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話語,她将手掌放在了藤蔓上,一層紅光一閃而過,随着一聲悶響,整節藤蔓伴随着她的胸腔被炸了個粉碎,但随着而來的,是猛然吐出一口血的蒼嗅,以及他漸漸黯淡下去的臉色。
“青哥!!”夏暄再也忍不住了,雖然相處時間不多,但她早已将青哥他們當做朋友,哪怕是諸瑛死亡她都會覺得難受,何況是一直相處的青哥。
蒼嗅微微地側了側臉,因為臉上的傷口讓他顯得十分可怕,但那雙眼眸中透露的情緒仿佛他們初次見面一般,夏暄幾乎不用讀就能明白,她顧不得太多,幾乎是瞬間就沖到了蒼嗅身邊,将他攬在懷裡,雖然他早已不是當時萌萌的青哥,但他周身熟悉的氣息卻讓夏暄一下就流出淚來。
赤聆皺着眉看着眼前的情形,爪子就要朝着夏暄而去,卻被一股靈氣給阻了去路,她瞪着裴雲舒,對方卻隻是無所懼地回視,擺明了不許她傷害夏暄。
赤聆撇了撇嘴,不再出手。
而這一切完全沒有打擾到夏暄,她徒勞地想要去按住傷口,将碧睛中所有的靈藥都拿出來,想要挽救蒼嗅的生命,但對于妖族來說,心髒是他們唯一的弱點,蒼嗅的心髒已經被完全粉碎,哪怕是上古醫仙重生也沒有辦法将他救下來了。
蒼嗅也明白這一切,但他已經無力去阻止這一切了,隻能緩緩地覆上夏暄的雙眼,低聲道:“别……别哭……”
夏暄剛剛感受到他修長的指尖,就覺得那絲溫暖消失了,蒼嗅永遠地閉上了眼睛,他的手指上還帶着一滴晶瑩的淚水。赤聆毫不在意地看着蒼嗅死去,撫着快速愈合的胸口,又将目光投向昭羽。
諸瑛和蒼嗅的接連死亡,讓昭羽的臉上露出痛苦和憤怒的神情,但他卻什麼都不能做,這讓他角上的那一抹紅色顯得更加鮮豔,仿佛在流動一般。
赤聆見到這樣的昭羽,幾乎是志得意滿地笑起來,但很快,她就收斂了笑意,仿佛自言自語一般道:“不,眼下我還有一個麻煩……”
昔和靜靜地注視着赤聆,他的臉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溫和慈悲,但他的銀色瞳孔内卻沒有一絲情緒,他幾乎是漠然地看着眼前這一切的發生,和身邊神色倉皇的楚妙冰形成鮮明的對比。
看到赤聆看過來,昔和歎息一聲:“看來你的帝師大人并未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你當真以為自己是妖皇了?”
他這話一出來,赤聆的雙眸頓時緊縮,她看着昭羽,卻沒法從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看出任何東西。
“虛張聲勢!”
對于赤聆的怒罵,昔和毫無所覺,反倒是看向了昭羽身邊正在盛放的百斛珠,他的眸中似有波動,但很快就被他遮掩過去,他仿佛贊歎一般對昭羽道:“果真是好手段,妖族這麼多年都被你給騙了,甚至還有一個傻乎乎的妖皇,至今還在你編織的謊言裡做着美美的夢呢。”
昭羽沒有說話,但是赤聆卻搶先發怒,她張開嘴,但卻沒有任何人聽見她發出聲音,昔和眉頭微皺,臉上的黑色紋路微微一亮,随即赤聆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昔和的唇角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他看向昭羽:“看來你也不打算将真相說出去了,那也好,剛好我也沒有耐性再聽一遍陳年舊事。”
楚妙冰急躁地開口道:“殺了他,先殺了他!”
昔和卻蹙眉道:“看來這麼多年你依舊毫無長進。”
楚妙冰還想說什麼,阮碧浮卻上前一步攔住她:“你究竟是不是我的母親?”
面對阮碧浮那張寫滿痛楚與不可置信的臉,楚妙冰有些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從這孩子出生起她就不曾見過他有這樣的表情,哪怕是曾經病痛加身他也隻是笑着安慰她,即便這不是她親生的孩子,但養了這麼多年怎麼會沒有感情,若非她假戲真做真将他當成自己的孩兒,又怎會請昔和來為他制作洗髓丹,因此如今面對他的質疑,她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好。
昔和淡淡道:“看來你還不曾明白自己的處境?”
楚妙冰渾身一抖,她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一般,推開擋在她面前的阮碧浮,冷冷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阮碧浮定定地看了她兩眼,卻始終沒有看到那雙眸子軟化,他眼中那抹淺淡的希望漸漸褪去,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轉身回到了裴雲舒的身後,靜靜地看着他們對峙。
在阮碧浮轉身的時候,楚妙冰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波動,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她将目光轉向昔和,換來他一個贊賞的微笑。
“既然如此……”昔和說,“就将你欠我的,還回來吧!”
說着,他的手掌就迅速地探向楚妙冰的胸口,在她不可置信的表情下從她的胸腔中拿出一抹泛着淡淡銀光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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