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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頁(第1頁)

“地頭蛇,是什麼意思?”男生很有求知精神,竟然拿出紙筆要記。阿秀傻眼了,可憐兮兮的看我們,要怎麼解釋啊?艾嘉皺了皺眉,輕聲道,你也太那個了吧,幹嘛給一個不認識的人電話号碼。“喂,什麼叫不認識,我們不是已經說過話了麼。”阿秀嘟囔着揉揉自己的鼻子。“他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哪個學院的,住哪個宿舍,這些你都知道嗎?”“我叫崔俊彥,來自韓國仁川,是新聞傳媒學院的大一學生,目前住在留學生樓402室。我不是壞人。”這一串話大概是不知道重複過多少遍了,他說的又快又順溜。獨獨最後一句,可能是有點緊張,說的結結巴巴,一張白淨的面孔也漲得通紅。我們全都笑了起來。李蘇對他點點頭,放心,我們沒有以為你是壞人。“至于地頭蛇,呃,這個,她隻是開玩笑,她的意思是我跟李蘇都是本地人,對這兒比較熟悉。”我字斟句酌的解釋,狠狠地瞪阿秀,死丫頭,想釣帥哥也别出賣我們啊。誰知道阿秀聽了我們的抱怨,居然哈哈大笑,我想追他?怎麼可能!小男生的臉要滴血了。老師在講台上清咳兩聲,示意大家安靜,我們才意識到已經上課了。這節課老師自我介紹完畢以後就開始讓我們看視頻。我漫不經心的合上筆記本,懶洋洋的看幕布。“拜托,讓我們n大的人看北大新生報到,不是成心刺激我們麼。”周圍座位上的男生竊竊私語。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識的凝神看去。鏡頭掃過瞬間,有一張熟悉的臉。等我定睛再看的時候,鏡頭已經轉到了别的地方。“平衡了,心裡平衡了。”阿秀拍拍胸口,心有戚戚焉,“想不到北大的宿舍比我們還破。”“不過北大拉網線超便宜,聽我同學說好像一年還是一學期才要六十塊錢。”……周圍有哪些聲音,我聽不清楚。那一聲聲的話語入了我的耳,就好像有海螺在我的耳邊,傳來的全是遙遠的海潮聲,而我卻仿佛走入了海螺的迷宮。鏡頭終于還是沒有再轉向我記憶中淺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的溫暖面容。他離開的時候并沒有通知我,我瞞着媽媽偷偷趕到火車站時,列車已經消失不見。我的淚,一滴一滴的落在了紙上。因為看視屏,教室裡的燈全關了,厚厚的窗簾也拉上,人頭攢動的教室昏暗阒靜,安靜的恍然如夢,在睡夢中偷偷的哭泣。視屏完了,我知道。可是我的思緒還停留在别的地方,所以它忘記了提醒我要趕緊抹幹眼淚,忘記了告訴我要立刻挂上淺淺的溫和的微笑。燈打開了,窗簾拉開了,肆意霸道的陽光迅速侵入我的世界,我措手不及,隻能非條件反射的眯了一下眼睛,眼中噙着的淚水突兀的滾落。“麥爻,你哭了。”李蘇愕然的看我。我慌忙從包包裡掏面紙,掩飾性的讓額發垂下,含混不清的敷衍,嗯,沒什麼,我在想昨天看的那本小說。“用我的吧。”艾嘉拿出心相印給我,輕輕在我耳邊呢喃,“你也想去那裡對不對?我理解,因為我也想。”我愣了一下,從塑料包裝裡抽出面紙,低聲回答,是的。她仿佛了解了一般微笑,好像我們之間形成了某種默契。我笑笑,沒有再說話。十一長假,阿秀興緻勃勃地計劃玩轉n城。“你們說說看,n玩什麼效價比最高?娘咧,啥地方都得收門票,老鼻子貴。”我跟李蘇對視一眼,一本正經地建議,去大屠殺紀念館吧,一免費開放,二你進去過以後,接下來的六天都不會有逛街購物的欲望。多好,多省錢,多有意義,多别無他處可炮制。我沒有去接受愛國主義教育。現在的我,沒有人陪伴,沒有人在我身旁握緊我的手,根本沒有力氣去面對任何不快樂不陽光;連小說我都看不得悲劇。我從公交車上下,向左走,步行一百五十米、三百步,進去樓房刷成慘綠的老式小區。天氣不好,十月的上午八點還見不到一點陽光。小區裡來來往往的有長假裡也撈不到休息的急匆匆騎着自行車去上班的男人和女人,有打着呵欠揉着惺忪的睡眼由父母牽着去趕補習班的孩子,有拎着大袋子小袋子從菜場上趕回來的家庭主婦,也有晨練歸來的老人。相識的人或匆匆點頭緻意,或暫且停歇微笑着抑或大笑着打招呼。手裡拽着别扭的小男孩的母親一面絮絮教訓兒子一面跟遇見的熟人打招呼問好。“陸爺爺陸奶奶,一大早就出門買菜去了?