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是攤位嘈雜的買賣聲,還有蟬趴在樹上不停的鳴叫,劉文博夏沛安靜的坐在樹下,享受着被喧嚣包圍的甯靜的時刻,在這開闊的集市,不擅表達的兩人也不知怎麼接下來的對話,隻好靜坐會,等歇夠了起身去剪頭。
天太熱了,實在受不了這一頭長發,前幾天下地收割麥子的時候,一腦門的汗,腦門的劉海濕哒哒的貼在額頭前,難受的要命。
等夏天過去再留發型吧,劉文博在街上看到好多年輕人留着長發,本想着也留一個,但沒想到敗給了夏天。
☆、18
理發師傅的攤位在橋洞旁邊,靠着兩顆大樹扯起黑布遮陰,樹下一個可以挑着移動的火爐,上面坐着的水咚咚的頂壺蓋,老師傅看到後停下手中的活,用腳把爐子底下的通風口蓋住。
夏沛看到一旁擺着兩個長椅馬紮,一個老人帶着白色圍布躺在上面,冒着熱氣的濕毛巾蓋着光滑的頭頂,另一個老人滿臉泡沫,老師傅手裡扯着一根線來回不停的在老人臉上移動。
夏沛朝師傅的盒子裡看了一眼,所有的家夥式都锃光瓦亮,不知用了多場時間才可以在器具上盤出這麼潤滑的包漿。一旁供客人休息等待的小馬紮也是看不出漆色,夏沛坐上去,聽到吱呀一聲,害怕自己坐壞,又站了起來。
“沒事的。”劉文博坐上去也是吱呀一聲,然後搖晃了幾下,給夏沛展示,說自己打小坐在這裡時,馬紮就吱吱呀呀的響,不還是坐了這麼多年。
夏沛慢慢的坐下,劉文博側過身子,靠近夏沛,小聲的說:“我給你說,這馬紮和人一樣,你别看有些人天天生病,病病殃殃的,但他就能長命百歲,有些人身體健康,反倒是會突然遭病,一命嗚呼,這馬紮也是,我打小跟我爺爺來剃頭,馬紮就晃,這麼多年了,馬紮不還好好的從這裡。”
夏沛聽着聽着就笑了,問劉文博哪裡聽到的這麼多歪理。
“怎麼事歪理,這都是經驗之談。”劉文博說着又嘚瑟的晃了兩下馬紮。師傅聽見馬紮吱呀吱呀的聲音,喊着劉文博說:“小哥,我那是馬紮,不是秋千,秋千從城裡公園裡。”
夏沛吃着撒子,被師傅一句話逗得差點噎住,怕嘴裡的食物噴出來,咬着嘴不笑,嚼都沒嚼就把撒子咽下去,眉頭因為憋笑皺成一團。
劉文博告訴夏沛,師傅拿着線在臉上來回揪,特别的舒服,一會一定要刮胡子,然後體會一番。“你知道嗎?爺爺還會刮眼皮,可牛逼了。”劉文博說着豎起大拇指。
“就是把你眼眶的上眼皮翻過來,用眼刮幹淨,然後眼睛裡面就會變得很幹淨。”
“你試過?”夏沛光是聽劉文博介紹,渾身的雞皮疙瘩一直下不去。
“沒有,我害怕,我爺爺試過,他說很好。”
“咦。”夏沛捂住自己的眼球,腦袋開始自覺的帶入慘狀的場景。
“不過,他刮過的眼皮都很好哎,所有人都說很舒服,等我老了我就試試,反正到時候也無所謂了,到時候領你一塊來試試。”
“好啊。”夏沛開心的答應到。
夏沛躺在長椅上,頭靠後,師傅拿橡皮管沖洗着夏沛的頭發,明晃晃的大沉剪子在耳邊咔嚓咔嚓的響,一個問題從夏沛腦子裡蹦出來,這個老人看着有六七十了,早就老花眼了,還沒有帶眼鏡,到底是怎麼看清這麼細的頭發絲,然後爽快利索的剪下去的。
夏沛感到頭頂一片涼風,自己還沒有被詢問,就被剪了個寸闆頭。師傅在給劉文博剪頭,一個推子推過去,一地的碎發,劉文博也和夏沛一樣的發行,貼着頭皮不到一厘米的長度。
“哎,你看看,多利索,多精神啊。”老師傅拿毛巾抽了抽劉文博的頭,開心的說。
劉文博忘記告訴夏沛了,老師傅隻會替一個頭型,那就是寸闆頭,農村的老人也都不在乎發型了,剃的短一點,這樣可以少來理發,省錢。
老師傅的攤子上已經很少有年輕人光顧了,他們都愛去城裡的發廊弄各式各樣的造型,好不容易來了兩個年輕的小夥,老師傅開心的詢問劉文博:“你爺爺身體還好嗎?”
“好着嘞,他去城裡小叔家了一陣,剛回來不久,可能還沒來得及趕集。”
“哎,小時候你爺爺常常拎着你來玩,沒想到一轉眼,你都成了有胡子的小夥子了,要不要刮胡子啊,很舒服的。”
“行啊,爺爺,你給我兩刮刮吧,小時候看爺爺刮,感覺可好玩了。”劉文博捎帶上夏沛,夏沛沖劉文博使眼色,示意自己不想弄。
夏沛把話打在手機上遞給劉文博:他都那麼大歲數了,到底看不看得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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