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欲曉勾住林普的脖子,強壓着他低頭,她踮起腳用額頭貼着他的,輕聲說,“我沒事兒林普,我一點事兒沒有,他就是吓唬我呢,不信你看看。”
林普長睫毛微垂着,問:“他撞着你了?”
翟欲曉立刻搖頭:“當然沒有,借他個膽兒!他就是逼停了我而已。”
林普怔怔地點了點頭,片刻,扔掉滅火器,擡手抱住翟欲曉。
翟欲曉橫臂抹掉面上的雨水,她輕輕舒着林普的後背,小心翼翼地問他:“林普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林普說:“我要去英國參加大哥的婚禮,來問你要帶什麼禮物。”
然則翟欲曉此時腦子裡很亂,實在編不出來個想要的禮物。要在以往,她早就給他拉好清單了,香水、巧克力、威士忌,隻要她能想到的都要,一點也不怕麻煩他。
林普偏轉腦袋深埋在她頸窩裡,他輕聲說:“曉曉,我疼。”
翟欲曉心裡倏地一扯,瞬時眯起了眼。
翟欲曉說的“一鍵報警”是真的,所以十分鐘後,他們一起被帶到附近的派出所。并在派出所裡與晉市過來查案的花卷狹路相逢。
派出所的走廊上。
翟欲曉和林普:“……”
花卷:“……”
因為是非曲直非常清楚,最後在民警的調解下,“吳三俗”不追究林普故意追尾和砸他玻璃的事兒,翟欲曉不追究“吳三俗”劫路威脅的事兒,雙方簽字結案。
不過保險起見,花卷還是徇了點私,他跟民警打了聲招呼,領着“吳三俗”出門,皮笑肉不笑地“勸”他離自己的朋友遠點兒别沒事兒找事兒。
花卷敲打完“吳三俗”回來,給民警遞了根煙道謝:“給你添麻煩了老李,回頭我手裡的案子了了,一起請你吃飯。”
“嗐,瞎客氣,都是分内的事兒,”民警“老李”端起大茶缸子灌了兩口濃茶,他咂摸着味兒,繼續說:“……不過你的朋友求生欲望不是太強啊,我沒見過刀架在脖子上還敢這麼頭鐵的,你别着急進去,過來聽聽錄音。”
花卷不解地過去,“老李”敲下播放鍵,翟欲曉特别令人搓火的混不吝的聲音便響起來了。片刻,花卷額角的青筋蹦出來了。
花卷聽完錄音火冒三丈就去隔壁跟翟欲曉算賬了,兩人繞着長桌和林普你追我趕——翟欲曉多機靈啊,她一看花卷進門時的表情不對,當先就跳起來了。
“我真是小看你了翟欲曉,車子都要壓到你身上去了,你竟然還敢跟他叫闆,寸步不讓。我原來怎麼不知道你皮肉底下是铮铮鐵骨呢。”花卷忍不住揚聲吼她。
“他就是個慫丨蛋,他根本不敢撞我。”翟欲曉腳下片刻不停奔逃着,卻仍舊振振有詞。
“你他媽再刺激兩句你看他敢不敢!!你給我看看你最新的體檢單,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破罐破摔呢!”
“呸!你才得絕症。”
花卷不追她了,他停在原地,說:“你不過來是吧,行,我把錄音傳給你媽,我警告你,你媽要是聽見了就不是踹你兩腳能了的事兒了。”
翟欲曉扶着林普的椅子,呼哧呼哧喘着氣,她不滿地說:“你告家長就沒勁兒了吧。”
花卷抄起桌上的空紙杯扔向翟欲曉,留下一句“你等我過兩天閑下來”,然後點着林普說了句“你也等着”,氣咻咻地打開門走了。
林普開着車将翟欲曉載回八千胡同,然後掉頭就要回Q大。
“你什麼時候回來?”翟欲曉叫住他,趴窗欲言又止地問。
“十二号。”林普說。
——他們提前兩天到,婚禮後再多留兩天,然後他和褚炎武兩個比較忙的先回來。
翟欲曉食指的指甲輕輕刮着他的車窗,她突然揚起笑容,說:“行,那你一路順風,你回來以後我們見個面。”
34.痛起來很舒服第三十四章痛起來很舒……
第三十四章痛起來很舒服
褚元邈大概是故意的,他選的座位自己在第一排左側靠窗的位置,林普和褚炎武在第二排右側。林普上了飛機就戴上了眼罩,倒并不是困,主要是不想搭理褚炎武。但褚炎武屁大會兒叫一次林普,孜孜不倦地向他表達父愛。
“……真是給老褚家長臉,我那幾個釣友不知道‘直博’怎麼回事兒,我也懶得跟他們解釋,他們家孩子整天招貓逗狗的,上個大學都費勁,瞎操那多餘的心。”
“……你跟的那個教授啊,姓什麼來着?史還是施?我有天在電視上看到了。他走在前面,市丨長書丨記什麼的一大串兒跟在後面,真是太有排面了。”
“……你伍叔腎結石怎麼得上的,他就是不愛喝水。你平常在學校裡也要注意下,杯子裡要常有水,時不時抿兩口,不要等到渴了再噸噸噸地去喝,你小哥以前就有這個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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