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崧也補充道:“殿下讓虞六娘去伴九娘玩耍,應是這消息剛傳出去他便急了,眼下見他正是好時機,若是殿下真在諸人面前會見他,适時甚至是三郎與六郎這般還未曾及冠的少年郎都是官身,他一介白身,不論地位如何,總是屈辱的,或許我們看了得一時的痛快,若叫那些個去他修的佛寺燒香的百姓知曉了,未免添了妨礙。”
他聽得也認真,聽完教導還謙和道:“是我想得不周全,謝兩位老師點撥。”
師生間又是一番客氣,終于等三人看到虞巽卿,他顯然是沒有料到楚左二人也在,故意露出怔色。
楚崧此時便道:“殿下與虞族長相談便是,臣與稚遠在帳外等候。”
說完楚左二人便起身了出去帳中,正見圍場中一叢紅楓熱烈,便賞看起紅葉來。
虞巽卿此時竟有些猶豫了,來到劉呈跟前才下定了決心,“草民拜見太子殿下。”
劉呈叫婢女将他托起,和顔悅色地與他說話,“虞卿多禮了,不知虞卿所來是有何事?”
婢女端來茶水,劉呈又示意他坐下。
他似乎十分惶恐,猶豫着坐下,終于才從懷中取出一信恭敬地遞給劉呈,話裡也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以此不義之舉,願為殿下犬馬。”
劉呈接過信,并不急着打開,“這是?”
他道:“虞氏手下有幾處酒樓,某日左太傅得入酒樓,被樓中歌姬拾得此信,一姬為草民信重,知草民如今窘境,故取了此信送與草民,叫草民有個投名狀。”
劉呈心中半信半疑,卻溫和地聽了他的話把信打開,随着信上所書,神情跟着變化。
虞巽卿看到他神情便想此事成了一半,至于信上,不過是左融向魏王叙說江南如今的形勢。
“殿下,草民卑劣低微,從前試圖得到更多好處,面對殿下之請一再矯情,以緻于今日孤窘,以此信告密更顯草民低劣,本不願拿出此信,今日卻得知草民那侄女不為殿下喜愛,以緻遭受驅逐,草民不願侄女再受苦,願以此信求得殿下慈悲。”
見劉呈還看着信,他便繼續慷慨陳情道:“草民以隻身撐起虞氏,從前卑劣之舉隻是想要為虞氏其餘兒郎謀個前程,不得不為之,若殿下還願眷顧虞氏一二,隻要殿下一句話,虞氏五千部曲盡可散去,從此虞氏便是殿下一人的附庸,孤高敢為,卑劣亦敢為。”
劉呈神色複雜地把信折好,看着他低伏在地,突然一笑,起身雙手把他托起,“若得虞卿,是孤之幸。”
虞巽卿心下一松,激動地看着他托起自己的雙手,“殿下,這是……這是願意用草民?”
“卿有大才,孤早該用了,至于此事,虞卿且先為孤隐瞞一二,孤實在不願相信老師會背叛于孤。”
他順勢跟着起身,看太子似乎還想着左融,便從善如流道:“草民亦又此想,這應當隻是左太傅一時糊塗,若得殿下仁慈寬宥,草民想他便能拐了這個彎來。”
劉呈眼神稍暗,被他看了個正着,他便一副不提這糟心事的樣子,而是轉了話頭問:“草民侄女……”
“非孤厭棄,是楚太傅家的九娘少個伴,孤自來憐惜這個妹妹,六娘行事妥當,孤才令她去給九娘作伴,若是孤真厭棄了她,何不卸了她的品秩逐她出府?”
他攜起他的手,也是一副欣慰的神情,“等到九娘病愈,六娘自然要回到孤身邊來。”
虞巽卿從自己被執着的手,隐生了雄心,越發感慨那信來得好。
帳外左融還舉了片紅葉,向楚崧炫耀起兒媳為他做的新鞋襪,“敬之還說阿赢不會針線,分明就是胡言,她為我做的那鞋襪可真是合腳。”
“敬之給我送來那酒也不錯,說在益州就隻尋到那三壇,哪日府中宴會,也叫你嘗嘗,諸般名酒,都不如那三壇不知名的陳釀啊!”
“哈哈,也好,正好阿赢孝敬了一身蜀錦的新袍子,雖說我也一把年紀了,但是為了配你的好酒,也現一回眼。”
“正好敬之給我送了幾條好墨,那日拿來做幾篇詩賦,不枉費你的字。”
兩人一片和樂融融,見到虞巽卿出來時還笑着與他見禮。
劉呈看着婢女送他離開,叫了兩位老師進帳中,臉上神色變幻,将其餘人皆揮退了才開口。
“虞巽卿給我送了封信來。”
他竟直接把信遞給了左融。
左融好奇打開,才一眼就惶恐看向太子,“殿下,臣并未寫過此信。”
劉呈對他安撫一笑,“我自是相信太傅,不然也不會将此信給太傅看了,隻是這字迹實在與太傅的字迹相似,孤看了也辨不出真假來。”
一旁的楚崧乍然想到什麼,從他手中拿過信仔細看了起來,半響才疑惑道:“這字迹不像假僞的,稚遠,你可受過什麼要挾寫下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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