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雖有故意做舊,但顔色太新了。我讓杜昔去把我家那副拿來和你比較一番,你見過就知道了。”陸秀洵也感到失望,看來檀圩山人的書畫确實被盡數毀去了。
許小六胸腔起伏,生氣地說不出話。而陸秀洵神色淡然,一邊欣賞一邊贊歎,“這人畫技了得。”
衆人對比兩人面色也知這畫是假的,圓場道:“菜都涼了,還愣着幹嘛呢。”
許小六拂袖,伸手一攬卷起畫卷,“不吃了,我去找那厮算賬!”說着他一把拉住陸秀洵的手腕,“你和我一起去,幫我把冤枉銀子要回來!”
兩人剛走了幾步,姜季彌大步流星地跟上,“我也去!我二哥是京兆尹,我讓他派人來當即把這奸商抓了!”
大可不必如此……許小六微愣,阻止道:“你走了,沒人陪大家喝酒怎麼行?”
他話還未說完,姜季彌已沖到了白石荷葉團上,他隻好拉着陸秀洵快步趕上。
……
三人趕到珍寶行的時候,店中的夥計正在給木門上鎖。
許小六抓住他的肩膀,怒氣沖沖地說:“你們掌櫃的呢?”
夥計驚訝地轉身看向他,滿臉堆笑:“許公子,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今日打烊了,掌櫃的早回家了。”
“這畫!”許小六高高舉起錦盒,似要砸在夥計身上。
陸秀洵拉住他的袖子,蹙眉道:“你對夥計發火無濟于事。”
許小六又将它夾在腋下,“我告訴你,你最好今夜就去通知你們掌櫃的,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兄弟可是京兆尹。”他指着姜季彌說。
姜季彌昂首哼道:“你們店别想開了。”
夥計瞥了許公子一眼,兩人心領神會,他說:“這畫是一個孤女賣給我們掌櫃的,她自稱是檀圩山人的後人,若是有什麼問題,那我們掌櫃的也是被蒙騙了。”
他又說:“掌櫃擔心受騙,她走之後掌櫃派店裡另一個夥計大關跟了她一路。公子們不如等明日營業了再來,屆時讓大關帶你們去尋那個騙子。”
許小六惡狠狠地警告道:“休想栽贓别人,蒙混過關!”他睨了垂眸沉思的陸秀洵一眼,“洵哥,要不明日再委屈你陪我來一趟,你把你家那副僞作也帶上,如何?”
陸秀洵點頭,“我也想看看這畫是誰人仿作。”
姜季彌伸手摟住二人肩頭,笑道:“明日我也要來看熱鬧,今夜不醉不歸!”
陸秀洵拂開他的手,“我就不去喝酒了。”他後退一步,“明日辰時,此處見。”
第22章第二十二折我來教教你
翌日清晨,三人相聚珍寶行。
掌櫃義憤填膺地向許公子訴說他也是受了奸人蒙騙,他立刻讓大關帶路,衆人一起去抓捕那個騙子。
往西走了小半個時辰,越往西老舊的平房越多,京都西面遠不如東面繁華。
大關帶他們繞進一個破落胡同,又走了兩戶人家,到第三戶人家的院門前停下。這家的院牆石磚褪了色,遠看灰白一片。院裡種着青菜,圍着木籬笆。
大關道:“就是這兒了!”他說完看向掌櫃。
掌櫃當着幾位公子的面,明顯有些神色匆忙,他道:“你進去把她抓起來,捂上嘴,直接拖到衙門去!”
陸秀洵注意到掌櫃的神色有些古怪,他攔住大關:“且慢。”
“去抓!”掌櫃的對大關擠眉弄眼。
這戶的院門是半敞開的,院裡一個女子戴着素白的帏帽,穿着質樸的米白色長裙,裙擺帶着一點青色,不似花紋,似乎是沾上了污穢後未能洗淨。她身段纖細,在素淨衣裙的襯托下似一朵芳香清雅的茉莉。
她賣力地提着一個四方的木盒,盒子裡全是泛黃的書籍。日光絢爛,她将盒子裡的書拿出來,抖落灰塵,放到院裡的石桌上曬。
姜季彌看着她的背影,隐約覺得有點眼熟,低喃道:“這怎麼看也不像是歹人。”
許小六率先一步進去,她曬完書提着籃子準備出門,恰好與他迎面撞上。他将懷裡的錦盒打開,“你就是那個賣假畫的?”
大關與掌櫃的一起沖進了院裡,掌櫃的吼道:“就是她就是她,快把她抓起來!”
大關伸手來擒她,她急急地往後退了一步,一個不慎摔倒在地,籃子裡的幾個銅闆和兩張謄抄的詩落在地上,帏帽的薄布覆在面上,小巧的鵝蛋臉隐見輪廓,她慌張地坐在地上,似乎疼得爬不起來,“你們是誰?”
她的聲音溫婉清麗,姜季彌心中升起憐愛之情,他對掌櫃說:“我想其中可能有誤會。”
茶珠看到姜季彌的一瞬間,慌得忘記了準備好的說辭,他怎麼在這兒?她隔着帏帽睨向許公子,若是能問,她真想問一句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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