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應聲,跟在福公公和賀成身後走了出去。
一行人出偏廳,隻見花廳内人人面色凝重,見鄭文宴滿頭大汗帶着霍危樓一行朝外走,想跟上,卻被繡衣使制止。
藥庫在侯府北側,因并不常用,整個院子顯得有些荒僻。
進了院子,鄭文宴指着院中左廂房道:“這三間便是藥庫了,侯爺看,鎖還鎖着,就是鑰匙不見了。”
霍危樓示意身後繡衣使,那繡衣使上前,也不知如何撥弄了一下,鎖便開了,鄭文宴先進門,走到左側一排藥櫃之前,瞅準了寫着“曼陀羅”三字的藥屜打了開,“曼陀羅就放在此——”
“處”字還未出,鄭文宴話語聲已斷,因那藥屜之内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一丁點曼陀羅的影子?
“這……這不可能……”
他随手極快的将周圍五六個藥屜打開,隻見裡面滿滿的放着人參、靈芝等物。
更珍奇的藥材都在,卻偏偏曼陀羅不見了。
霍危樓看着鄭文宴,“看來,你要好好解釋一下了。”
第8章一寸金08
鄭文宴額頭滲出薄汗來,“侯爺,這藥庫當真是許久才一開,鑰匙我也從不帶在身上,回事廳的書房雖鎖着門,可平日裡進進出出的人也不少,侯爺,在下便是再如何喪心病狂,也不會去謀害自己的親哥哥。”
見霍危樓神色冷沉,鄭文宴急忙道:“是,那夜我去二哥的書房,的确是為了找折子去的,過年之前,我曾在母親暖閣裡親眼看到她在寫折子,見我到了,母親便将折子收了起來,我當時便覺不妥,可母親不提,我便沒問。後來母親忽然過世,我慌了,整理母親遺物之時,我找過母親的卧房書房,都沒找到那折子……”
鄭文宴苦着臉,快要哭出來似的,“我在想,是不是母親已經把折子給二哥了,前幾日忙着母親的喪事,而二哥終日閉門不出,我沒有機會,那天晚上,二嫂潇兒都在外面,二哥也不見人影,我這才得了機會去尋。”
鄭文宴急于自證,再不敢隐瞞,霍危樓聞言面上依舊神色難辨,隻掃視了藥庫一圈,“搜一搜,看可有留下線索。”
幾個繡衣使依令搜查,片刻後,一無所獲。
霍危樓眸色凝重,“傳府中各院下人管事來問話,務必一人不漏。”吩咐完,霍危樓忽而想起什麼似的問:“玉嬷嬷是何人?”
鄭文宴一愣,有些遲疑的道:“是母親從京城帶來的貼身侍婢,算是母親十分信得過的人,隻是十幾年前犯了錯,被母親趕去了祠堂,為鄭氏守祠堂。”
“十幾年前犯了錯?”
鄭文宴颔首,“是,大概十五六年前吧,具體也不知為何,祠堂在府中西北方向,這些年玉嬷嬷沒有再踏出祠堂一步,母親也隻有年節去祠堂上香時才見她一面,她是個冷情之人,便是母親過世,她也沒有出現。”
從京城帶來的親信,卻被懲罰守了十多年祠堂。
霍危樓看着賀成,“派個人去祠堂看看是否屬實。”
賀成點頭應下,霍危樓便道,“你無人證,從此刻開始,回自己院中莫要随意走動,你适才所言,本侯自會求證。”
鄭文宴有些為難,“侯爺,今日是母親二七之日,待會兒有一場小法事。”
略一沉吟,霍危樓指了個繡衣使,“你跟着他。”
鄭文宴松了口氣,很快,有繡衣使來禀,“侯爺,所有府中下人,都集齊了。”
侯府仆從衆多,要依次問話需頗多時間,霍危樓毫不遲疑,命人鎖上藥庫之門,重往前院去,薄若幽卻走到了賀成身邊,“大人,我想驗屍。”
賀成遲疑,“驗誰……”
“驗鄭二爺。”
頓了頓,薄若幽道:“如今還不知鄭二爺為何去邀月閣,死因雖明,疑點卻還有許多,我想看看屍體上有無其他線索。”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走在前的霍危樓卻駐足看過來。
福公公見他如此,立刻興緻勃勃道,“薄姑娘!我與你同去!”
福公公說完,征求霍危樓意見似得望向他,霍危樓微微颔首,這才帶了其他人離開,賀成便道,“福公公既同去,我便陪着侯爺去問話了。”
福公公笑着揮手,賀成忙跟上了霍危樓,待他們離開,福公公轉頭對薄若幽道:“走吧薄姑娘,咱家太喜歡看你驗屍了……”
薄若幽哭笑不得,“還是第一次聽聞,有人喜歡看驗屍。”
福公公長歎了口氣,“其實咱家出身内宮,一開始哪裡見得這些場面?可自從陛下令咱家跟着侯爺,便也習慣了,不僅習慣了這些,連衙門那套問話審人都知曉了個大概,哎,難為咱家這把老骨頭,跟着侯爺屬實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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