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莞眼也不斜,繼續着莫什科夫斯基練習曲,一錯再錯。
“機票,兩張。”陳若甯如是說着,“陳叔要帶黃鹦回澳門了。”
突如其來的鋼琴重音,震到他魂飛一刹,李佳莞起身就将他手裡的機票給搶過去了。
“诶……”陳若甯措手不及。
李佳莞把機票撕了又撕,甩在地上。
陳若甯沒法子,隻能苦笑,“你撕了有什麼用,再補就是了。”
他俯身撿起那幾張報廢紙,不慌不忙找到煙灰缸,打着火機慢慢燒掉,毀屍滅迹。
李佳莞跌坐回椅子上,眼神空茫。
陳若甯盯着煙灰缸裡正蜷縮成灰的機票,說道,“我有點不明,既然連你都知道了黃鹦的存在,周老怎會不知情,難道就不派人接她,等着陳叔送她回去?”
“他不知道。”李佳莞斬釘截鐵的回答,又解釋着,“我和他們說,我是過來探望陳叔的,至于黃鹦,是我偶然發現的……”
那天晚上,她在香港淺水灣掀起一陣大風浪,生日當天玩失蹤,害得本想癡食癡飲的一夥人臨危受命,出去尋人,其中就有錢丞。
最後找到她的人,竟然也是錢丞。
這之前,他曾走進一間餅店,買一塊最便宜的奶油蛋糕,無敵小,上面戳着染色的罐頭櫻桃,回到一棟樓的天台上,眼前霓虹斑斓,月至中天。
李佳莞背風坐在天台邊,看清他手裡的蛋糕,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醜死咗!”
錢丞低着頭塞蠟燭,歪歪扭扭十幾根都塞上,強迫症似的,好不容易争過自然氣象,點上蠟燭,“十二點要過曬啦。”
她猶豫幾下,不情不願地吹滅,費不大勁,他端起來都熄一半。
夜風刮了好久好久,爛仔都要睡覺,李佳莞還不肯回去。
錢丞隻好點一顆煙,大概要陪她坐到天光,無意間談起,“我阿妹跟你生日是同一日,好似還是同一年。”
李佳莞神色變,又收斂,“你家在大陸?”
錢丞‘哦’了聲,“上海。”
今晚李佳莞出走的原因,是她偷聽到周老與律師的談話,周家真正的大小姐另有其人,她是魚目混珠。難怪好端端的,陳宗月要搬去上海,恐怕就是為周老尋找孫女。
别墅開栅門的聲響,打斷李佳莞思緒,陳若甯聚精會神讀報上的股票,她莫名走出廳中到玄關。
先跌跌撞撞進門的黃鹦眼朦胧,鼻尖且紅,姿态欲摔落,明顯是醉态,朝她晃着腕上的玉镯,笑得貝齒瑩亮,“你猜多少錢?”
後進門的陳宗月扶住她,“擡腳!”
從小在李佳莞面前象征着威嚴的男人,蹲下為一個女人脫鞋,再把鞋給扔到一邊,扶着她要上樓。
黃鹦身影拐進樓梯前,還回頭沖她做了個鬼臉。
這一刻,李佳莞對黃鹦的成見空前明晰——外表靈秀剔透,骨子裡輕佻低俗,為了滿足物欲,色相也可以出賣,何況碰到個外形挺拔卓越的财主,當然緊抓不放,顧盼自得。
陳叔也是将到中年就犯糊塗,着了這種狐狸精的道。
說白了,李佳莞見多了那些傍男人的名媛小姐,哪個不是頗有姿色,不食煙火,實際内裡又髒又爛,她不相信黃鹦是因為愛上陳宗月,才願意跟比自己大二十歲的男人上床。
在飯館多喝了幾杯酒,說着要去百貨商場雙新買鞋,也沒去成。李佳莞有一點是對的,黃鹦就是狐狸精,在走廊把他吻得渴盼急躁,不管天是什麼色,卧室門一進,就順勢而為。
床都沒爬上,她扒着床被,配合着讓他扯下内褲,大手撩起她裙擺進去,也跪在她身後,解了褲腰帶,就把她給要了。
一瞬間筋酥骨軟,麻到手指尖,酒精催化她不管不顧的叫,惹得陳宗月都笑了,吻着她後頸,又捏住她的腰,頂得用力。
黃鹦攥着床單,人要散架,但離不開砰砰直撞她的東西,與壓在她肩膀的手無關,是她心不想離,男人忽顯忽隐的低沉喘息,都讓她颠倒神魂。
陳宗月撈起發出不聲音,隻懂喘氣的小情人,連着身體,拉起她的裙子從頭頂脫去,她别過臉,闖進他眼睛,不見皎潔清輝,全是暗而烈的熔漿,企圖吞噬她。
黃鹦好開心,不想要氧氣,隻想吻他。在他賣力時,粘揉一起的唇間又洩露驚吟,滾燙的胸膛緊貼着她後背,一陣顫意。
卧室門沒關嚴實,房子裡少了鋼琴聲,靜悄悄的地方,怕是能聽見些風月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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