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直接開門見山地提[水雲間]的事,畢竟關系場的交際,沒有上來就直奔主題的。
我先是跟他扯了些有的沒的,專挑恭維的話奉承,等話題引的差不多了,我才借話說話,将[水雲間]給引了出來。
但我不成想我才剛起了個話頭,還沒進入正題,這個話題就被李局長給先行打斷。
我微微蹙眉。
李局長倒也痛快,直接給我撂了實話,“蔣老闆,你這個事情我是知道的。在你來之前,嚴總已經找過我了。你不必擔心,咱們按照正常流程來就可以。”
我心想你知道個錘子。
在李局看來,我此番前來就是怕賀子軒的死會影響我和[水雲間],但其實這事壓根兒就不是重點。
我微微思量着,點了一句:“李局長,您是局長。以您多年破案的經驗來看,賀子軒是意外身亡嗎?”
他聞言果然一愣,一臉的褶子随着他開口說話擠在一起,像一個失了水的茄子,“蔣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您不覺得奇怪嗎?賀子軒是明星,雖然他已經暫時退出了娛樂圈,但好歹知*T名度擺在那裡。他能一個人去夜場喝的爛醉如泥嗎?而且據我所知,賀子軒的經紀公司一直在左右打點,盼着賀子軒能重新複出,如果放任他就這麼一個人在夜場灌酒,萬一再被爆出什麼不雅行為,他這輩子還能複出嗎?這種種種種結合起來,您不覺得矛盾嗎?”
李局長的臉色頓時微變,“蔣老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我點頭,自顧自端起桌上的茶杯,遞到嘴邊喝了口,“我知道,如果賀子軒不是意外身亡,那麼,包括我在内,整個[水雲間]當天值班的所有員工,都将列為被懷疑的對象。”
李局長歎了口氣,“既然你知道這裡面的利害關系,為什麼還要說這種話?賀子軒會被認定為意外身亡,此事與你,與[水雲間]都沒有任何關系。蔣老闆是生意人,做好自己的生意就得了,别随便淌這樣的渾水。”
我默了片刻,“可是,賀子軒死在了[水雲間],如果他不是意外身亡,那麼就證明有人想要害我。既然有人想要害我,我為什麼不把他抓出來?”
李局長聞言一驚,盡管是在他自己的家裡,他還是下意識環顧了一下四周。
他繼而壓低了聲音對我道:“蔣老闆,我勸你不要任性妄為,你的這個想法,最好還是先跟嚴總說一說,看看嚴總同不同意。”
我微微笑,擡眸直視李局的眼睛。我的表情是人畜無害,聲音也故意夾了幾分天真,“李局長這話說的不對,您是人民警察,我遇到了危險,自然要跟你說,為什麼要我去告訴嚴筠?”
李局長這才認真看向我,一副警惕的表情,“蔣老闆,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我陪着笑,“就是剛才說的事,希望李局長能秉公執法,把害死賀子軒的兇手找出來,不要讓他逍遙法外。”
李局長的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賀子軒的确是醉酒意外身亡,沒有兇手。”
我挑眉,“是嗎?”
李局長沒有吭聲。
我繼而道:“李局長就是這樣斷案的嗎?即便案子疑點重重,也可以忽略不計?”
李局依舊沒吭聲,大有一副任我東西南北風,他巍然不動的架勢。
我頓了頓,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繼而變得陰沉,“李局長,您要是這樣,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他毫不客氣地道:“蔣老闆,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我微微緩了緩,“威脅不敢,我隻是想讓李局長秉公執法而已。”
他冷冷輕嗤,“蔣老闆,我能把話跟你說到這份上,已經是看了嚴總的面子,你一個女人不要不知好歹。”
我聞言片刻斂了眸,端在手裡的茶杯沿着手心緩緩摩擦,幾秒鐘的時間,我忽然“砰”地一聲,将茶杯擲在桌面,力氣之大,讓茶杯瞬間碎開,茶水灑落了一桌。
李局長皺眉将這一幕盡收眼底。
我繼而道:“看嚴筠的面子,就可*T以包庇嚴溫碩殺人嗎?”
李局聞言大驚失色。
我緊接着道:“你明知道兇手是嚴溫碩,手上也有證據,為什麼不将嚴溫碩繩之于法?難道你就不怕午夜夢回的時候,賀子軒來找你喊冤嗎?”
李局咽了口唾沫,手微微握拳。
他看着我,眼眸之中盡是複雜的神色,“蔣老闆,你知不知道嚴董事長是嚴總的父親。”
我冷嗤,“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陷害我,我還管他是誰的父親?”
李局頓時怔住。
我有心等了他幾分鐘。
他才又沉着臉看向我,“你這樣做,就不怕我會去告訴嚴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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