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一件件搬上車後備箱,花衫男主動請纓開車送他們去登機,拎着鳥籠放在副駕座上。車要往前開,黃鹦順勢倚進身旁男人懷中,捏着兩張機票摩擦幾下。
車窗外的風景映在她臉龐,一點點離開這裡。
離開這個日夜颠倒,怪異瘋魔,是天堂,也是地獄的自由港。
雖然答應陳宗月每隔半年陪他回來住一段時間,但是如果可以,她不想再回來了。
第67章67
龍悅茶樓門外,黃鹦扶着司機的手低頭下車,然後她把擡得高高的頭,稍微斜向一邊,解開綁在下巴的橄榄綠色絲帶,摘下麥稈草帽,打量着茶樓招牌。
錢丞正巧在一樓接待台,從門外窄窄的汽車道上,停下一輛車開始,他就在直視令人暈眩的陽光、她的神态與動作。
黃鹦斂下臉望進茶樓,沖他笑了起來,上次通電話還要他去死呢。
錢丞把下巴朝旁邊揚去,示意她一起上樓。
從香港回來的第二天下午,黃鹦将帽子随意地抛,坐進三樓的寬大藤椅中,瞧了眼窗前挂着鳥籠,裡頭關着一隻栗褐色的鳥兒,它正扭着小腦袋,梳理自己的羽毛。
錢丞坐在她對面,順嘴問她,“吃點什麼?”接着就後悔這麼問了。
茶樓賣茶和糕點,她當這裡是酒樓,不僅點起熱菜,豬肝燒麥、蟹粉灌湯包,還要一杯鴛鴦奶茶。錢丞假模假樣的親善,“要不要加冰啊?”
黃鹦笑說,“好呀。”
他露出原形,“好你個頭!下樓左拐交上茶位錢,慢走不送!”
錢丞側着身坐在椅子上,曲起指關節敲了敲桌面,最終還是下樓去弄了幾籠茶點,一壺碧螺春上來。
黃鹦忙是拖來扣着茶杯的盤子,靈活地捏起兩隻擱在桌上。錢丞倒茶的時候,她已經夾起一隻灌湯包,湯勺兜着,咬破個口,有點燙嘴,來不及吸走的湯汁流出唇邊,她無名指往上一抹,又吮了下。
錢丞嫌棄地抽了幾張紙巾塞給她。
黃鹦将筷子一撥,隻剩皮和餡兒的湯包倒進嘴裡,一邊審視着面前的男人,許是太久沒見,錢丞似乎沒那麼吊兒郎當,穿着件黑T,變得有點正經。
錢丞從褲兜裡摸出盒香煙,倒了顆含上唇,頓了頓,取下香煙說道,“阿媽說想你了,有空回家坐坐。”
黃鹦剛剛夾起隻蝦餃皇,準備送入口中就停下,答應道,“明天就回去!”
這一口晶瑩剔透的蝦餃皇都到嘴邊,她仍是沒吃上,他們都聽見有人踏着樓梯上來。日光照射,男人高大的影子先投在地闆上,毫無懸念感。
錢丞回過頭對她說,“我還有事做,走先了。”
他即将走過男人身旁,習慣的問候了一聲,“陳生。”
陳宗月拍了拍他的肩頭。
錢丞不是不願意與她親近,隻是陳先生提醒過他,今時今日,黃鹦已不再是他家阿妹,最好跟她保持距離,盡管她瞧上去還是一樣的苗條、單薄。
反正,他也擔不起陳宗月的一聲‘大舅子’。
陳宗月坐在錢丞離開的位子上,向前傾着上半身,胳膊靠在桌面,聲音固有他低沉的迷人味道,“早上沒在家吃飯?”
“我想快點過來找你嘛。”黃鹦這麼說着,仗着距離夠短,而她兩腿又細又長,自然地伸直,桔紅色涼鞋在他的腳踝後頭交叉。
終于嘗到蝦餃皇,她張嘴咬了一半,破開白裡透着青紅的水晶皮,欣賞了幾眼裡面包得蝦仁,就統統塞進嘴裡,薄薄臉蛋鼓起滾動着,她咽下些說着,“怎麼這裡沒得賣鴛鴦嗎?”
“這是茶樓,不是奶茶樓。”陳宗月淡淡笑着,沒碰錢丞的那杯茶,伸去捏起她的茶杯,抿了一口,“既然你想早上過來,我就囑咐他們做早餐了?”
黃鹦彎起眼睛,“謝謝,等我吃完再親你一下。”
陳宗月笑了出來,又說,“好。”
今天下午江豔沒課,提着一盒海棠糕,在一棟聯排别墅的栅欄外伸長脖子探了探,等到穿着白色的,胸前有刺繡的睡衣的女孩,跑出來開門,綁住她粗辮子的絲帶飄着。
她們面對面就直笑,坐在黃鹦房間的地毯上,瓜分糕點,預感這裡馬上會成為新的根據地。
黃鹦用塑料袋套着手,捏住海棠糕,順便問了下,錢丞還真沒有用那個爛理由幫她請假,隻說家中有事,也不懂托了什麼關系使她假期無限延長。
江豔吃力地穿着條喇叭褲,好不容易扯到腰,猛地深吸氣才扣上褲頭,穿是穿上,但緊得她等不到黃鹦評價兩句,就解開褲頭紐扣,坐下來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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