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人傻,沒起疑心。
待他們三人好不容易爬出去時天已微微露出了點魚肚白,外頭吵吵嚷嚷的一片,跪着的有,站着的有,磕頭不止的亦有。段瑾環視了一圈,發現那個憔悴的女人不知跑哪去了,她原來在的地方隻剩下一片空落落的白,而在她原來所在地的不遠處,則站着一個身着明黃色的男人。
這宮裡能穿着明黃色且還不用跪任何一人的人,可想而知那是誰。
“皇伯伯!”嘉
淩文月一驚,抱着太子的手險些軟了下來,還好段瑾在身邊眼疾手快托了一把,兩人這才撐住了。
身邊的宮女太監見狀也趕緊哆哆嗦嗦地從他們手裡将人接過,抱着扛着扔昏迷不醒的太子放在一早就準備好的褥子上的,安排太醫趕緊過來看。
明帝的臉可以說是臭的堪比腌了三年的鹹菜,看着好不容易培養的繼承人奄奄一息地躺在褥子上,那是進的氣有出的氣不一定有的時候的,鹹菜的味可以說是散到了極點。
“伺候的人呢!都給朕滾出來!跪下!”
守在宮外不敢進去隻敢在外頭潑水的宮女太監們哆哆嗦嗦地在地上跪成一片,不住地磕着頭,一邊哭一邊大喊聖上饒命。
“好,現在知道喊饒命了,之前都去做什麼去了!都給我帶下去!打!”
說的是帶下去打,不是說打幾闆子,也不是說用什麼打,隻是簡單的一個字。侍衛們心神領會地将人都帶下去了,很快周圍恢複了一片甯靜,隻有其他那些被燒傷的傷員們發出的喘.息聲。
太子同他們不同,這位錦衣玉食的小公子這輩子沒受過什麼哭,肩不能挑手不能抗,跑的又慢,在屋内被困的這麼一會兒就被濃煙熏暈了過去。索性淩文月到的及時,不然隻怕是這會兒太子爺已燒成了焦炭一尊。
眼下這會兒所有人都忙的焦頭爛額,該跪的跪,該哭的哭,該忙着治病的治病,淩文月和段瑾這兩個身子皮實的就乖乖挪了個角落蹲了過去,盡量不給人添亂。
夜太黑,他們躲的地方太偏僻,以至于段瑾看着她白皙美好的側臉,心裡有了幾分蠢蠢欲動。
“世子爺,我.....”
“你困了是麼?”
段瑾一僵,将想要偷偷勾手指的小拇指抽回來,僵硬道:
“嗯,有些困了。”
“困了你就靠在我肩上睡好了。”少女順了順自己被烤糊的頭發,吹出一口氣,“反正這裡也沒人看見的,有人來了我會叫你的,你先歇會兒吧。”
她肩頭柔軟,方才特意清理過了,雖還有些淡淡的煤灰沒能去掉但也并不礙事。青年盯着她圓潤的肩頭默默咽了口唾沫,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将臉别到了一邊去。
“怎麼了?”淩文月轉臉看向他,“沒事的,我們估計還要等很久呢。段姑娘,我們現在還不可以走,我們得聽聖上發話了才行,這樣就走掉了,聖上會生氣的。”
至于這位忙着處罰别人和憂心兒子傷勢的聖上什麼時候能想起他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真的不需要麼?”
“妾身.....”他看了看那個對自己誘惑力巨大的肩膀的,心一橫,最終還是躺了下去。
他不敢真的将頭壓在淩文月肩上,隻虛虛地靠了一靠,隻讓頭發靠着。
他們兩人傷的并不重,一來是兩人都會武功,佛擋殺佛神擋殺神,木棍來了打木棍,二來是段瑾這人不知為何好像對這火海有特别的研究,哪裡會火大哪裡火小,哪裡的房梁會掉下來他都一清二楚,于是三人彎彎繞繞連滾帶爬地爬出東宮時,他們也不過是受了一點皮外傷。
太醫顯然也有些詫異這兩人傷勢之輕,但一看到淩文月的臉就瞬間明白了。
“原來是安王世子,怪不得怪不得。”
結果就是兩人被都被簡單包紮了一下,太醫還十分好心地想要叫宮女過來照顧照顧二位,宮女們也樂得其見照顧這位世子爺,但都被段瑾瞪回去了。
于是他現在開心地占了某人的整整一個肩膀,還使勁貼着嗅啊嗅。
直到淩文月将肩膀微微一避,他頭一歪撲了個空,一頭撞到了她的胳膊上。
段瑾無奈地揉着腦袋直起身子,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又抱着膝蓋乖乖坐好。
沒事,以後有的是機會。
“唉,你不睡了嗎?”她撓了撓頭,“可是我的肩膀太硬了你睡不着?”
“不是的。”是太小了。
他笑着坐了回來,吸了幾口她身邊停留的空氣,心口軟成一片。
也太香了。
淩文月不懂這厮在打什麼啞謎,不過既然沒事就好。她點點頭,正欲起身同太醫說些什麼,一擡頭就看見那在地上躺了半天屍的太子睜開了眼,重重地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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