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便微笑着的問:“請問徐太太有什麼需要嗎?飲料需要嗎?”徐承骁默默的、按耐着内心激動的轉過頭,看着“徐太太”,司徒徐徐淡定的搖搖頭表示不用,空姐腳步輕盈的走了,骁爺仍然直直看着“徐太太”不眨眼,司徒語氣如常的對他說:“把他給我來抱會兒吧,你休息。”徐承骁這個時候根本還沒從離婚時的挫敗自卑感裡走出來呢,見她毫無反應,心上便又被劃了淺淺一刀,沉着臉,也不肯把兒子給她。一直到飛機降落兩人都沒再說話。雲起當然不是自閉症,容岩那個氣場強大的大嫂逗着玩了一會兒就對徐承骁和司徒說:“醫生那兒既然約好了就去一趟吧,你們也好真的放心。不過我都敢打包票,你們家這小子健康着呢!”她微微笑着對司徒徐徐說:“我那個小兒子小的時候也這麼文靜,現在調皮得不得了,你别擔心。别總是你帶着他,讓他爸有時間就帶着玩兒,男孩子就該和男人一起玩,爸爸帶着,耳濡目染,他才有男孩子樣子。”顧明珠那天生令人一見屈膝的女王氣場,司徒信服得很,認真又感激的點頭說:“我知道了,謝謝!”女王殿下笑得溫柔又大方,把哼哼唧唧表示餓了的雲起還給她,司徒抱着孩子去喂奶,顧明珠美目一轉,問正溫柔目送母子倆的徐承骁:“聽容岩說,這是你前妻?”骁爺眼角眉梢的溫柔一下子耷拉下來。“啧,”顧明珠語氣惋惜,“多好的女孩子,你怎麼就狠得下心不要了。”骁爺眼角一抽,目光哀怨的看着女王。女王殿下挑了挑眉,“怎麼?不是嗎?那是她不要你?我看着不像啊,小姑娘挺溫順的。”徐承骁簡直悲憤了:“那是對你溫順!”“哦,明白了。”顧明珠笑得如沐春風,“對别人都挺不錯,就是愛折騰你是吧?”徐承骁惆怅不已的點點頭。顧明珠拿出教育容二少的長嫂風範,諄諄教誨親切又溫柔:“你要有恒心順着她呢,那就做到百依百順。不過我看你的脾氣,不大可能,既然你做不到事事順着她,那得和她商量——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你默默做了九件事為她好,她不知道,剩下那一件事你沒稱她心,在她那裡你就是百分之百的錯了。”骁爺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一臉感激的望着她。女王殿下寬慰的一笑,“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你讓她知道你在乎她,小姑娘不是硬心腸的人。”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别人幫助了你、對你好,你要知道報答喲小夥子~隻要不關乎于司徒徐徐的小心思,骁爺還是一點就透的,很上道的立刻說:“是是是……嫂子,我跟着容岩叫你一聲嫂子,這次你幫了這麼大的忙,以後有我幫得上忙的你可要盡管開口。”徐承骁這塊肥肉,秦宋一人獨吞後上蹿下跳的四處炫耀,就跟當初剛得了兒子那陣一樣惹人讨嫌,女王殿下正有點手癢,恰好徐承骁就送上門來了……想到屆時秦六少那被雷劈了一樣的表情,顧明珠愉悅的舒展眉頭,對這個聰明又上道的小夥子點點頭,怡怡然出去安排雲起去醫院的事情了。下午專家給雲起做了檢查,很肯定的告訴徐承骁和司徒徐徐:孩子很健康!絕對不是自閉症!松了一口氣,再踏上回g市的飛機,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司徒徐徐去了心頭這塊大石,精神一松懈反而覺得累,雲起躺在徐承骁臂彎裡抱着個奶瓶惬意得滾來滾去,她靠在座位椅背上看着父子倆,那松懈的累漸漸變成另一種情緒,在這黑夜的萬丈高空之上,她竟覺得時光溫柔、安甯如夢。徐承骁耐心的逗着兒子醒着多玩會兒,等察覺到她正看着自己時,他擡眼看去,她目光正脈脈的,溫柔如水的望着他和雲起。兩人目光一遇,誰都沒有躲開來,徐承骁心裡暗自喜悅,嘴唇動了動正要柔聲說些什麼,雲起困了,哼哼唧唧的要媽媽抱。司徒徐徐把孩子抱過去,輕輕拍着哄他入睡,徐承骁幫着拿毯子,一陣手忙腳亂,再靜下來看着她抱着兒子的溫柔靜好模樣,他已經忘了自己剛才要說什麼,心裡滿滿的一股很充實的感覺,伸手捋了她額前垂下來的長發,輕輕夾在她耳朵後面。司徒徐徐側過臉看了看他,他正收回手,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的一刮。這溫柔靜好氣氛一直持續到他送母子倆回到小公寓,安頓好了雲起,時間已經是深夜了,徐承骁說要走,司徒就默默送他到門口。走到門口他停下,頓了頓,看着她,輕聲對她說:“我是個不稱職的爸爸,但是雲起是我的責任,以後再有這種事,不要等到忍不住了才告訴我,隻要是你們的事情我一點也不覺得麻煩,我都能解決!”