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父好忙的,未必聽到你禱告,還是自己救救自己吧。
說完,他笑了笑,同一旁的肌肉男上車走了。
可能葉芝森都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話,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彭震霖後來真沒去讀大學,跟了一個大佬混社團,簡直打開天性,又狠又好運,大佬引薦他給周陳駒,從此就做周老的副手。
彭震霖上一次見到他,是兩年前,周老手癢要打牌,湊不夠人頭,叫陳宗月到家裡吃飯,順便陪他打打牌。
當晚,彭震霖上了牌桌,左右邊一個是周老、一個周老的小太太,對面的葉芝森,彼時已是笑面老虎的陳先生,四人坐在廳中摸牌。
周老搓了幾下麻将牌,想起對陳宗月介紹道,“這個是震霖,幫我做事的,年輕人腦子動得就是快,有他在啊,我省了不少心,也真是不服老不行了。”
陳宗月眼也不擡,盯着桌上的牌微笑道,“每次您裝可憐說自己老了,接着可就要胡牌了。”
周老大笑着把牌一推,“被你識破了,大四喜!”
幾輛轎車堵在氹仔橋上,一起曬着日光浴,彭震霖為首的一方人進退維谷。
陳宗月到底在澳門頂着多個好頭銜,不免要為交通治安考慮一下,随即對彭震霖說道,“給你兩條路選,回去告訴周老,明早我去拜訪他,或者我現叫人把你們扔進海裡。”
彭震霖隻頓一刻,仍舉着雙手往後退了幾步,再退向不遠處的轎車旁,垂下手臂繞到車門後,坐進去,這一邊的人馬也沒放下槍,直到确定他們不再有威脅性的舉動。
黃鹦望着那兩輛深灰的轎車調頭駛離,才醒來就遭遇這一出,有點愣愣的出神。
陳宗月轉身回到駕駛座,瞧了一眼她犯懵的表情,沒有說什麼,驅車行進。
“周老是……”黃鹦頭腦細胞仿佛複蘇,努力回想着錢丞說過的,“李佳莞的爺爺……還是外公?”
“都得。”陳宗月說的粵語,又換普通話解釋道,“佳莞父親入贅的周家。”
黃鹦急急地提醒他,“李!”
陳宗月不明白,“嗯?”
她把眉毛一皺,嚴格的‘規定’道,“是李佳莞,不是佳莞。”
叫人名字省略掉姓氏,還真是格外親切,她惦記這件事好久,終于有機會‘糾正’他了。
黃鹦吸了氣側身瞪着他,“笑什麼,你記住沒!”
陳宗月老老實實應允,“記住了,陳太。”
她馬上一愣,就開始掩着嘴巴笑,剛剛發生什麼也與她無關,不在意,沒心沒肺的。
陳宗月漸漸收了笑意,斟酌片刻,出聲道,“明日帶你去周家,所以現在,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黃鹦歪下腦袋,困惑的眼睛望住他。
而他望着前路,說,“……你是周老的孫女。”
二十年前,周陳駒的女兒與李月私奔,藏身在尖沙咀附近的大廈内。這一棟大廈多數是做‘按摩’生意的店,情色廣告占據入口和樓梯,還有幾間非法旅館,住着都是偷渡客。
等周老派來的人找到他們,他的女兒周秀珍已經大着肚子要生了。這麼巧,同一層樓的旅館裡有一個孕婦也要臨盆,她的丈夫是偷渡過來賭博的,而她挺着肚子過來抓人。
這一對滋生麻煩的夫妻,就是黃浩天和鄧娟。
周秀珍半暈不暈的躺在床上,沒辦法擡人下樓,怕出點什麼意外,隻好帶醫生進破舊的大廈。連生産的時候,周秀珍也不忘記囑咐着,隔壁屋那名孕婦是她的好友,一定要幫她接生。
兩個産婦一生生到深夜,仿佛是一年到頭,大廈最熱鬧的一天,中午還有‘按摩’小姐一旁出謀劃策,晚上又各忙各的生計。
黃浩天抱着自己剛出世的女兒,心有險計,因而心亂如麻,一次又一次翻看女兒臀後的小塊胎記。
這時的黃浩天欠下一大筆賭債,若不是被妻子生産絆住,他已經跑路了。但也正因此,他得知了這些日子裡,常與他們往來的年輕夫妻身價不菲,似乎是哪個富豪的千金。
黃浩天瞥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妻子,對懷裡的女兒喃喃道,“爸爸想讓你過得好,你不要怪爸爸……等你長大,爸爸就會來找你!”
趁幾個男人在另一間房,黃浩天摟着孩子,閃身進了周秀珍的房間,床上的女人昏睡。他小心翼翼地放下自己的女兒,抖着手抱起了周秀珍的女兒,躲回自己的房間,背壓着門,差點将孩子捂死。
可惜,黃浩天再也沒能實現這個承諾,在逃債的路上,他被人砍得皮開肉綻,血都染透了整張急救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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