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瑛先前因為赤聆施展幻術的緣故,一直昏迷着,誰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千鈞一發地趕了過來。
昔和收回沾滿鮮血的手掌,他似乎也很明白,剛剛那一下沒能殺死昭羽,他就再也沒有機會殺掉他了,因此不等裴雲舒等人動手,他就自覺收了手,站到了一旁。
昭羽緊皺着眉頭看着諸瑛,他沙啞着嗓子開口道:“我本已放了你自由的……”
諸瑛的眸光已經開始渙散,但聽到昭羽這句話,他還是笑出聲來:“我也以為……我自由了……但我終究還是……想跟在你……身後……”?
☆、昔和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昭羽和他身前的諸瑛時,赤聆與蒼嗅卻搶先分出了勝負,而又一次出乎人意料之外的,還未來得及享受勝利果實的赤聆卻目眦盡裂地看着從自己胸口猙獰而出的黑色藤蔓,上面細小的金色倒刺仿佛讓她感受到了生命飛速地流逝。
“不!!!!”赤聆一邊尖叫着,一邊想要将那節藤蔓從胸口抓出來,但很快她就發現,不止是胸口,她的全身上下,都有不少藤蔓破膚而出,仿佛這本就是她的骨骼,而她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
所有人在發現這一幕的時候,都将驚恐的目光投向了裴雲舒,在所有人都關注着昔和的動作時,隻有他毫無所動,除了一開始看了一眼夏暄,全程都沒有離開過赤聆和蒼嗅的身上,也因此他才能抓住赤聆險勝之後那一瞬間的破綻,發動了淩厲無匹的攻勢,而現在攻勢奏效,他絲毫不懼赤聆仿佛要吃了他一般的表情,将靈力源源不斷地輸送進藤蔓之中。
夏暄并不是現在才發現裴雲舒的,早在他進入這裡她就已經發現了他的身影,但或許是心虛,她沒敢将這種情緒表現出來,隻能裝作自己的全部心力都放在了赤聆和蒼嗅的對決上,但此刻,這種自欺欺人的做法已經維持不下去了,她硬着頭皮來到裴雲舒的身邊,幹笑着道:“好巧啊。”
裴雲舒瞟了她一眼,不喜不怒。夏暄卻突然覺得一陣恐慌,她不知道這種恐慌從何而來,她張開口想要辯解,卻發現裴雲舒面色一肅,他那行雲流水一般的靈力仿佛突然被什麼給阻斷了。
赤聆的全身幾乎都生出了那種帶着金色倒刺的藤蔓,這讓她顯得極為可怖,但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她竟然緩緩地露出了一個笑容,雖然臉頰上的藤蔓讓這個笑容變得扭曲,但這依然讓在場所有人都心中一緊。
“做得不錯,換做以前……我恐怕還真會覺得有些傷腦筋呢……”赤聆一邊笑着,一邊用力地将臉頰上的藤蔓給撕扯了下來,這讓她的半邊臉瞬間被扯成一堆碎肉,而她仿佛感覺不到痛楚一般,隻是饒有趣味地看着在她的手上仿佛有生命一般左右扭動的黑色藤蔓,說道:“這種靈植從前可沒有出現過啊,看起來像是兩種靈植被合二為一了,是不是啊,哥哥~”
這是她見到蒼嗅後第一次用這樣嬌嗔而甜蜜的語氣喊着哥哥,但這并不代表她接受了這位兄長,這不過是勝利者的譏諷。
夏暄幾乎是震驚地看着委頓在地的蒼嗅,他的全身不斷地滲出血液,而随着赤聆的動作,他的一邊臉頰仿佛被人殘忍地撕裂了一般,他緊閉着雙眼死死地忍耐着,蒼白的臉上布滿汗珠,顯得觸目驚心。
赤聆沒有得到他的回答也并不生氣,她将那節藤蔓舉到眼前,仿佛帶着一絲困惑道:“不死不滅又鋒利無匹,還能不斷蠶食着接觸到的一切東西,這的确是很強大的靈植。”她帶着天真的笑意看向裴雲舒,“這比起你之前布置在天衍洲外的那些東西可強多了。”
赤聆一邊這樣說着,一邊五指一緊,那摧金斷玉的藤蔓仿佛脆弱的泥塑一般被她一把捏了個粉碎,而她仿佛被眼前的情景給逗樂了,竟然開始咯咯笑了起來。
随着她這仿佛銀鈴一般的笑聲,裴雲舒本能地心中一凜,龐大的靈力從四周洶湧而來,将在場衆人護住,然即便如此,依然有不少人雙眼迷茫仿佛喝醉酒一般跌坐到地上。
赤聆仿佛有些遺憾,她一邊将身上的藤蔓一一捏碎,一邊朝着蒼嗅走去,歎息道:“我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殺你的……可現實讓我做了選擇,你不會怪我吧,哥哥~”
蒼嗅睜開了眼睛,哪怕瀕死他依然保持着那淡漠地讓人看不出情緒的語氣:“我當然不會怪你,早知道成為妖皇會讓我的妹妹被完全吞噬,當年我就應該直接殺了你的。”
赤聆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但很快她就重新露出了微笑,她緩慢地将最後一根藤蔓,也就是胸口那一根拉扯着,故意地欣賞着蒼嗅臉上流露出的痛苦表情,她的眸中閃動着瘋狂的情緒:“是啊,當年你沒有殺了我,你一定很後悔吧,但那又如何,我不會再給你這樣的機會了,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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