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博看着手機上的字,飛快的在鍵盤上摁鍵:老人家,憑的是經驗。
夏沛看着老爺爺粗糙的手在劉文博臉上打胡膏,滿臉的泡沫,拿着一個比大拇指還長的刀片,來回在臉上刮,這刀好快,這聲音,刺刺拉拉,聽着吓人的很。夏沛的想象力太豐富,總覺得刀片能把臉刮破,刺啦流血,吸溜兩口氣閉上了眼睛。
“這動靜,是不是聽着很爽。”劉文博指着臉上的刀問夏沛,夏沛點點頭,不僅爽,還很刺激,撓的夏沛心裡癢癢的,也想試一試。
老師傅把熱毛巾搭在劉文博臉上,慢慢走過來給夏沛刮胡子,夏沛面部肌肉緊皺,老師傅輕輕拍打夏沛的臉說,别緊張,放輕松。
“爺爺,他面部抽搐,一直就這樣。”劉文博搶先一步說話。
一把明晃晃的刀片在臉上輕輕滑動,别說,還真的挺舒服的,臉部幹淨後,一把濕毛巾從臉上擦過,擦上軟滑的剃胡膏,兩根細長的麻線在臉上不停的挑撥,痛痛癢癢的,痛到極點時忍不住哎呦一聲,師傅拿手指彈了一下夏沛的臉,聲音激動的說:“你看看,這才是人的臉嘛,滑滑嫩嫩的,就跟集上賣的剛出鍋的豆腐腦,你在看俺的臉,就跟河裡的石頭似的,又黑又硬,都紮手。”
坐在小馬紮等待的的兩個大爺樂呵的笑,摸了摸自己的臉,聊起當年往事。
夏沛摸了摸光滑的臉,好舒服,臉上的好像薄了幾層,小了一圈。
真是神奇的東西,夏沛從老師傅線軸上扯掉兩根麻線,擱手裡拿着玩,坐在車後座上,朝前身後摸劉文博的臉頰,好滑哦,看來平時刮胡子從沒有刮幹淨過。
“我爸爸說,三十歲之前少弄這個,要不然臉上的毛會越長越長的。”
“那我三十歲之後常來。”夏沛忍不住摸自己的臉,實在是太舒服了。
“我也會,回頭我給你刮。”
“看不出來啊,還有兩把刷子,看來我胡子得趕緊長了。”
“可以,順道給你刮刮眼皮。”
“那我替我眼皮謝謝您。”
“哈哈哈。”劉文博騎車帶着夏沛又在集市上溜達一圈,車筐裝滿夏沛平日很少吃到的零食小吃,一路騎行回家,夏沛坐在車後座迎着風吃進肚子裡,還沒有回家,就吃的差不多了。
劉文博剛放下車,劉媽媽就問:“你倆個買了多少好吃的。”
“沒多少,怎麼了。”
“咱莊的人路上見你倆了,說你倆騎着車頂着風吃的美滋滋的,尤其是你,老二,還一隻手吃麻花,一隻手騎車,能死你了。”
“我吃飽了,不用弄我的飯了。”劉文博蹦跶的回屋,從屋裡大聲問:“姐姐呢,怎麼樣了,我什麼時候當舅舅啊。”
“就你急,我當姥姥都不急,你當舅舅的急什麼。”劉文博真是往槍口上撞,劉媽媽接着劉文博的話,手裡幹着活,嘴上不停的說:“當舅舅有什麼,有本事你談個女朋友,過幾年當爸爸啊,你看咱莊上,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孩,都當爸爸了,沒有的也都有女朋友了,你别以為你上學就不着急。”
整個院子裡都擠滿的劉媽媽的話,劉文博插不進一句,摸了摸自己滑溜又紮手的光頭,喊夏沛出去玩。
“出去玩了,别做我的飯了,晚上去村部睡覺,不回來了。”說完撒丫子跑出去。
劉文博帶着夏沛,跑到麥剁上躺着,麥剁被太陽曬了一天,暖乎乎的,身體結實的壓上去,麥剁沉下去好幾公分,今天沒有晚霞,沒有火燒雲,也沒有變換的白雲,隻有蔚藍的天空,天一點點變黑。
夏沛迷迷糊糊的睡覺,夏沛看着麥剁前的風景,在腦子裡飛快素描構圖,此刻,如果有支筆能畫下來就好了,就可以永遠留住眼前的美景了。
天黑下去,劉文博在麥剁上爬起來,滑下去,本想着到河裡去玩一通,但睡得太沉,渾身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擡頭看去,月亮瘦成一彎月牙,星星也沒有幾顆,河邊的薄荷地有螢火蟲在飛,劉文博小時候經常捉螢火蟲放進玻璃瓶子,放在床前照亮前半夜,長大後,劉文博看電視說人手的溫度和螢火蟲的溫度有溫差,捉住後活不長久的,劉文博就再也沒有捉過它們。
“螢火蟲哎。”夏沛第一次看見薄荷地裡的螢火蟲,有點激動,畢竟之前隻在書裡見過照片。
“這些年很少有了,我也是第一次見這麼多。”
“是不是因為我來了。”夏沛坐在橋頭,開心的看螢火蟲。
“對啊,你來了,我就讓他們都出來了。”
“好棒啊。我們下去看看好不好。”
“這星星點點的熒光,遠處看才好看嘛,它們好久沒出來了,不要下去打擾了。”劉文博後悔自己小時候一隻拿手捧着螢火蟲玩,懂得知識後,再也沒有靠近過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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