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許竹卿在他身後歪了歪頭,不明所以。
譚松吟轉過身來,定睛望着她,烏黑的眼珠清淺印出他的輪廓,他幾乎看到自己那面目全非的樣子。
心想:自己在許竹卿的眼裡也不過如此吧。
這般醜陋,這般不堪。
“他們說我的話,你都聽到了吧?”譚松吟落寞重複,聲線低沉,整個人透着寒氣,仿若冬日。
他不在乎聽到那些刺耳的話,他在乎的是許竹卿,不想在她的面前那樣難堪而已。
許竹卿點頭,不想撒謊,“聽到了。”
譚松吟長吸一口氣,心口郁結。
回想白擇一所說所言,還有他對許竹卿毫不掩飾的喜歡,都讓譚松吟自慚形穢,望而卻步。
他開始覺得,他不該這樣自私的将許竹卿籠在譚府他的身邊,她原本有機會可以飛上枝頭,也許白擇一會好好待她,畢竟白擇一現在名利雙收,隻差個金榜題名的機會而已。
“少爺是介意這個嗎?”許竹卿恍然大悟,終于明白他倔了一路到底在為何事耿耿于懷,“少爺覺得我會到處宣揚?”
“不,”譚松吟垂下眸子,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無助,“我隻是不想讓你聽到罷了。”
“少爺是怕我看見你被人奚落諷刺吧,”許竹卿淺笑開來,“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因為曾經我也有過這樣的處境,當初李芝芝為難我的時候,你不也都看了個一清二楚,可你覺得那是我的錯嗎?你會因此看扁我嗎?”
“沒有,我從來沒有。”譚松吟脫口而出,不假思索。
“我也是一樣,我不覺得你有錯,也不覺得你丢臉,我隻是看輕他們,即便他們個個腰纏萬貫,内心卻是貧瘠的可憐。”
譚松吟雙目又恢複往日色彩,面前許竹卿身段清瘦,眉目如畫,字字句句都戳中他的心底,譚松吟想說什麼,卻覺得無聲勝有聲。
“雖然我現在這副樣子,可我卻覺得,遇見你,何其有幸。”譚松吟多想告訴許竹卿自己的心意,卻又覺得她如美玉一般無暇,不可亵渎,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下。
“不過是兩道疤痕,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覺得很好。”許竹卿說着,臉又不自覺紅了起來。
“對了,你身子如何了,沒事了吧?”譚松吟突然問起。
“自從上次調理之後,就沒什麼事了。”
“你不是,今天才在張府暈倒?”
“我,沒有啊!”許竹卿聽得一頭霧水。
“你沒事?張府的人來報信,說你在他府中暈倒,我以為是你老毛病又犯了,這才匆匆趕往張府……”譚松吟也原本一頭霧水,眼下結合白天的事,已經明了個七八分。
“是誰胡謅八扯,我原本已将賀禮送到,是白公子家的小齊找我過去,說白擇一有事找我,我這才耽擱了回府,怎麼就成了我暈倒了!”
思來想去,許竹卿也想了個通透,怪不得覺得白擇一怪怪的,許這事與他有關。
“原來如此,”譚松吟笑歎一口氣,“拐了這麼大個彎兒,就是為了将我騙去羞辱我一番,也是真難為他們了。”
譚松吟隻想着是張書江鑽了空子,卻沒往白擇一那邊尋思。
在他眼中,白擇一是自己這邊的。
“少爺,你覺得白擇一為人如何?”許竹卿并非認為白擇一是善類。
“怎麼突然這樣問?”譚松吟聽見白擇一的名字從許竹卿口中念出來便覺得敏感,畢竟知道白擇一對許竹卿的那些心思。
“今天也許是白擇一做了局引你過去,雖然來譚府報信的是張府的人,可又是誰與張府小厮說我暈倒的事呢,我上次暈倒,如果我沒有記錯,白公子也在。”
一語驚醒夢中人,這個可能,譚松吟不是沒有想過,卻被他自動略過,他潛意識裡不願意相信此事與他有關。
他永遠記得曾經白擇一為了幫助他是如何與那些人大打出手,那時他還不是今日這般名氣盛大,所以那些人也肆無忌憚,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就為此,譚松吟一直對他都抱有感激之情。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
他将白擇一視為對他雪中送炭之人,更視為最好的朋友。
“竹卿,擇一此人雖然有時候會看着不踏實,可也算個好人,我覺得,我不應該懷疑他,”盡管如此,譚松吟也是有些遲疑了,“況且,這群人奚落我,他能得到什麼好處呢,你說是吧。”
他不願意扯到白擇一身上還有一層原因,便是白擇一明知道他所有的畫都是出自自己之手,就算為此也不會做出那種糊塗事來。
譚松吟這樣的反應許竹卿一早就料到,像譚松吟這般純善的人怎麼願意揣測自己好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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