司徒徐徐低着頭看不清表情,隻聽她聲音低低的說“我知道了。”燈光陰影裡她長長的頭發垂在兩邊,隻有個尖尖的下巴露在燈光裡,纖細白皙,徐承骁想起以前她總嚷嚷臉圓要減肥,心裡一疼,下午顧明珠的話又冒了出來,他豁出去了,拼着心上再被她捅幾刀,低低的說:“還有你……很多事你大概都覺得不需要我,但是……但是就像今天,我雖然沒有做什麼有用的事情,但我心裡很高興。”說完了又怕她露出嫌棄表情,立刻補一句:“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司徒徐徐擡頭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嗯”了一聲。徐承骁轉身,剛将手放到門上,就聽身後她的聲音緩緩從容的說:“徐承骁,今天你一直抱着雲起,讓我覺得很安心。”骁爺扶着門頓住,心髒狂跳,慢慢的轉過頭看她,她勾着嘴角溫柔的向他擺擺手道晚安,然後進房間去了。徐承骁一路下樓,坐進車裡了心裡還在翻滾,興奮無比,耳膜隆隆的響,似乎聽到許多聲音,有人撒花道賀,有人鼓掌叫好,還有膽大包天的在對他指點嘲笑,笑他這麼好的時機居然沒有把握住、翻身做主人——應該沖上去緊緊抱住她、壓在牆上強吻、拖進屋裡昏天黑地三天三夜?——敢情被她聲淚俱下的指責“見色起意”的不是你們!站着說話不腰疼!看戲不怕台高!就該把你們都關到孟騷騷的後備廂裡蹲着吃櫻桃去!☆、70徐承骁的辭典裡面沒有“暧昧”這個說法,不懂“暧昧”的男人也就很少考慮“說清楚”,所以當司徒徐徐那麼誠懇溫柔的說他令她安心,他便志得意滿的以為這便是和好。也怪他那一陣實在太忙,他那組人已經是首長們的首選,誰都想要去,組員們隻能輪流休息,徐承骁是組長,當仁不讓排最後,偶爾誰有個傷病意外,他還要頂上去,連着小半年他都沒有長假休息。好幾次他趕半夜的飛機回去,到了就在樓下車裡眯一會兒,等到天亮,買早飯上去,陪兒子玩會兒,看她兩眼,立刻就要起身去機場,趕在中午之前回去。他這樣忙,司徒卻半句怨言不曾有,她将雲起帶得很好,對他态度也很平和,徐承骁起先覺得日子舒坦,後來心裡漸漸也有了疑問,可每次來去匆匆,雲起又長得那麼快,相聚時奪去了他許多注意力與時間,等言峻通風報信暗示他司徒徐徐最近與一個“青年才俊”走得頗近,骁爺心裡隐隐的擔憂一下子成了現實,頓時又急又怒。可那時他人在國外,回不去,隻能給她打電話,電話裡司徒徐徐平靜得很:“暫時還是普通朋友,如果有進一步打算,我會提前與你商量的。”徐承骁心裡惡狠狠的爆了個粗口,說出的話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你不用和我商量!把雲起給我!你愛嫁誰我管不着你!”“不可能。”“那你就老實待着!”骁爺怒吼。司徒徐徐靜了靜,低而清晰的對他說:“徐承骁,我們已經離婚了。”她從頭到尾很平靜,徐承骁冷靜下來後一分析就明白:她是早知道他會發作的,甚至他這惡劣态度都在她意料之中―。那麼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徐承骁那顆價值千金的腦袋、能輕而易舉的破譯上百種複雜密碼,卻想不明白明明已經溫柔相待的人,怎麼一轉眼與别的男人打算了呢?!在徐承骁的潛意識裡,他和司徒徐徐是隻屬于彼此的,這個世上的性别劃分是:他、司徒,其他男女,他們争吵甚至離婚甚至她抛棄他,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他認定這輩子就她一個人,當然也就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還有其他男人可以娶她。還有其他男人可以娶她,這個現實的認知令徐承骁萬箭穿心。任務一結束,他馬不停蹄的趕回去。這時已經快過年了,街上喜氣洋洋的,許多人家出來買年貨,路邊小販牽着一大束的氫氣球叫賣,氣球顔色花花綠綠的,形狀都是卡通人物,徐承骁見好幾個小孩跳着腳要求家長買,他看着眼熱,立刻也停了車下去,問了好幾個小朋友,有的喜歡皮卡丘有的喜歡機器貓,徐承骁索性一大束都買回去給雲起自己挑。司徒徐徐前兩天就帶着雲起回大院與司徒明夫婦團圓過年,徐承骁突然回來,她在司徒明笑眯眯的目光和徐飒不悅的臉色裡親了親兒子,怡怡然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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