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孩畢業有工作了,劉文博便離婚了,要了自己的兒子,女孩隐藏自己的過往,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自己的生活。
夏沛聽完故事,沒有做聲。劉文博解開袖口,露出手腕。
夏沛驚呆了,他盯着劉文博的手腕,看了一眼,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做好心理建設後重新睜開。劉文博的手腕處兩道長長的疤痕,打那過後,劉文博就沒有露過手腕,長期不見太陽,劉文博手腕處的傷疤白的吓人,和手腕形成鮮明的對比,疤痕在手腕纏了一圈,像一條惡心的白色蟲子,劉文博翻轉手腕時,蟲子就在不停的蠕動。
夏沛明白了他婚禮上,為什麼帶着帶着夾闆,那時,夏沛還以為是世間的報應,現在知道了,那是曾經反抗過的印記。
夏沛閉上了嘴,原來他們都兩敗俱傷,還說什麼呢。
夏沛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他的手腕,他正在系扣字,遮蓋住傷疤,這是炎熱的夏天,還穿着長袖襯衫的理由嗎?
其實,夏沛在那段感情裡,收獲的遠比付出的多得多,遇見他,是上天對夏沛的恩賜,夏沛的身體在青春期時,夾帶着難以名狀的恐懼和放棄感知的靈魂,瘋狂的生長。
但夏沛也隻有□□在生長,心裡卻空蕩蕩的,直到遇上劉文博,他身上有着熱騰騰的生命力,他領夏沛在那片翠綠的山林奔跑,清冷的河水裡遊蕩,夏沛不停的吸取他身上的那股熱鬧勁,重新建立起與世界的聯系。
獨自靜坐畫室的夏沛,是敏感的,更是孤獨的,夏沛本以為一切都會繼續下去,于是心平氣和,毫無期許的生活。
但是,夏沛遇到了劉文博,靈魂開始瘋狂的生長。
遇見沉默的劉文博,夏沛才知道自己是個叨叨不停地話痨,遇見老實的他,夏沛才知道自己是個轉眼就能計上心來的壞蛋,遇上對一切都好奇的劉文博,夏沛才知道自己可以從奇特的視角去賞析一副畫,去遇見另外一個神奇的世界。
劉文博反抗過,劉爸爸劉媽媽想着法的騙劉文博喝藥,劉文博憤怒的把碗摔倒地上,撿起碎片往自己的手上割。這一下,劉媽媽下傻了,哭嚎着跪在劉文博面前,劉文博多麼孝順,那受的住這個。
“你媽媽來找我過,哭着給我下跪,我踏馬吓壞了。”夏沛眼睛有點濕潤,使勁紮着眼睛,說話時不停摸鼻尖,卻又試圖以輕松的語氣說出來。
“巧了,你爸爸也來找過我,也哭着給我下跪。”
劉文博說完這句話,兩人一起笑了,一起發出一聲長長的,無奈的歎息。
這些年,夏沛從來沒有忘記過劉文博,初見的那個人帶給自己那麼多快樂,以至于,以後再遇見的人,總是讓夏沛覺得平淡,夏沛和他們坐着普通情侶做的事情,咖啡店,遊樂場,動物園,逛超市,看電影。
可夏沛和劉文博做過什麼呢,去河面洗澡,去山上爬樹,去小樹林探險,半夜三更看星星,坐在瓜地守夜,爬房頂看夕陽,去偷柿子,去撲蜻蜓,捉知了,還半夜三更學狗叫,還一起過生日,在山裡過夜,還和劉文博在城裡婚慶店門口,當着那麼多看熱鬧的人告過白。
這些事,掏空了夏沛的二十歲,占據了夏沛的大半回憶,在那之後,很少有什麼美好的事,可以滿滿當當,理所當然的占據夏沛的記憶。
劉子林砰砰跳跳的回來,拿着劉文博的手機,說要去買糖吃,劉文博說今天已經吃了夠多了,不能再吃了。
夏沛站起來,說領劉子林去買糖吃。
“夏沛。”劉文博叫了一聲夏沛的名字,夏沛也愣住了,這是分别八年後,劉文博再一次喊自己的姓名,是劉文博先喊的,是劉文博先喊的夏沛的名字,夏沛很開心,這開心在眼角裡流轉一圈便隐藏起來,不讓他人發覺。
“夏沛,他換牙,少吃糖。”
夏沛低頭笑着問劉子林,買點别的吃好不好?但劉子林的興趣已經不再糖上面了,他好像想起什麼,眼睛一眯縫,轉了下眼珠,伸着食指,驚訝的指着夏沛問:“你叫夏沛?”
夏沛點點頭。
“你就是刻在牆上的那個名字啊。”
夏沛心裡一咯噔,内心驚呼,表面淡定的說:“哦,那是一群小孩鬧着玩寫上去的。”
“那個擎天柱是你畫的嗎?”
“對啊。”夏沛看着劉子林驚訝的表情,也很誇張的配合劉子林的表情點頭。
夏沛确實也驚訝,劉媽媽知道劉文博和夏沛的事情後,竟還能容忍牆上的畫存在,沒有重新找石灰覆蓋住。這麼多年了,沒想到畫還留在劉文博的卧室裡,自己的名字還印在牆上。
夏沛想問問劉子林,她奶奶屋裡,還有沒有四幅梅蘭竹菊的畫,更想知道,劉文博屋裡的牆畫有沒有因為夏季日複一日的潮濕,從而模糊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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