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景城這地方,渝安剛來那幾年一直都沒有歸屬感,遇刺之後更是終日惶惶,後來年長些了,也對大景城熟悉了一些,便也漸漸的放棄掙紮,開始布置獨屬于他一人的渝府。
前些年他遇刺之後,宮裡怕渝家心有芥蒂,那一年就變着法的往他府裡送各種名貴物什,鍍金的翡翠屏,昂貴的和田玉镂空擺件,精雕細琢的紫檀木美人榻,什麼罕見的汗血小馬駒、又或者是用金絲精緻縫制而成的金亭江輿圖……可謂是花費了心思讨好他。
渝安也是個會享樂的,除去宮裡給他的賞賜,他自己也跟個小倉鼠儲食似的,往自己的府裡添置了很多喜歡的擺件物什,還特意在自己院裡鑿了一個蓮花池,就單單養了一隻鵝。
白毛鵝,橙色扁嘴,整天兇巴巴的,因此取名叫鵝老爺。
渝安養了鵝老爺養了幾年,養出感情了,嫁進東宮的時候就不舍得帶它去,就是怕這暴脾氣的鵝老爺在東宮惹了事,然後就被同樣暴脾氣的東宮太子大手一揮,變成了鐵鍋炖大鵝。
鵝老爺悠閑的在池子裡轉悠,看到渝安了,認出這是自己許久未見的衣食父母,賞面子的從池子裡下來,抖了抖翅膀,正要撲進渝安的懷裡。
渝安嫌它髒,皺着臉“咦!”了一聲,把它推開,等随從拿着幹布将鵝老爺仔仔細細的擦幹淨了,渝安才重新展顔,笑意盈盈的攤開雙手,将愛寵攬入懷裡。
然而渝安還沒享受多久跟愛寵的美好時光,這壞脾氣的鵝老爺又忽的鬧了起來,一邊發出鵝叫,一邊撲哧撲哧的扇着翅膀,嚣張的很。
渝安被鬧的沒了法子,氣的捏了捏它的扁嘴,“小沒良心的。”
鵝老爺邁着從容的步伐回了池子裡。
渝安今天不想回太子府,幹脆在渝府裡待到深夜,洗洗正要睡下,管家卻突然匆匆來說,府裡來了兩位客人,說是有要事跟渝安講。
是張冷跟溫以謙。
溫以謙一改平日裡的溫和謙遜,連唇角時時刻刻都挂着的笑容都斂去了,神色複雜的打量比太子府還要布置精緻的渝府廳堂。
倒是張冷,衣冠不整氣息也不穩,像是剛剛去勸架回來的,也沒再端着架子,隻是一看到渝安就不耐煩道,“你,你怎麼還有閑心睡覺,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張冷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語氣又是理所當然的指責埋怨,渝安一聽這話,既無語又莫名其妙的。
渝安冷漠無情:“在我的地盤還敢罵我,管家,把他轟出去。”
張冷氣急了,“是張皓井出事了,他被關到了刑部獄!”
“噗——”渝安的茶水噴了出來。
張冷嫌棄的後退幾步,然後才不耐煩的解釋——
張冷跟張皓井今天去酒樓吃飯,約了幾個朋友,喝多了準備回去,結果恰巧聽到隔壁雅間的那幾位來自國子學的學生在大肆讨論科舉洩題一事,絲毫不顧酒樓人多嘴雜,直接把朝廷現在死命要捂着的事情給說出去,還生怕别人聽不着似的,說得一聲比一聲高。
張冷看不過去,去提醒他們。
張皓井跟幾個好友擔心出事,也跟着去看看,結果沒想到,隔壁的這幫學子們就是前幾天在戲樓裡的那幫學子們——那天在戲樓,那幫學子們都認出了張皓井,知道他是張狀元張冷的堂哥,又知道張家世代行商,因而從骨子裡就瞧不起姓張的,而且也嫉妒張冷一個商人之子也能考上狀元,早就憋了一肚子的酸水,而且他們又不害怕得罪張皓井,所以那天一看到張皓井就冷嘲熱諷的。
這些學子都是些權貴子弟,身份尊貴,從來也都是被人捧着敬着長大的,說話也不饒人,罵人的話更是一套一套的。
渝安那天在戲樓跟他們吵架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幫人說話太難聽,把張皓井都給氣哭了。
隻是那天那幫學子顧忌着渝安是太子妃,沒敢鬧的太難看。
後來他們知道太子殿下親自來戲樓接渝安的時候,還都惴惴不安了一陣,擔心渝安去告狀,過了幾天之後,見風平浪靜的,他們這才放下心。
可今晚不同,因為去年科舉洩題一事鬧的沸沸揚揚的,因此,去年中榜的官員們又一并都被朝廷停職了,而張冷也在其中。
因此,那幫學子一看到張皓井跟張冷,還有他們那幾位同是商人出身的朋友之後,再加上又喝了一點酒,就對着張家兄弟出言不遜,還一個勁的譏嘲張家世代為商,渾身都是銅臭味,又挑釁的說張冷現在被朝廷停職了,是不是因為去年也買了題?
這話可就捅了馬蜂窩,于是兩邊的人就都打起來了。
等官兵趕來的時候,把人都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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