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裡的自己太年輕了,年輕的自己都不認識了,爺爺看着畫,忍不住摸了摸,摸了一手鉛筆灰,夏沛拿着筆重新補,爺爺滿手老繭,搓着手上的鉛筆灰說:“這也太年輕了,也不像啊。”
“哪裡不像,差不多嘛,畫畫,是畫的靈魂,你看,我給您表現的多好。”
“俺看不懂畫。”爺爺看畫的眼神迷茫,壓根看不出裡面的靈魂。
“那您就說好不好看吧,爺爺。”夏沛被爺爺帶着口音都偏了,激動的和村裡人一模一樣的口音。
“好看。”爺爺笑了。
爺爺找出自己的相冊,一塊發黃的布包着發黃的綠本子,跟個老古董一樣,爺爺的照片不多,就幾張,最年輕的一張,是一個帥氣的小夥子站在天安門前,拘謹的站着,相片中的他,很開心又很嚴肅。
“爺爺,這是哪一年去的天安門啊。”
“沒去過,這是城裡照相館的布,站前面照的。”
夏沛翻過來看到了時間,一九七三年,對于這個時間,夏沛沒有概念,隻是感覺很遙遠,遙遠的沒有概念。
劉文博坐在一旁的小馬紮,看着照片,問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來了就知道幹活,幹完活就走,上哪裡知道去。”
劉文博撓撓頭,繼續聽爺爺給夏沛講以前的故事,隻用了一張畫,爺爺就喜歡上了夏沛,一直不停的給夏沛講話,聽說夏沛是學畫畫的,告訴夏沛鎮上有奇石,瘦漏奇皺透醜,什麼樣式都有,畫一輩子都畫不完,趕明兒趕集可以帶夏沛去看看。
爺爺嘴上說着自己的不懂畫,晚上吃過晚飯,連夜在家鋸木條,把夏沛的畫裱起來,挂牆上。有老頭來家裡串門,一定要拉着看一看,講一講畫中變現的靈魂,看着靈魂,多年輕啊!
好多天後,爺爺出門趕集回來,還買了兩大袋子大米糕,劉文博拿着大米糕,酸裡酸氣的說:“我爺趕集可是好久不給我捎大米糕了。”
夏沛吃着米糕傻笑,受爺爺的邀請,又去爺爺家畫了好幾幅畫。
劉文博的新家因為剛剛蓋起來,家裡陳列的還都是老物件,舊的茶幾,舊的衣櫥,舊的床鋪。劉媽媽打算夏天換新家具,第一件就是劉文博的新床。劉文博聽到這個消息時,開心的從床上蹦起來,使勁地拍打夏沛的肩。
劉媽媽騎着電動車帶夏沛去城裡,劉文博自己騎着單車從後面狂追,張大嘴喝着風,和媽媽讨論買多大的床,要買最軟的床墊。
床墊都是印花的圖案,劉文博逛遍整個商場也沒見到一張想要的圖案。
“啊,媽媽,這些圖案都是花,我想要個不帶花的,顯得太娘了。”劉文博幾乎是撒嬌的語氣說的。
“回頭拿床單一蓋就看不到了,你怎麼那麼多事。”
“那我想要個最大的床。”
“你身量多大,還想要最大的床。”劉文博和劉媽媽撒嬌,拉着媽媽的手,來回不停的搖擺。
劉文博把單車放到師傅的貨車上,和夏沛一起坐在貨車上,扶着床墊,搖頭晃腦,開心的笑,像個隔壁村頭的小傻子。
姐姐也碰巧回娘家,劉文博從車上一躍而下,指着身後的床墊,一臉得意的說:“看到沒,兩米乘兩米二的,比你屋裡的床還大。”
“啊,媽媽,我不管,我也想睡大床。”姐姐等床一安好,就躺在上面,說也要換床。
東屋是姐姐的房間,姐姐雖然已經出嫁,但還是給姐姐留了個床,隻不過是一張小木床,那是姐姐沒出嫁前,睡了十幾年的床。
“你又不常回來,那麼的大的床你也不常回家睡覺。”劉文博開心的跳到床上,使勁的蹦跶,颠的姐姐在床墊上跟坐過上車似的。
劉爸爸把床墊擡起來收拾屋裡的雜物,寬大的床墊倚在牆角,劉文博開心的拽着夏沛和姐姐,他們三個人站在床墊子前還留出一個人的位置。
劉文博,夏沛和劉爸爸扛着床墊擺正,天太悶熱,三人滿頭大汗,夏沛一甩頭,頭上的汗甩到了嶄新的床墊上,劉文博一把手按住夏沛的頭,說:“我新床,你給我老實的。”
劉媽媽從外面拿來西瓜,第一個遞給夏沛,轉過頭來說兒子:“人家小沛好心給你安床,你鬧他幹什麼。”
劉文博一手拿過西瓜,一手摸着夏沛的頭,使勁打過前面給汗水浸濕的發梢,汗水在空中甩過弧線散落各處,坐在床墊上的姐姐伸手一個巴掌,扇在劉文博的腿上,啪叽一聲聽着十分清脆,。
“媽,你看,姐打我。”劉文博啃着西瓜告狀。
“你先弄的,你把汗甩的到處都是。”姐姐挺着肚子站起來反駁。
劉文博赤腳上去拆開床墊薄膜,站在上面蹦蹦跳跳,劉媽媽劉爸爸到院子裡收拾東西,劉文博拉着夏沛站在床上跳的歡快,姐姐站在底下撅着嘴,順勢躺在床上,說,今天一定要在新床上睡一覺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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