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張膽的套話。陳宗月都忍不住笑了聲,又回答說,“葉芝森,我以前的名。”
黃鹦傾身往桌上趴,吊帶睡裙的領沿随之低垂下來,手肘撐着桌面,玉镯好似沒有她的肌膚膩滑。
“那……我可以叫你什麼?”
陳宗月将筷尖朝向自己,伸手去捏着她的肩帶往上提了提,說着,“随你開心。”
黃鹦不在意的說道,“沒人看見。”家裡的傭人都擁有隐身術,該出現的時候才會出現。
他認真的說,“我看得見,早上精神比較好,你體諒一下。”
第43章43
車子開進灣仔區的跑馬地,因為下午的馬賽而道路擁塞。黃鹦穿着收腰的格子連身裙,露出光潤的肩頭,明媚的紅色,襯得皮膚白亮,差一頂巴拿馬的草帽,就可以綠茸的草坪油畫裡沐浴陽光。
黃鹦與周老一起坐在車後座,時不時望一眼副駕座的男人,卻連他的後腦勺也看不到,便偷偷搓攥着自己的手。
瞧出她有點拘束,周陳駒指着她身側的車窗,說道,“為了方便大家睇馬賽,馬場旁邊就是醫院,賭馬輸出心髒病直接向裡擡,要是救不了,呐,再再開就是墳場啦。”貼心的一條龍服務。
黃鹦笑了出來,嘴角向兩邊揚起,賽雪的牙齒。
大塞車,周老拎起座位旁的電話,叫後面一輛車裡的人去茶餐廳,買來一盒剛出爐的熱蛋撻、三杯少糖的三七鴛鴦。黃鹦降下車窗,接過蛋撻和兩杯鴛鴦一齊擱在車座中間,拿着另一杯,往前傾向副駕座,拍拍男人的肩膀,再把奶茶遞給他。
陳宗月接下杯子,同時習慣性的說了句,“多謝。”
“不客氣。”她聲音含着輕快的笑意,是倒入鴛鴦中的細砂糖,膩味都消磨在茶澀中,仍能嘗到甜。
聞聲,陳宗月擡眼在前視鏡裡望着她。早上出門之前的描眉畫眼,往嘴唇抹上淡紅色的光澤,還是有價值的,至少此刻優雅端莊,當察覺到他的視線,一雙透明的眼睛回望他,又仿佛跳躍着皎潔的光——
大概是被狐狸附身的千金小姐。
今日和風萬裡,他們背對玻璃外露天的大看台,坐在室内的休閑廳,隔絕喧鬧,清晰的電子屏幕中顯示着正在前期準備的賽馬場地,報架整齊塞着馬經報。
黃鹦依然和周老坐一塊,而陳先生坐在她左邊的單人沙發裡,正正經經的西裝罩着高大的身,隻缺條領帶,白襯黑褲,氣定神閑。
侍應生遞來競馬表,周老則轉向黃鹦,不問她需不需要參考賠率,笑着道,“看看你運氣如何,選一個數字?”
黃鹦毫不猶豫的說出,“五。”
陳宗月随即看向她,以目前的獨赢賠率,五号是絕對的冷門馬,她的不知者無畏裡,總有一股令人信服笃定感。
周老自然知道這是誰的幸運數字。陳宗月沒有刻意隐瞞與她的桃色關系,也能從他們之間暧昧的磁場,了解到這一秘辛。周陳駒臉上笑容未變,對她說着,“再選一個位置。”
黃鹦不懂什麼意思,掃一眼單子上的名字,快速地決定道,“十号,大吉大利。”
除了馬賽,今天也是澳門簽訂新的博彩專營合約的日子,澳督主持簽署儀式,手中握有最大賭牌的陳先生應邀出席。今後博彩業将在這猶如沙場、風雲莫測的小小香山澳,持續合法的存在。
因此,馬賽即将開始前,陳先生就要離港赴澳,起身走前,他與彭震霖對視了一眼。
陳宗月的目光落于黃鹦身上,彭震霖神情不動,隻閉了下眼皮,似表示明白其意。
黃鹦因為陳先生離開而了無趣意的心,很快被精彩的馬賽牽動起來,呐喊的聲音夠震到室内,她都嫌屏幕照得不夠全,跑到玻璃窗前觀着整座馬場。
第一場比賽結束,五号不是頭馬,卻爆冷沖進前三。周老雖然賠進錢,但對她絕佳的運氣頗有贊賞,而黃鹦在觀完賽事之後,終于提起興趣問了大緻規則,也對自己的好運感到驚奇。
不過,她是想着自己從出生就交厄運,也該是時候轉運了。
灣仔附近有不少高檔食肆,周老卻要回家親自下廚,給她做一頓家常飯。一整天相處下來,無形中黃鹦對周老的忌憚逐漸消失,又從而感受到家人般的親切,讓她徹底放下戒備。
黃鹦在周家的廚房裡做助手,一邊使着筷子攪打雞蛋,一邊腦袋探向炒鍋中翻滾的金米粒,不留神,手镯磕到料理台,她慌忙審視它有沒有損壞。
瞧見她緊張的模樣,周老便問道,“怎麼,别人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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