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
夢中的火海漸漸變了形狀,變形,縮小,再縮小,最後變成了一個小圈,透過幔帳上的小洞照耀在她枕頭左側,喚醒了她。
她眯起眼睛,隐隐約約看到有幾個人圍在她的周圍,淅淅索索地說着一些她聽不懂的話,又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被送到了她嘴邊,少女腦子昏沉的厲害,想也沒想地就張嘴咽了進去,随後進入了又一輪的昏睡之中。
老婦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将手中藥碗放回桌上,吐出一口濁氣。
“我都說了沒死了嘛,這不是還有氣嘛。”
立在一旁的小丫頭歡歡喜喜地往淩文月鼻下一探,笑道:“奶奶,真的,昨天晚上我還以為要死了呢,今天居然救回來了。”
老婦扭頭在她眉心處輕輕戳了一下,笑罵道:“行了行了,奶奶知道你能耐。另一個人呢,他怎麼樣了,醒了沒有。”
“不知道。”小丫頭後退兩步,頭上的小辮子随着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等哥哥回來再說吧,我這也不方便去看啊。”
她瞥了昏迷不醒的淩文月一眼,将老婦扯到一邊,小聲道:“不過奶奶,這兩個人看起來古裡古怪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男的穿女人的衣服,女的穿男人的衣服,而且他們身上看起來就很有錢的樣子,還受了傷,而且還長的這麼好看.......”
她扭頭看了看垂下的床幔,又聲音壓低了些:“奶奶,你說他們會不會是那些大人養在府裡的姬妾啊,早就聽說那位一把年紀了還沒娶妻——唉,您打我做什麼!”
“少說兩句吧,閑命長是不是?”老婦啧啧兩聲,見淩文月胸口微微起伏想來是轉危為安了,這才扯着小孫女出了房間,“說老實話,你哥到底去哪了,我看桌上少了點東西,是不是他拿的?”
“我哥他.......”小丫頭下意識想開口,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捂住嘴向後退了幾步,死活不肯說話了。
老婦見狀也沒說什麼,隻揚揚眉毛,随手招呼起一根笤帚就往小丫頭身上招呼過來。
小小的院落裡與落滿了杏葉子,小小的樹枝上占滿了烏鴉,祖孫倆在院子中追追打打,玩的不亦樂乎。
“你說不說,說不說!”
“哥不許我說!”小丫頭抱頭亂竄。
“我看你眼裡是沒我這個奶奶了,貴人的東西也是你們能随便拿的麼,這搞不好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奶奶,你别打,你别打,我知道錯了,我說還不行嗎!”小丫頭抱着頭四處亂躲,喊道,“哥去找并州軍了!哥拿了那個姐姐的東西去獻給并州軍了!”
老婦不跑了,扶着牆喘着粗氣站定,死死地瞪着面前同樣氣喘籲籲的孫女,不可置信道:“你說你哥去做什麼了?咱們王家雖然小門小戶,你奶奶我雖然不識字,但老婆子也知道這什麼狗屁并州君,這可是謀逆的大罪啊!”
說着靠着牆根緩緩坐了下來,笤帚被她随意扔到一邊滾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老婦擡頭無奈望向小丫頭,沖她招了招手:“丫兒,過來。”
“奶,奶奶.......”丫兒躊躇片刻終于還是走了過去,貼着老婦人坐下,“奶奶,如今世道變了,您沒發現自從他們來到我們這兒後,咱們的日子好過了很多嗎。哥也是為了咱們好,這塊玉成色一看就好,他拿去孝敬都督,指不定還能撈個百夫長當當呢。”
小丫頭扁扁嘴,見老婦不理她,又貼上去晃了晃她的胳膊:“奶奶,真沒事的,現在已經不是您記憶中那個清明方正的大宛了,丫兒雖然不懂可我也聽說的,這天啊,遲早要反,并州軍對咱們好,咱們跟着他們打,往後才有好日子過。再說,再說那兩個人的命可是咱們救的啊,拿他們兩塊玉又怎麼了......”
她一邊說一邊擡頭偷看老婦人的神色,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不說話了,隻低頭數螞蟻。
老婦在她肩上拍了拍,深深歎了一口氣。
“丫兒,你說的這些奶奶不懂,奶奶就想你和你哥都好好的,也算對得起你爹了。行了,不說這些,你去看看那兩個人怎麼樣了。哎喲,扶老婆子一把,你和你哥兩個不省心的喲。”
小丫頭趕緊起身将老婦扶起,待一切做好後給自己做足了一番心理準備,随後端着藥碗将門一推,喊了聲公子我進來了。
公子二字還沒吐出口,就看見床上青年緩緩坐直了身子,正朝她那處看去,吓的她将藥碗往地上一摔,沖出去就是喊:
“奶奶,那個神仙哥哥醒了!”
***
“主公,這是前線的戰報。”
“拿過來吧。”
目若朗星的青年翹着二郎腿随意坐在貂皮上,耐着性子将手中的軍報翻了翻,不耐煩道:“寫的這都什麼玩意,看不懂!你,那個誰,你來給老子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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