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茲聽到枚凜的話,立馬睜大了眼睛:“嘿,你可别說,三哥,你這腦子還有點用。我去找他,我去西北找他。”
枚凜一巴掌就改在了他的腦袋上:“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那西北邊陲是你這個毛都沒長全的臭小子能去的麼?那是戰場,刀劍無眼,血雨腥風的戰場,懂嗎?”
枚茲吐着舌頭,俏皮的笑了一下:“一會兒我就去找二伯,我去求情,他肯定願意,他最疼我了。”
枚凜将手裡的酒灌在了枚茲嘴裡:“沒喝酒呢就醉了?告訴你,你不許去,老老實實在家待着,非去找什麼苦吃?”
枚茲沒喝過那麼辣的酒,嗆的眼淚都出來了,枚凜這才讪讪的放開了手:“三哥急了,你别願三哥。三哥不想讓你看你犯傻,你去求二伯,二伯肯定會帶你走的,之前他就給父親說過,說你是個好胚子。父親舍不得你,才一直沒答應。”
枚茲撇了撇嘴:“保家護國才是真男兒,我要走,你是攔不住的。”
枚凜不禁笑出了聲:“半大小子說話一套一套的,你不是舍不得那個三皇子麼?要哥說,友誼不必如此深厚,他畢竟是個落魄的皇子,還被派去當了質子,怎麼都不能全乎的回來的。”
枚茲眸子暗了幾分:“我護他,他必定無事。”
第十四章
【涼了】
枚茲翻身就上了馬,身後的三哥面色微醺,在他後面說着:“枚茲,别做傻事,不然爹爹定會打死你。”
枚茲拽着馬缰跑的飛快,馬蹄陣陣,微風不燥,他那時候是真的惬意,迫不及待的跑到三皇子身邊,到了将軍府,他翻身下馬,周圍的小厮都知道這個枚家四公子是個被寵壞了的性子,都不敢惹他,恭恭敬敬的将他迎進了府。
他的二伯父常年在西北征戰,臉龐曬得微微的黑,但是極其的壯碩和威嚴,他看見枚茲興沖沖跑來的時候,臉色也變得溫和:“茂兒,何事如此急?”
枚茲跑到二伯父身邊,忙不叠的跪下,小小的臉頰上已經不見少年的天真,多了幾分成年的端肅,他對二伯父說:“伯父,茂兒要去從軍,望伯父成全。”
二伯父身後的伯母陳氏,在後面勸着:“茂兒,之前将軍給你爹爹提過這件事,你爹爹已經回絕了。”
二伯父眼睛緊緊的盯着枚茲,聲音也變得極其的鄭重:“茂兒,你可是當真的?”
枚茲連忙點頭:“茂兒,想去西北征戰殺敵,當一個像伯父一樣的大将軍,大英雄。”
二伯父捋着長長的胡須,大聲的笑着:“伯父的好茂兒,有你這句話,伯父一定帶你去西北。”
身後的陳氏立刻就說:“将軍,茂兒爹爹定然不願意。”
二伯父頓了一下又說:“你們都不用管了,茂兒我要定了。”
那日枚茲挨了父親二十大棍,這還是二伯父攔着點結果,沒有二伯父攔着,枚茲覺得父親恐怕要打死他。
父親最後看見不停吐血的枚茲,頓了聲,半晌才說話:“去就去吧,在外沒人護的住你。那是戰場,就算是你二伯父,他首先是将軍,再是你伯父,你知道麼?”
戰場的事容不得馬虎,軍中最忌親緣緊密、以權謀私,枚茲自然懂得,他費了極其大的力氣端坐了身子,向父親叩首:“爹爹,孩兒心意已決,功名不成,不會回來。”
枚茲看着他的爹爹不舍的神色,他心裡也是難受的緊。如果當時,他沒有那麼任性,也許他也不會落得這般地步。
枚茲跟着二伯父和堂兄去西北的時候已經是春末了,他在路上颠簸,染了風寒,他身旁的荷月因為是女兒身,身子更是難受,隻有白真在他身邊照料。
白真長的很是壯碩,但是對待枚茲的時候極其細心,他喂藥的時候先是吹涼,再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喂着,比枚茲壯了一圈的白真,拿着手帕小心擦拭枚茲口角的藥漬的時候,總是讓枚茲覺得有趣。
枚茲問白真:“你知道我後面帶了那口大箱子裡裝的什麼嗎?”
白真看了枚茲一眼,又溫順的低下了頭:“我前些日子聞到了酒香,颠簸的時候有些已經灑了。”
枚茲笑了一聲,畢竟是十二三的孩子,還是帶着不自知的天真:“梅子酒。”
陳列是個老學究因為為一個叛國的将軍說情,觸了皇帝的黴頭,直接給抄了家,老學究陳列為了自證清白,直接自刎在了大殿,他的妻兒全都發配邊疆,枚茲則借着去太子府找哥哥的由頭将他府中埋在地下的梅子酒全都挖了出來,滿手都是血迹,但是聞到酒香的時候,心裡想的都是遠在邊陲的華傾。
白真輕輕的吹了一下藥,伸到枚茲的面前:“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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