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融也是一頭霧水,那字分明就是他的字,可他卻絲毫沒有印象,對楚崧的話也是不解,搖頭道:“未曾有人脅迫臣寫過什麼,敢問殿下,他可有說明此信從何得來?”
“他家的酒樓中。”
他恍惚回憶着,“臣是上酒樓招待過陸氏兩位才子,那日酒醉之後屋中還莫名多了兩個歌姬,說臣酒後輕薄,燒了她們的屋子,那日隻是身上衣物被焚,又并未丢失些什麼,更不要說什麼信件了。”
劉呈凝眉,“那這信他是從何得來?又非僞造,難道他有通天之能?”
楚崧拿着信沒有看出什麼破綻,将信置于案上,“九娘臨臣的字便能像個五成,若是用心,她還能臨個七八成像,稚遠的字畫備受世人推崇,有人專攻他的字迹也不是不能,這信或是旁人模仿。”
左融才是滿腹的委屈,“這虞巽卿怎麼出了這般陰險之計?先前看他處理會稽百姓之事,還暗贊他一聲好心計,如今這信,哎,殿下,臣……”
“子衎絕不會懷疑老師。”
說完他便要把信送到燭台上焚了,被左融拉住,“殿下且慢,再想想這信怎麼來的。”
實則坐在一旁的楚崧已經想到了這信的由來,當初方晏要他一幅字,并未指定要寫些什麼,是不是那個時候,他們并非是要害自己,而是也想僞造這樣一封信,讓其落到虞巽卿手中,好讓他來向太子告密。
而那時候,方晏不會料想到沈當竟認出他與廉申等人有勾結,自己若被此信要挾,隻會想到那廉申等人,猜測他們是與虞巽卿勾結。
那般情形下,從虞巽卿手中出來這樣一封信,他若不是個蠢的也該聯想到那副字是被虞巽卿利用了,從而猜測那副字,是被各般雕飾,成了一篇措辭恰當、内容合理的信,從而想到那信可以是毀掉虞巽卿的一步棋。
他當即便知道,這次的信一定與方晏脫離不了幹系,從他們要自己一幅字起,便是要借着自己的手來揭破這信是假僞。
想到此他不得不贊一句心計謀略之深遠。
正聽到左融道:“殿下,既然這是虞巽卿的嫁禍,難道他就能如此笃定殿下會相信此信?”
劉呈也對此生疑,楚崧卻道:“若是他也以為這信是真的呢?”
左融即便聽到這句,也并不以為他是懷疑自己,而是道:“是有人給了他這信,還能讓他以為這信真是臣所寫?”
劉呈此時才想明白,“所以,除了東宮,還有人也在耍弄虞氏。”
楚崧豁然開朗,指點道:“便是殿下恨的,那不曾有後續動作的水匪了。”
“哈哈哈。”劉呈大笑出聲,“那些人還真是有幾分意思,我還以為那些佛寺真就把他們的仇恨給消弭了,哈哈,有趣。”
左融終于洗刷了冤屈,神色還頗為懊惱,“若要與我們聯手,上報家門來投就是,何苦要作弄這一場。”
楚崧拍拍他的肩,“稚遠呐,或許那真是太史公書中走出來的遊俠,要個仗義痛快,不受朝堂拘束罷了。”
并不是他要隐瞞方晏,而是此時說出來,太子必會追究因果,若是追究到楚姜身上,他自知曉方晏身份有疑之時便開始查探,雖不能笃定,卻也能有□□分的确定了。
而此時,他并不想讓女兒治病隻到一半,那神醫就受了牽連。
為今他能做的,便是将事情控制在他預期能及的範圍内。
劉呈拿着那信,由衷對那夥水匪生了點喜愛,“是有大才,不能為我所用,可惜了。”
左融也歎道:“即便狡詐,倒是能人。”
楚崧也跟着惋惜了幾句,卻問起劉呈想要如何對待這信,便聽他道:“如今若是虞巽卿也對此信深信不疑,我也不能辜負了他,正好此信也給我提了醒,除了東宮,長安我那兩位兄長的席上可還空蕩,虞巽卿船上的虞氏女跟黃金,莫不是送去我哪位兄長府上?”
左融想想便道:“虞氏放言,那虞十娘是他們送去長安行商,如今已被水匪洩憤殺了,若是這信是水匪送來的,那虞氏女是不是也還在他們手中?是否等到什麼時機,他們就要讓那女子現世?”
楚崧也有此想,“若是如此,他們想要報複虞氏,真是一心系在了殿下身上。”
“若有時機得見,該問問那些人願不願為我所用,”他視線移到信上,“至于如今,虞氏可是給了投名狀,自要用他們,還得重用。”
楚左二人也懂了他的意思,知他不忠不義,但是此時還用得上他,将來事定,這不忠不義便該拿來算賬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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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相見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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