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沒在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問道:“那您又是為什麼突然讓我去問在此案前後,滄瀾路上有沒有發生過别的案子呢?”
電腦屏幕在鄭烨的左右兩個鏡框上反射出藍光,他在網頁上刻意翻找着,直到打開了五年前的一篇報道,他将桌面朝着白明一扭,又用鼠标着重圈出标題,道:“那是因為我無意中看到了這個,它和你說的民事糾紛案八成是同一件。”
白明彎下腰,湊近腦袋,那黑字大标題赫然矚目。
《富茂集團滄瀾路施工現場一女子從高處失足墜落不幸離世》
這集團的名字聽着陌生,不過他也沒有多疑,畢竟江州所有的房地産商他都不認識,就連林江家的産業,他也叫不上來。
他又看向這篇報道的時間,确實是五年前,再看向網頁頂部的媒體公司,他仔細一瞧,竟是時代晚報。
時代晚報?
又是這家媒體,在白明被劫持的第二日,也是這家報紙最先刊登他的照片,雖然那張照片模糊不堪,不過鄭烨就是先看到了那篇頭條,這才錄取的他,而現在鄭烨在他面前再次打開這家媒體,白明斷定他的老師的确是時代晚報的忠實粉絲。
“這個失足墜樓的女人是誰?”白明好奇問道。
“據說是富茂的離職員工,好像是負責種樹的,聽說精神有點問題,就意外掉下去了……”
鄭烨随口附和着,他的重點并不是這起民事糾紛,而是這期報道裡的地點,他指着圖片裡建造的樓房問道,“這裡你熟悉嗎?”
白明将目光凝聚在此,報道裡那棟水泥色的高樓才剛搭建了幾層,他的瞳孔豁然放大,随機立刻點頭,這片區域已經成為了他夢魇一般的存在,他現在可以确認這篇報道和他在公安了解的民事糾紛案是同一起案子,他道:“熟悉,它就在我家的旁邊,在長春路上,那晚我就是在這兒被魏峰尾随的。”
“果然如此……”鄭烨感歎一聲,“長春路?滄瀾路?那三名死者還有你都住在這條路上,魏峰為什麼隻挑這裡下手?”
這個問題目前無解,白明不知道他是在問自己,還是在自言自語,總之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公檢法還未能查到這個層面上。
說起魏峰,白明又問道:“老師,如果不能翻案,魏峰會被怎麼處理呢?”
“那就不需要調查,也就沒公安的事了,如今他越獄加挾持,罪加二等,法院到秋天直接二審,改死緩為死刑立即執行。”
“那滄瀾路案豈不是永遠也無法查清了?”白明蹙起眉頭,焦急問道。
“你怎麼知道現在就不是清的?”鄭烨将頁面關閉,重新拾起卷宗,“那些疑點不過是我們的猜測,毫無證據。”
說完,他不耐煩地瞧了一眼白明,又道:“好了,别愣着了,光顧着聊天,今天的活你開始幹了嗎?”
白明連忙站直身子,他腿彎得太久,這猛地一起讓他的膝蓋發麻,像是觸電似的,他艱難地回到座位上,一手整理着文件,另一手不停揉着小腿。
他心中還是琢磨這事,沒能忍住,問道:“老師,您說要是我找到了證據,或者拿到了口供,代表咱們法院去向檢察院申請翻案,再交由公安調查,這樣可行性大嗎?”
話音剛落,一支鋼筆朝着他飛速而來,這讓白明吓得連帶椅子立馬往旁邊一躲,那支筆恰好打在了他身後的牆上,砰的一聲,直落在地,他呆住了,雖然意識到這筆的飛行軌迹并沒有真正打向自己,不過他還是吓了一大跳。
鄭烨氣憤地吼道:“少攪入這趟渾水,就憑你個新來的助理也能代表槐安區人民法院?不是每一件案子你都能處理得井井有條,先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再說!”
白明眨着眼,驚慌失措,自己隻是提個建議,卻沒想到鄭烨會如此憤怒,他連忙撿起筆,心中略有愧疚,剛要開口道歉,隻聽門外一人溫聲說道:“怎麼不可以?”
他一愣,回頭一望,看向那朱漆木門。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一個男人輕邁步伐,踏入屋内,他穿着檢察院的淺藍短袖,袖扣一一挽好,沒有任何褶皺,腕上别着精緻的手表,那雙皮鞋油光發亮,如濃墨般漆黑。
男人的模樣看着比白明年長三四歲,他頭頂抹着發蠟,也帶着一副與鄭烨相似的黑框眼鏡,鏡下是一雙如水的眼眸,他笑得很淺,清淡的氣質無可挑剔,舉手投足間,又帶着溫潤如玉的翩翩風度,很是優雅,他側過頭,對白明禮貌一笑,又将目光投向前方。
白明愣在原地,甚至都忘了以笑容回應。
“錢科長怎麼有空來了?”鄭烨瞧這人進來,态度截然相反,陰陽怪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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