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侍讀歎氣:“心裡總有些僥幸,不願意相信是自己眼拙,誤會了他人。”
“這是先生的過失,與孤無關。”席辭墨淡淡道,“而且這些話,先生也不該跟孤說,孤無法替你轉達。”
嶽侍讀明白了,面帶愧疚,“是微臣逾越了,還望殿下莫怪。”
席辭墨颔首。
嶽侍讀站在張府門口,看着太子的馬車漸行漸遠之後,忽然想起,渝安有一身才華,先不管他這些年為何藏拙,倘若渝安跟太子和離了,那渝安也就能參加殿試了,到時候高中榜首,豈不是一樁美談?
能入朝為官,怎麼都好過一輩子委身于太子之下。
嶽侍讀越想越是這個道理,于是他打算回去寫封信,寫給渝大将軍,先探一探渝大将軍的口風,但他覺着渝大将軍正直英武,定不知道他家五公子有意藏拙一事,這事,十之八九是渝安自己拿的主意。
第35章他說不生氣
再說戲樓那邊——
處處都透着奢華的馬車停在戲樓外,然而馬車裡的人卻沒有下來,過路的行人沒見過如此氣派的馬車,忍不住紛紛側目,想看看是哪家的貴公子。
半晌,進戲樓找人的侍衛回來,虎裡虎氣的,揚聲道,“殿下,屬下沒找到太子妃,問那管事的,也是一問三不知。”
候在馬車旁邊的章公公額角青筋狠狠一跳,叱罵道,“你帶着人去圍了這戲樓,隻準出不準進,誰敢阻攔就報出太子府的名号,連太子妃的行蹤都敢隐瞞,這幫人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說罷,章公公剮了一眼面前這戲樓大門,眼裡厭棄分明。
太子妃真是太胡鬧了,好好的太子府不待着,偏生跑到外頭玩,還來戲樓這些烏煙瘴氣的地方,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何還專程來此地尋他。
侍衛挺了挺胸,帶着人去圍了戲樓。
剛剛還一問三不知的戲樓管事一聽說了太子的名号,登時被吓得腿一軟,也不敢看闖進樓裡的一群帶刀侍衛,連忙說渝安在三樓,剛剛跟國子學的學子們吵起來了,誰也不讓誰。
戲樓管事還推脫了一句,“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吵起來了。”
侍衛不明所以,正欲要上樓去看,但他們在一樓鬧得動靜太大,戲樓客人們一下子就鬧哄哄的走了一半,渝安在樓上也注意到了。
渝安下了樓,身後跟着同樣面色不虞的張皓井,侍衛擡頭去看,發現三樓站着一群面色傲慢的年輕學子們,都是國子學的學子們,其中還有去年科舉的榜眼。
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吵起來了?
侍衛擠出一抹笑,結果他們矜貴的太子妃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接就走出戲樓了。
戲樓門外停着的馬車格外的顯眼,胳膊肘挎着一根佛塵的章公公也是分外奪目,章公公一看到渝安,便半是催促半是埋怨道,“這些地方亂的緊,北街的戲樓更風雅清淨些,殿下也常常去的,怎麼太子妃卻偏偏愛來南街。”
而且還離太子府這麼遠,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妃是要避着誰。
渝安沒理他。
宮人掀開車簾,渝安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馬車裡在批閱公文的席辭墨,動作一頓,心生無趣,既然很忙就别大老遠的跑來戲樓,裝出這一副情深似海的樣子給誰看?
席辭墨頭也不擡,隻顧着批公文,連個眼角的餘光都不曾施舍給渝安。
渝安也是一肚子的氣,也不想伏低做小的賣乖求太子爺展顔一笑,落座之後,自顧自的打開馬車暗格,随便拿了一本話本,翻了幾頁,發現是自己之前寫的《元夕記》。
席辭墨卻忽然道:“出息了,剛出宮一天就又想當大景城小霸王了。”
——他雖沒進戲樓,卻也知道渝安剛剛在戲樓跟國子學的那幫學子們起了沖突。
渝安瞬間翻臉,用力一合書,“殿下胡說什麼,我何時是什麼小霸王了?分明是國子學那幫眼高手低的先來尋我們麻煩,殿下不寬慰我就罷了,還要污蔑我?”
席辭墨見他真的生氣了,蹙了蹙眉,卻是先把手裡的公文合上,放進了暗格裡,這才道,“有人惹你生氣了?”
啧,渝安瞥了他一眼,然後語氣生硬道,“沒有。”
席辭墨眉頭皺得更緊,聲音也不由得帶上了戾氣,“孤與你說話,你使什麼小性子。”
“我沒生殿下的氣,殿下别多想了。”渝安擺明了不想理他。
席辭墨一默,寒霜覆了滿臉,肅然冷酷,隐隐可見君王之相。
第36章冷戰
戲樓那天之後,渝安跟席辭墨之間冷戰了幾天。
席辭墨住在太子府的驚鵲院,東西也大多都搬了進去,但冷戰這幾天,他卻鮮少回太子府,而是留宿在東宮;渝安也不受這份氣,也索性不跟他一塊住驚鵲院了,讓下人把自己東西都搬去了半月閣,自己也不常待,每天拎着他的鹦鹉出去招朋喚友的玩,偶爾玩的晚了,就近回他的渝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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