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慨之被叫進了宮,又被安排了這樣的差事,真是哭笑不得。可是這是聖上交代的,他又不得不做,于是趁着方禦史失魂落魄的離開禦史台後,馮慨之便特意在外頭等着他。
見了他,方禦史如同見到了就救星,又開始求他替自己在聖上跟前分辨兩句,或是為他争取一次面試的機會也好,他實在是覺得自己冤枉。
馮慨之扯了扯嘴,語氣薄涼:“聖上嫌你蠢,還真是沒說錯,你确實是愚不可及。但凡長了腦子的,都該知道錯在哪。”
方禦史仍舊執拗:“我錯那兒了?我這麼多年一心為朝廷辦事,兢兢業業,從未失職!”
馮慨之懶懶地擡起眼皮:“那你做成什麼事兒了?”
方禦史被氣得面紅耳赤,半天才說:“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馮慨之樂了:“這話說的,那大街上倒夜香的也有功勞,人家為了臨安城的整潔日日勞作,若離了他們,臨安城還不知髒成什麼樣子;可反觀方禦史,離了你一個,禦史台并無半分不妥。你這些年在禦史台,除了沒事找事便是拉幫結派,可曾做過一件有益于朝堂,有益于社稷之事?拿着朝廷的俸祿,卻屍位素餐,說你是蛀蟲都委屈了蛀蟲。”
方禦史不忿,馮慨之卻伸出了一根手指:“你無才無能,這是一點;為了名聲逼得長女守着靈位不得嫁人,壓着妻子幾年不得出府門門半步,又将長子養成一副眼高于頂的性子,為父不慈,為夫不善,這是第二。你做出那等糊塗事,惹得坊間議論紛紛,連帶着百姓杜朝廷都有了編排,以一己之力摸黑朝廷名聲,此乃其三。三樁事,可有一樁冤枉了你?”
方禦史聽聞啞口無言。
馮慨之每句話都在往他的刀口上撒鹽,畢竟方禦史以前從來沒想過這些。
馮慨之見他失魂落魄的,沒有半點同情:“你若還有一點良知,回去便好生對待家人吧。如今夏國日漸上升,民風也日漸開化,快别再用你那泥古不化的想法去非議旁人了,自個兒都做不到的事,何必拿在嘴上顯擺,叫人笑話。”
馮慨之言盡于此。
他說要之後便冷冷一哼,留下一個白眼,便離開了。
方禦史這一路卻都在回想着馮慨之的話,越想越覺得後悔。後悔的不是做了錯事、被人挑出毛病來,而是被人挑出毛病這件事本身。
他這本輩子都沒受過得委屈,今兒全受着了。
但家還是要回的,盡管方禦史很不願以白身面對家人,但是該來總歸是要來的。今日出門方禦史還穿着官服,如今回來之後,卻連官服都卸下了,丢在禦史台,隻穿着一身便衣回去了。
方家衆人見此,心裡咯噔一下,知道這怕是出事兒了。
方禦史臉上烏雲密布,闆着臉坐在上首,良久才将自己“辭官”你事和盤托出。
方惠狠狠地揪了一下心。
平日裡隻用傍晚的時候見一見,如今丢了官銜起不日日都要生不如死?
不用想也知道,往後她的人生定然如一潭死水一般。
方惠正想着如何反抗,傍晚便聽見康樂公主并京中百位诰命夫人跪在宮城外,為廣大女子請求建造女校一事。
且聖上仁善,已經同意了。
驟然得此消息,方惠的眸子瞬間便亮了起來。
女校……聽着便讓人心神向往,也不知何時才能建出來。若是建成,屆時她能去裡面讀書嗎?
可是一想到自己父親為了反對女校得罪了那麼多人,方惠便不确定了,她真的有資格去讀書嗎?
第178章豁達◇
◎不必拘泥于内宅◎
女校若是建造,不用一月便能建成。
蕭瑾用的依舊是皇家的别院,不過略改了一番,挂上從由蕭瑾親自題名的牌匾,這女校才算真正落地。
因是别院改建而成,所以許多地方肯定沒有書院那般合适,不過如今隻是開了個頭,往後還有修繕的機會,不必一開始便盡善盡美。
這女校定的名字是林下書院。原先張崇明他們本不想用書院二字,覺得男子讀書的地方叫書院,這女校總該換一個别的名字,免得弄混了。可蕭瑾覺得無妨,本就是讀書學藝的地方,哪裡需要區分得那麼分明,難不成書院就成了男子的專屬,女子就配不上了?蕭瑾還偏要題這牌匾。
不僅題了,他還廣而告之,甚至還寫了信給司徒恭跟林檀,炫耀自己的臨安城裡頭有了一個女校,從此之後,女孩兒也可以來學院裡頭讀書了。
這信送去林檀手上時,林檀暗自懊惱。
她也是個女子,軍中也有女将,宮中更有女官,可怎麼偏偏沒想到要建一個女校?蕭瑾一個大男人都想到了,她卻沒有想到,豈不是連男子都不如了?若她學了蕭瑾,會不會拾人牙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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