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沛和劉文博互相依靠着,劉文博小聲的,輕輕的講自己小時後的事情,他腳上的一道淺淺的疤痕,是從樹上往下滑時,沒注意到樹幹上有鐵絲,被劃破的。
他發際線旁一道淺淺的疤痕,是去七爺爺家玩時,被他家的雞絆倒了,額頭還縫了好幾針,七爺爺還把絆倒劉文博的雞宰了,做成大盤雞送到劉文博家裡來,讓劉文博吃個痛快。
劉文博屁股上的一道口子,是被一個不認識的爺爺的一條小黑狗咬的,為此還挨了好多針疫苗,好多年後,在一個下雪的早上,那條狗去世了,那位爺爺端着狗肉跑到劉文博家門口,喊醒劉文博,叫他吃第一口,劉文博不敢吃狗肉,爺爺就拿着筷子在嘴邊抿了一下。恰巧劉文博在那個冬天,腿部因為烤火受傷了,又跑到爺爺家要狗油,塗抹了幾天就好了。
夏沛聽着劉文博打小作死的事情,好奇他是怎麼長這麼大的,被蜜蜂蜇,被水沖走,差點被鎖地窖裡,大雪天從河面上走,差點掉進河裡,以為摸到的是泥鳅,結果是水蛇。
夏沛聽得合不攏嘴,問:“你真的有時間學習嗎?你怎麼可能是個大學霸,天天出去玩,那有精力背書啊。”
“有啊,天天都有空學習啊,一天不學習,渾身難受呢。”
夏沛翻個白眼,講自己小時候的事,上學,放學後背着書包去機關單位寫作業,回家,睡覺,周六去學畫,周日去爺爺家。
夏沛的周六周日都用來學畫,從小學到高中,沒有間斷過,然後高三拼了一把文化課,考到了和劉文博一樣的大學。
“那有沒有好玩的事。”
夏沛躺在樹幹上,看着夜空,沒有星星,隻有半邊月亮,透過樹葉照下斑駁的微光,夏沛給劉文博講起畫室的事情,老師會請漂亮的模特,然後全班男生都很開心,私下聊個不停,可真等到模特來了,又故作淡定,表情嚴肅的畫畫,像個出家的和尚,什麼都打擾不到那一刻畫畫的心。
“我們還畫過裸像,夠不夠刺激。”
“你激動嗎?”
夏沛搖搖頭,說初中的時候,還會很開心,但長大後,因為畫的都疲憊了,新鮮勁都過去了,也就不再為此開心了。
夏沛還想聽劉文博小時候的故事,劉文博講起自己小時候放鞭炮,結果還沒扔出去,就在手裡炸了,手指完好無損,但軟的像一灘泥,怎麼捏都沒有直覺,吓得他趕緊把手插雪裡,一天後,手指尖還麻麻的,軟軟的,吓得劉文博一年沒敢放鞭炮。
還有一次,劉文博把一踩就響的鞭炮放在家門口,結果姐姐回家,一腳踩中,吓得亂蹦,又引發了其他的鞭炮,吓得姐姐在鞭炮聲中哭,爸爸鞋都沒穿從沙發上跑出來,劉文博吓得在外面流浪,劉媽媽騎車出門找,保證爸爸和姐姐氣消了,才把劉文博拽回家。
剛跨進家門,姐姐就按住劉文博的頭,爸爸摁着劉文博的背,拿着拖鞋底一頓狠揍,姐姐把渾身吃奶的勁都用上了,那一天是過年,别人家正在放鞭炮打算一會吃飯,院子外噼裡啪啦的響,而劉文博正在自家的院子裡挨揍,全家人都忘記了放鞭炮,劉文博一人求饒的嗷嗷聲比鞭炮還要響亮。
劉爸爸未蔔先知,知道兒子大年初一之後肯定還要做事犯事,可大年初一到十五,是不能打小孩子的,索性趁着有姐姐幫忙,把之後要挨的揍也一塊解決了。劉媽媽看着鍋裡的雞肉都煮的脫骨了,劉文博挨揍挨的也差不多了,走過去救下兒子,全家一塊吃年夜飯,劉文博一人啃着雞腿哇哇的哭。
夏沛樂的隻拍手,問劉文博到底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可能是為了之後能遇見你吧。”劉文博看着夏沛,真誠的說。
氣氛突然變了,夏沛鼓掌的手懸在空中,愣了一下,笑着護住額頭,捂了一下臉,轉頭看劉文博,劉文博的眼睛在夜裡亮閃閃的,果真是從小看星星長大的眼睛,星星不在的日子裡,也能在劉文博的眼睛裡折射出星光。
夏沛看了一眼,受不住這深情的目光,頭轉到一邊,可能是太激動了,身子一晃,差點掉下去,劉文博握住夏沛手,把他往後拽拽。
夏沛大腦是混亂的,嘴角是上翹的,心裡又是緊張而歡喜的,原來,人可以一下子表達出那麼多心思和情緒。夏沛又看了一眼劉文博,劉文博還在看自己,夏沛伸手捂住劉文博的眼睛,嘴上像哄小孩一樣,說:“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
夏沛和劉文博重新調整了位子,推到最粗的樹幹旁,靠着樹幹,目視前方,并排坐在一起,靜下來才突然發現,蟬鳴聲響了一晚上。夏沛咬了咬嘴唇,咽口水的聲音格外響亮,不管了,夏沛眼一閉,想轉頭親劉文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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