大孫子要回來,您二老該高興壞了吧。”三十多歲的的媽媽熱情地朝迎面走來的兩位老人問好。她兒子在她手下跟牛皮糖似的不安的扭來扭去,被一巴掌招呼到頭上。當媽的呵斥道,“動什麼動,上個劍橋英語又不是要你的命!你看看你的成績,一點點也不知道跟人陸家大哥哥學學!我看中學有的上沒的上都成問題。”小男孩眼裡鼓着泡眼淚,委屈的小臉通紅。“喲!陸奶奶,太苛刻孫子了吧。在學校寡了這麼久,你也不給西西弄點好吃的。……”“西西十一不回來。他事情多,從北京回來一趟光火車就得十幾個小時,我們就沒讓他趕。再說國慶這人山人海的,票也指不定能買上。……”我上了公交車才怔怔地發覺其實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要前往何處。甚至這班車是幾路,開往什麼方向都清楚。我遲疑着問了問站在我旁邊的人,年輕的女孩子正嚼着勁浪聽p3,被我打擾了很生氣地瞪我。我微笑了,是我在擾亂别人的生活節奏,是我不好,是我不對。聽到認識的地名,我随着人群下了車。跺跺腳,拍拍自己的臉,我強令自己精神一點,即使昨天夜裡又數了一夜的綿羊。這班車是有人售票,眉毛描得很粗售票員阿姨語氣不悅地問我目的地。這個城市的公交車售票員永遠翻着白眼,帶着冷淡嫌惡的表情。這種表情在我說出地點時尤為甚劇。車漸行漸遠,已經脫離了鬧市區,車上乘客也越來越少,等到了終點站時已經隻剩下寥寥數人,每個人的表情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樣。九點半鐘,我站在一座冰冷的建築圍牆外。這裡,我曾來過一次,今年暑假的時候,在這裡,我陪同媽媽來看望小姨。我很害怕這裡的氛圍,很害怕那種身陷囹圄一舉一動都受到限制的感覺。可是我還是站在了這裡,獨自一人,沒有任何人給我支撐。馬斯洛說的沒錯,有的時候,人的精神能夠戰勝自己的本能,比如說固執比如說不撞南牆不回頭。十點鐘,我重新回到了圍牆外面,繞着圍牆一圈圈地走。這裡人很少,很安靜,安靜的仿佛生命的存在都是一種虛幻。口幹舌燥,很想喝水。監獄不遠處有家小賣部,我要了瓶礦泉水,大口大口的喝,一氣灌下了半瓶。“多少錢?”“十塊。”我眉一挑,黑店!我沒有多說什麼,存在即是真理,黑店生存下去自然有它的道理。我木着臉伸手掏腰包,這不掏還好,一掏駭了一頭一臉的冷汗。我看着破了一個大洞的包包,目瞪口呆。早就聽說公交車上遭遇扒手的概率大,可聽說跟親身體驗完全是兩回事。我苦笑着對着包包的破洞歎了口氣,在口袋裡摸了摸,摸到了硬硬的手機,竟如釋重負。還好還好,手機還在。轉念又生出難過,手機在又怎樣。幸虧錢包裡也沒多少錢,就是一并丢失的證件補辦起來比較麻煩。“囔,二塊,我隻能給你這麼多,剩下的四塊錢我還得坐公交車。”我指指包上的大洞,面無表情,“你也看到了,出門不吉。”中年婦女的店主瞭着耷拉的眼皮從報紙後頭掃了我一眼,冷冷道,你錢包丢了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倒是笑了,直覺得妙哉,是也,我錢包丢沒丢幹卿底事。難不成就為了我錢包丢,她還降價促銷了不成。我想了想,拿出手機,對着一個個的電話号碼竟然無所适從。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明明看上去有很多選擇,可是到了臨陣卻蓦的發現,根本沒有那麼多條路。我不敢打電話給爸媽求救,不是怕讨罵,而是怕面對我媽失望的眼神。至于朋友,熟悉到可以過來救我于水火之中的,比如淺淺之類,似乎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我笑了笑,收起手機,意圖跟店主談判。擡頭的瞬間,卻訝然地看見墨鴉黑的頭發,泛着晶瑩的光澤往店面一步步的走來。“柏子仁?”我驚異擡擡眼角,下意識的看看周圍,笑道,“不要告訴我,這附近還隐着什麼高級私人會所,藏在深山吾不識。”他似笑非笑的睨我,盯着我瞅了一會兒,直看到我心裡發憷,半晌,柏大少發話了,怎麼回事?我頭疼的緊,憊懶不堪,直奔主題,柏子仁,借我十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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