲姝能來這麼一出,也沒想到皇帝真會見她。清少想到自己的名字在族譜上早被劃掉了,也不知道這條能不能為自己開脫一些罪。隻要别把自己處死,哪怕被流放也行......也不知會不會牽連王可成。正這麼想着清少就感覺有人輕輕将手放在自己的背上,動作雖柔,卻把清少吓的不輕。
“别擔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王可成見清少思緒凝重,忍不住想拍拍她的背将人哄一哄。
“這事會不會牽連到你”,清少抓着王可成衣服問道。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說完,王可成便被傳進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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