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少女仍是呆呆的,宛如一隻木偶娃娃一般,任由侍女們替她洗漱好蓋上被褥滅上燈燭,卻無人注意到床上的人眼睛瞪的锃亮。
一刻鐘後,她跌跌撞撞地起了身子,扶着牆根挪到痰盂旁,嘔出一口血。
“文月!”
突如其來的這麼一聲吓了她一跳,下意識就要将痰盂往地上一甩大喊出聲,卻在下一刻被人捂住了嘴,整個人壓住動彈不得,連帶的痰盂也滾在了地上。
“是我,你别咬别咬。”段瑾微微松開了她,垂眸瞥了一眼手上的牙印,“你還真咬啊,我都出血。”
淩文月見是他,也不打算叫了。畢竟二人婚約擺在這裡,到時候叫人來了也無濟于事,指不定憑她哥這狗脾氣還會将事情鬧大。
她瞪他一眼,和他拉開距離:“不知楚公子有什麼事非要大晚上的來說。”
她轉身摸索出一根蠟燭點亮了屋子,也照亮了她那一張看着越發蒼白的臉。少女身子單薄搖搖欲墜,蒼白的臉色襯得她唇邊的鮮血越發紅豔。段瑾剛想上前替她擦一擦血,就不偏不倚地被她躲開了。
“公子,自重。”
她去摸索着蠟燭想要點燃,卻在下一刻被段瑾拉住了手。
“别,别點燈。我隻是想給你送這個。”
淩文月擡頭看向他,這時她才發現兩個人站的極近,對方隻需要伸伸手就能将她摟進懷裡,她微微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步,摸向身後自己藏在桌子上的那一把小刀。
若是他要沖過來.....那就魚死網破好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防備,對面人的呼吸聲也微微重了一些,他借着月色瞥向淩文月手邊刻着珠寶的刀柄,縱使方才有滿腹的話語想要傾訴,都在一瞬間化為了空白。他在黑暗中苦笑了一番,輕輕将玉瓶塞進少女手中。
“你身上有兩種毒,因為這兩種毒毒性相克所以才會将你虛弱至此,但是也是因為這兩種毒在你體内忙于相互博弈,才不至于這麼快發揮藥效。我研究過了,這兩種毒單獨解一種都不行,必須兩種一起解。”
“你怎麼這麼清楚。”她挑挑眉,下意識握緊了刀柄,“你調查我?”
她就說為什麼阿兄總是要每隔一段時間就換給她看病的郎中,敢情是這其中出了叛徒,而叛徒的頭子現在就站在自己面前,還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
哦對了,還有今天下午短暫的昏厥以及醒來後身上突然開始發揮作用的蠱毒,還有面前這個似乎對自己的身子很了解的人,她沒辦法不将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
阿兄說她失去了半年的記憶,這位楚公子見到她時又流露出初見故人那般興奮的神色,那會不會說,自己身上的毒就是因為這個男人才種下的,又或是說,這一身的毒就是他自己種下的。
淩文月越想越怕,拼命咬緊下唇讓自己冷靜下來,嘗試着和段瑾交談:“楚公子,你說我們認識,我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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