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烏樂為美人後的當晚,劉胥就迫不及待地留宿在她的宮殿裡。一夜春宵之後,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匆匆忙忙地趕往少府的煉鐵廠。而此時的王宮之中,王後公孫嫣正在仔細檢查着烏樂的手帕,看着眼前這個走路都有些搖晃不穩的少女,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惜之情。畢竟,這兩年來一直都是她親自教導烏樂學習漢語和漢字,當初那個剛入宮時才十四歲的小丫頭,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名婦人。
烏樂滿臉羞澀地坐在下方,突然間聽到了公孫嫣的聲音傳來:“以後可不能再任由大王如此放縱了,身子會受不了的。”
“王後,妾身明白了,以後再也不會糾纏着大王了。”烏樂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怯生生地回答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傻丫頭啊!并不是大王的身體無法承受,而是你難以承受啊!咱家大王就像那蠻牛一樣,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有你來幫我分擔,日後我的生活可就輕松多啦!”公孫嫣看着小丫頭驚恐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她可是明媒正娶、皇帝親自賜婚的正宮皇後,而且還育有嫡子,她的地位穩如泰山,無人能夠撼動。更何況對方不過是一個來自異域的美人罷了,又怎能與她相提并論?對于她家大王的脾氣和性格,她再清楚不過了。大王一直将蠻夷視為豬狗一般,不僅是他自己如此,将來的皇子們,其正妻也必須得是漢人才能行。
劉胥不僅這麼想而且也是這麼做的,甚至他已經将此事寫入祖宗之法并刻碑立于皇後宮中大門口。同時,他還特别強調隻有純正的漢人才能擔任三公九卿及以上的官職。可以看到,無論是漢族的官員還是普通百姓,若非實在無法迎娶漢族女子,否則胡人隻能作為小妾。聽說近年來,這些人有了些錢财後便特意在内地委托他人購買人口,無論男女皆可。由于連年戰亂導緻許多女性成為寡婦,但無論是大漢還是西秦,對于寡婦再嫁一事都是持大力支持态度的。
公孫嫣安排人護送烏樂回宮,她則趁着劉胥在國内的這段時間,又挑選了幾位漢人美女送到他的床榻之上。畢竟日後為了穩定民心,劉胥必然需要與各族女子聯姻,但漢人必須占據多數地位。于是,公孫嫣喚來武帝賞賜的十位美人和各家送來的嫡女們,并讓她們輪流侍奉在劉胥身旁,抓住機會提升自身地位。至于其中細節,則無需贅述,以免系統審核不通過。
另一邊,劉胥終于到達目的地。少府令和負責此地的鐵官早已在此恭候多時,此外還有幾名墨家公輸家的弟子也一同等待着他的到來。劉胥下了馬,揮手示意衆人不必行禮,然後便與他們一同前往查看當前的煉鐵方式。
此時,這裡已經采用了豎式高爐煉鐵技術,每座爐子大約有50立方米大小。而且,人們仍然使用人力或畜力來鼓風,這種方式被稱為“排”。劉胥對此感到十分無奈,他立即下令将這些“排”全部改為由水力驅動。畢竟,水力的運用已經如此廣泛,卻沒人想到可以利用它來鼓風。
接下來就是炭的問題了。值得慶幸的是,早在大漢時期,就已經有前人開始嘗試用煤炭來煉鐵了。畢竟西域一帶的木材資源相對匮乏,人們不得不另尋他法,于是便紛紛改而采用煤炭作為燃料。不過,此時焦炭尚未問世。因此,劉胥簡明扼要地向衆人講解了一下焦炭的煉制之法,至于具體的操作步驟,則需要他們自己通過實踐和反複試驗去慢慢摸索。
再來說說煉鋼。這個時期通常采用的是炸鋼法,雖然與戰國以及西漢前期相比,其産量的确有了顯着的提高,但如果不能滿足實際需求,那也是白搭。這時,劉胥突然回想起南北朝時期的一種煉鋼方法——澆鋼法。這種方法首先要選用高品位的鐵礦石,冶煉出高質量的生鐵,接着把液态生鐵澆灌到熟鐵之上,經過多次熔煉,鐵就能成功滲碳變成鋼。關于其中的原理,劉胥也都一一告知了,至于如何付諸實踐,還得靠他們自己去不斷嘗試。
接下來就是鐵器的打造環節了,這一步基本要用到水鍛錘。至于更多技術細節,劉胥就不太清楚了。不過,當他看到鐵匠們在淬火時隻用清水時,突然想起之前看過的鍛刀大賽裡使用的淬火液可是五花八門呢!于是,他好心地提醒鐵匠們嘗試更換不同的液體,比如各種尿液啊、油啊之類的。此外,還可以先在水或尿液等液體中進行淬火,然後迅速取出放入油脂中緩慢冷卻以實現淬火效果。
而最大的難題則是高爐。對于這個問題,劉胥确實一竅不通。他隻在電視劇裡看到過人們在搞運動時大煉鋼鐵,但卻沒有人拍攝過如何搭建煉鋼爐。所以,他隻能讓工人們自行解決鼓風和焦炭的問題後,再看看是否能夠建造出更大的爐子。
鐵監緊緊地依靠着礦場,劉胥忙碌完畢後便順路去查看了一番,卻驚訝地發現所有的工作都是由奴隸們肩挑手提将鐵礦石運送上來。這樣的方式不僅效率極低,還讓人看得心急如焚。于是,劉胥立即叫來負責管理的人員,并指示他們在礦口處安裝一個巨大的轱辘。然後,可以使用吊木框将其降下到礦井底部,讓奴隸們将礦石填滿,最後隻需要在上邊安排兩個人搖動轱辘即可輕松将其吊起。如果擔心麻繩不夠結實,可以打造一條鐵鍊代替。再來看看他們所使用的運輸工具,竟然是牛車!原本應該由牛來牽拉的車輛現在卻變成了由奴隸來拉動。劉胥并不是出于對奴隸的憐憫,而是對如此低下的效率感到不滿。他迅速找來木匠,親自繪制出獨輪車的簡單設計圖稿,并要求他們嘗試制作出來。這種獨輪車比起用人拉牛車要強得多!而且它的前後都設有橫杆,一個人可以在前面拉,另一個人則在後面推動,一次裝載四五百斤貨物應該不成問題。
從礦場離開時天色已晚,快馬加鞭回到大明宮,簡單用過晚膳他宿在書房,沒看見新來的宮女那哀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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