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看着枚茲眼睛裡的期待的時候,他隻能又低下了頭,他是個賤奴,不該肖想什麼。
第十五章
【他的小公子哭了】
春寒乍暖,料峭天。西北的荒野出來的風都是幹澀的,帶着沙礫和腥臊的牲畜的味道,身旁的白真跟在枚茲的身後。
二伯父在西北的城裡有座将軍府,二伯父先是把枚茲在那裡安頓了下來,随後二伯父就和他的兩個堂哥馬不停蹄的去到了西北軍營。
走之前二伯父拍着枚茲的肩膀:“先适應适應這西北的天氣,等過一陣子軍營那邊伯父安頓好了,就接你過去了。”
枚茲乖巧的點了點頭。
二伯父在府裡養了幾房妾室,因為二伯母素來容不得這些小妾們,所以二伯父也從不讓這些小妾去京城髒了二伯母的眼睛,所以養在西北也相安無事。
一個頭盤着倩碧簪花的女人,扭着身子就走到了枚茲身邊:“哎呦,這就是枚小公子嗎?長的可真是俊俏。”
枚茲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女人很不端莊,長的确實還算的上有姿色,想着是二伯父的妾室罷了。
那個女人說:“枚小公子,奴是将軍的良妾,這府中大小事宜都歸奴管,有什麼事大可知會一聲。”
枚茲謝過那個女人,突然靈光一動:“這西北是不是沒有宵禁?”
女人點了點頭:“是啊,這裡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哪有什麼宵禁啊。”
枚茲又問:“沒有宵禁,那晚上碰到西北狼王的兵怎麼辦?你們這邊晚上出去都不害怕的麼?”
女人挑眉,看起來很是驕傲的說:“有将軍在,狼王怎麼敢來犯?再說了皇室和狼王不是達成協議了麼,三皇子當質子,換五年的太平的日子。”
枚茲眸子沉了幾分:“哦,也是。”
夜晚,枚茲在房間裡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還能透過窗戶看到白真的影子,枚茲從床上蹦了下來,他跑到門口,敲了幾下牆壁,白真聽到聲音就推門進來,這是他們的暗号。
白真走進來就問:“公子,何事?”
枚茲拍了白真的肩膀一下,眼睛明亮的如同星子:“白真,我們去外面走走吧?”
白真頓了一下,很認真的擡起眸子對着枚茲說:“不行。”
枚茲搖晃着白真的肩膀,語氣帶着撒嬌,繞着白真轉圈:“哎呀我的白真大哥,帶我出去吧,我想去外面看看,就看看而已。”
白真擺正了枚茲的身子,停止了枚茲搖晃他的動作,他對枚茲說:“公子,這是西北,不是京城,外面危險。”
枚茲托腮:“不行也得行,小爺我去定了。”
說着就往外走,外面寒風一吹,風蕭瑟,吹的枚茲一激靈,下一秒就被白真攬着,白真為枚茲披上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大氅:“外面冷,公子仔細别凍着。”
枚茲喜滋滋的對着白真說:“就知道你聽話。快,快帶着梅子酒。”
白真腳步頓了頓,就端起了桌子上了酒釀,月色将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遠,但是他們的距離從來沒有如此近過,白真跟在枚茲身後亦步亦趨,看着前面白衣的少年衣衫被風吹起,露出好看的脖頸。
枚茲在前面說着:“白真,你知道西北狼王的大殿嗎?”
白真看了幾眼梅子酒:“不知道,今日剛來,還沒摸索過在哪。”
枚茲轉過身,狡黠的看着白真,從口袋裡掏着,突然将一副圖掏了出來,樂滋滋的對白真說:“小爺我花重金買來的,你知道三哥那個性子看起來散漫,其實門路多着呢,我可是花了三百兩紋銀啊,才從三哥那裡敲來一張地圖,他還寶貝的跟割肉一樣。”
白真看着枚茲說:“萬一…萬一有出入呢?”
枚茲對他笑着,那荒野的風也沒有将少年臉上的柔和吹散:“那也要去看看,萬一是真的,就賺大發了。”
白真點頭,兩人打着小小的琉璃盞燈籠,摸索着地圖上的大殿,白真是真的覺得這就是三少爺诓枚茲的一個玩笑,可小少爺找的認真,他也樂的奉陪。
兩人走了很遠,一路上白真都沒怎麼說話,倒是枚茲一路上像隻麻雀一般跳躍着、說鬧着,白真心想這樣天真浪漫的小公子,以後一定要碰到那個将他捧到心尖尖上寵着的人。
一定會的。
他們找到西北狼王的大殿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他們站在離大殿較近的石壁上,風吹起他們的微發,交織在一起,枚茲轉頭對白真說:“梅子酒呢?”
白真拍了拍酒壺,示意在這。
枚茲指着石壁下的樹,那棵梧桐高大威武,恣意生長的姿态讓人覺得生命力旺盛:“把這壺酒綁在那裡。”
白真走下去,将酒綁在其中的一根較為粗壯的枝幹上,酒香四溢,那種苦苦的香,不是他所喜歡的,他微微皺眉。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表白前我掉馬了! 人皇在上 暗雪星城+番外 一卷破蒼穹 想入 一生唯一所愛+番外 和金牌律師的雙向奔赴+番外 開局失業,我讓歌壇大魔王回歸 長燈燭火 雜草本無迹 愛情公寓之幸福小家 獨釣 宿命之凝落成雨 100塊錢的媳婦 修仙棄徒,回鄉種田唱歌 八零海島戀愛日常 絕命法醫 清雨志之亂世文學 重生末世前:手持X系統入國家隊 芙莉蓮,魔王大人跑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