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這位爺腿上有傷在加上昏迷不醒,幾方權衡下幾位太醫都決定在處理好外傷之前先不要動為好,免得到時候給他落了個跛腳就不好辦了。太子不走他們也走不得,于是大家就一起等到了現在。
不過還好他醒來了。
錦衣華服的孱弱青年輕咳了幾聲,捂着心口重重喘了幾口氣。他一醒來就想坐起來,奈何不僅是腿上有傷,胳膊上也有,于是糾結片刻,最終還是躺了回去。
“殿下,您覺得如何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支支吾吾了幾聲後才勉強吐出幾個字:“還行。”
能說話,那就是問題不大。
太醫趕緊起了身三步并作兩步地跪在明帝面前重重磕了一個響頭,道:
“陛下,太子殿下并無大礙!”
“無礙便好。”
明帝也急了一個晚上,身上的衣服都沒穿整齊,顯然也是聽說後匆匆趕來的。但急歸急,父皇該有的威嚴還是要有,于是他也隻是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在一步之遙的距離簡單看了一下太子的傷勢後就站在了原處,時不時關心兩句。
段瑾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出父慈子孝的戲碼,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沒什麼。”他總不能說自己發現了太子同自己的小娘有染這件事吧,看到明帝時就忍不住想象一下他頭戴綠頭巾的模樣吧。當然淩斐要是感興趣的話也不是不能說,反正他已經想好了,對她的話,什麼秘密都無所謂了。
除了性别。
“哦,這樣。”淩文月十分沒有求知欲地坐了回去,于是兩個人繼續木然地看着不遠處的明帝與太子父慈子孝。
約莫一刻鐘後,太子終于處理完傷勢了,明帝也終于想起了還有這麼兩個人。
他拍了拍自己沾了灰的衣服,輕咳一聲:“元烨啊。”
淩文月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迅速走到明帝面前,恭敬道:“皇伯伯。”
明帝點了點頭,卻不說什麼,隻是擡手替她掃去了臉上的灰,上下打量了一下。
他早就聽說他這個侄兒了,明明生的同他弟弟一般無二卻是半分都沒繼承到弟弟的勇猛,聽聞他在汴京時還是個成日尋花問柳的纨绔,成日不是喝酒就是賭錢,字也寫的歪歪扭扭。那時候秦雅求着要替他們賜婚的時候他還嗤笑了一聲,想着這皇姐教導出來的女兒眼光還是不行,竟然看上了這麼個纨绔主兒,往後還不得日日以淚洗面才好。
隻是今日見到後才發現自己從前似乎是相岔了,這位一年見不了幾次面的侄子,似乎也并非傳言那麼糟糕。
字寫的不錯,在詩宴上也沒出什麼岔子,今日還拼死救下了太子,從前是不覺得,現在看看,他這侄子,興許還是繼承了幾分父親的風骨。
也怨不得秦雅對他念念不忘了。
淩文月被這麼盯着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位皇伯父盯着她上下打量了許久又不說話,并且還時不時地發出一些肯定的聲音。
難不成因為她救駕不及時讓太子殿下受了傷所以皇上生氣了?那他為什麼不趕緊說拖下去或者打闆子之類的,而是盯着他打量許久也不說話,讓她忍不住在猜這位君心叵測的帝王是打算今夜紅燒呢還是清蒸呢。
當然最後既沒有紅燒也沒有清蒸,明帝在沉吟片刻後還是開了口。
“元烨,今日你的事朕都聽說了。”他又肯定似地在她肩上拍了拍,又示意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段瑾也一起過來,“你同你的這位侍女救駕有功,當賞。”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跪下:“謝陛下恩典。”
明帝又滿意地摸了摸胡子:“這封賞之事可稍後再說,現下元青的傷也處理好了,這兒也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今夜折騰一夜你們也累了,都下去休息吧。”
說着又回頭看了一眼那被燒的不像話的東宮,劍眉一擰,對身邊大太監說道:“務必盡快找出縱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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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文月這一覺睡的極好。
大抵是她本就酒量不好,又帶着醉醺醺的腦子去幹了一件大事的緣故,今日她累的離譜,于是一回去沾了枕頭就睡着了,再一醒來時已過日上三竿,她揉着眼睛掙紮起身剛想喚青玉來伺候,叫了幾聲沒人應答,這才反應過來這裡不是王府,那些在身邊伺候慣了的丫鬟也不在。
“青歡,青歡?奇怪,青歡也不在嗎?”昨晚被咽熏了一晚上的嗓子疼的難受,淩文月也等不及青歡趕來就自己下了床。
她睡覺一向沒有束胸的習慣,再加上一覺醒來時房間也隻有她一個人,因此也沒怎麼在意。隻随手披了一件衣服後就坐到了桌邊,倒一杯熱茶小口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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