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嫁給你兒子嗎?”
陳宗月沒有回答,而是冷靜到異常的問她,“你見過我養子嗎?”
黃鹦毫不遲疑的搖頭。
“既然沒見過,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陳宗月平穩的語速,就像是在審訊室裡見到的律師,對他實話實說才有生路。
于是,她選擇坦白從寬,“我,我我想離你近,近近一點……”
“所以你想跟我兒子結婚?”
陳宗月感到無言且頭疼,“黃鹦……”頓了一頓,他說,“有時候你可以走一些捷徑,不用這麼迂回。”
捷徑?
被她揪過的裙子留下一團褶皺。
黃鹦謹慎地擡起胳膊,鵝毛般雪白的手伸向他,在他的臉側猶豫了一下,輕輕貼上去,他的皮膚好像比她的手燙,很想撫摸他英挺的鼻梁,他迷人的眼睛,卻不敢妄動。
忽然間,陳宗月抓住她指尖微顫的手,帶領她覆上自己的唇,始終是看着她,親吻了一下她的手心。
她的掌心感到了灼熱,這種直達心髒的灼熱。
在他放開她之前,黃鹦馬上抽出手,轉身奪門逃離,飛奔下樓梯,每層透進光亮的窗前都劃過她的影子,她知道跑慢一點雙腿就會失去力氣。
拉開黑色的大鐵門,一路樹影投下朦胧的日光,呼呼風聲沖撞着她的喘息。
黃鹦緩緩慢下腳步,走了好一段距離,她蹲下,用他吻過的手,緊緊揪住領口。
第10章10
李佳莞掀翻了整個燒烤聚會,餘下的人面面相觑地目送她離開露台。
司機回來傳訊,他看見黃鹦已經坐上回家的車。陳宗月點了點頭,下到餐廳,李佳莞正坐在這裡,舀着玻璃碗裡的冰沙,鵝蛋臉上塗滿憤恨的神情,牙齒一下一下地咬着銀色的勺子。
桌上還有一些金色錫箔紙,曾經裹着被她吃掉的巧克力。
陳宗月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掃了一眼淩亂的桌子,對她說,“這裡不是香港,樓上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他們遷就你,隻因為你是晚輩,收收你的脾氣,如果做不到,明天你就回紐約去。”
李佳莞将勺子重重拍下,雙眼圓瞪,“黃鹦算計我的事情就算了是嗎?”她最恨被人愚弄、被人冤枉,就在剛才一并體驗,連錢丞也有膽子指責她。
“你來上海是探望我,還是另有目的?我能替你瞞住周老,但你記住,以後不要再接近黃鹦。”
陳宗月的語氣聽着不溫不冷,每個字連起來的意思讓她發笑,怆然的笑,心慌的笑。
“她還沒有認祖歸宗呢,你就向着她了?”
這是李佳莞真正慌亂的理由,令她迷失了理智,“爺爺老糊塗了,已經過去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什麼骨血情親……你信不信等她拿了錢,轉臉就給她表哥那家人,還指望黃鹦孝敬他?真是天大的笑話。”
她推開那些玻璃器皿,趴在一片狼藉的桌上哭了起來,“我才是他的孫女,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陳宗月靜靜等到她隻有哭聲傳出,漠然起身,将要走過桌旁卻不料被她拽住。李佳莞抱着他的手,淚汪汪的望着他,苦苦哀求道,“陳叔,你是看着我長大的,你一定要幫我。”
陳宗月似安慰地輕輕拍了拍她的頭,抽離了自己的手。
當天晚上,窗外斜投進一束白熾的光,被蚊帳過濾得柔和而迷蒙,床上的少女臉龐仿佛撲上了白鉛粉。
黃鹦平躺着觀察自己的手,把它翻來覆去,指尖在掌心描繪,下午因為太緊張而逃走,頭發上的絲帶花也不知道掉在哪裡,但這些不重要。
閉上眼睛,将掌心貼上她肉桂色的唇,仿佛可以穿過這一層肥皂的味道,聞到淡淡的檀香和煙草味。
她高高仰起下巴,那隻手撫摸她的頸,從凹陷的肩骨到她胸前,再從平坦的小腹到骨盆上的罅隙,就像躺在海上,找不到岸。
早晨下了一場雷陣雨,盛夏的天氣是如此詭谲,讓人毫無頭緒。
曲小樓帶着傘走出大世界,午間潮濕又悶熱的空氣,壓得人心頭的躁郁,也或許是因為跟在她身後的男人。
街邊商店檐下仍有未滴完的雨水,她走得很快,導緻皮鞋的鞋面濺上泥點,他也大步緊随,褲管濕了一片。
她出其不意地站住腳,轉身說,“别跟着我了!”
錢丞吊兒郎當的說,“馬路你家修的?我愛往哪兒走就往哪兒走,你管得着嗎?”
曲小樓狠狠剮他一眼,繼續往常光顧的小飯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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