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莞摘下墨鏡,側着臉說道,“連律師跟我阿爺這麼多年,我信得過,所以呢,想向你咨詢下做投資的事情……”
這位連律師剛剛準備開口,就有人推門而入,“連生!”好像緊急情況,他不得不抽身出去一探究竟,隻好抱歉的說道,“李小姐稍等!”
在連律師離開自己的辦公室之後,高跟鞋又落下,李佳莞迅速繞到辦公桌後面,每個抽屜翻找一遍,發現了類似保險櫃的箱子上插着鑰匙,她警惕地從桌面探出頭望一眼,打開了櫃門,果然有一份草拟的遺囑。
僅僅三頁的内容,李佳莞反複檢查了好幾遍,确定沒有漏掉自己的名,頓時心慌意涼,周老隻留一棟房子給她。其他的呢,難道全給黃鹦?!
連律師回來的時候,一切正常,“不知哪裡來的母子鬧事,不好意思啊。”
李佳莞心不在焉地起身,戴上墨鏡說着,“Sorry,我有點不舒服,改天再聊吧。”
“好,随時……”連律師話都沒說完,李佳莞已經無視了他,轉身往門口走去,“恭候。”
等到李佳莞的身影再也瞧不見,連律師低頭看了看保險櫃,握起桌上的座機聽筒,撥出一通電話。
第54章54
不記得多久沒有在徹底清醒之前,聽見蟬聲與蚊子嗡鳴,樓下老舊的挂鐘報時,風在樟樹中拍打。在黃鹦惺忪睡眼之中,薄透的紗簾遮住上午的日光,窗外安放着一座城市,全世界仿佛靜得隻剩一通電話鈴。
這裡不是她的小閣樓,黃鹦驚得從床上坐起,電話鈴停止,接着隐隐約約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她又仰面倒下了。
陳宗月挂下聽筒,走回卧室,隻得見潔白的枕上,鋪着一片光澤柔順的頭發,從中伸出瑩瑩的手臂,抵着床頭,他認為床上的人仍熟睡,輕輕帶上房間門。哪知到了高床旁,她從被子裡冒出頭來,又掀起被子一角,陳宗月意會地躺下。
黃鹦将被子蓋過他身上,橫去的胳膊也就摟着他,習慣地曲起一條腿,怕壓到他剛拆完線的傷,往下又壓在男人的胯上,想想算了,就架在那兒,捏捏他的臉,“說好的,今天陪我出去?”
陳宗月承認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黃鹦不知道指着哪裡,就那麼往豎有五鬥櫃的方向一指,問着,“不是催你去工作的電話?”
陳宗月領悟道,“跟今天的安排無關。”
黃鹦立刻笑眯眯地往他身上擠,收回橫在他胸膛上的胳膊,從他嶙峋的喉間撫過,疊在他的肩上,枕着自己下巴,對着他耳孔吹氣,“你每天起得那麼早都幹什麼去了?”
陳宗月轉過些臉,對她諱莫如深的說道,“明日你同我早起一次就知了。”
“饒了我吧!”黃鹦吓得撐起了身,散亂的鬈發從頭頂滑到肩下,她趴在床上說道,“難道你都沒留意你起床的時候,我不是問你幾點了,我是問你‘天亮了嗎’。”
陳宗月笑了笑,又問着,“明日天光再起身,你就同我去晨跑?”
好怕他會拖上自己早起鍛煉,黃鹦連忙生硬轉話題,“陳先生聞名博彩業,但是上次看你,牌打的不是很好呢?”好像故意模仿翡翠台主持人。
陳宗月則是親昵拂開遮她臉的發,說着,“是不好,不夠運,所以也不經常上賭桌。”
黃鹦又翻身平躺下,小臉朝着他,數不清的纖薄睫毛努力揚起,“那你有空的話,喜歡玩什麼?”她又換上嚴正神色,補充道,“女人除外。”
他忍俊不禁,“平時好忙,沒空玩。”
“以前呢?年輕的時候……”
陳宗月沉吟片刻,才回答,“……籃球吧。”
在春天午後的陽光下,揮灑汗水。黃鹦扯起被子蓋住臉,露出兩隻玻璃般的眼睛眨巴,猶記得擺放在上海陳家的那張照片中,他年輕英俊的面孔,濃密的樹蔭和溫熱的風都會眷顧他。綜合所有想象,凝結成一句,“……都怪李佳莞。”
假如不曾更換人生,就能見到他青年時光的尾巴。
陳宗月揉開了她擰起的眉間,說道,“事事都怨李佳莞,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一直在香港長大,可能會死?”
“可是二十年……”黃鹦想着,都可以和他待在一起,“也值了。”
陳宗月打量着她,摸了摸她的眼皮,最後手臂繞到她背上,攔進懷,吻了她的額頭,接着說,“不是要出門?現在已經十二點了。”
澳門的白天,一個個臉上飄忽着百般神情的賭客消失不見,偶然會有保留着晚清格調的建築從眼中走過。在大三巴有一面文藝複興風格的巍峨殘壁,原是一五八零年竣工的大教堂,一八三五年被大火焚燒盡毀,吸引了無數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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