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過去之後,她頭一件事居然沒有關心她自己的裙子,而是去看菜籃子裡的飯盒,這些夠讓他吃驚的了,他以為她是個光長了張好看的臉,一點都不長腦子的姑娘,沒想到她還能不顧形象地爬過去,特别是爬的時候,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叫他看得張目結舌。林國清此時還有點懷疑林校的決心,還是将她當成耍花槍,不過就是讓他外甥董偉心急的想娶她而已,這讓他眼神一沉。林校可不在乎林國清現在怎麼想,反正她早就打定好主意不跟董偉來往,至于林國清嘛,不過是董偉的舅舅,又不是她的舅舅,她基本上可以當陌生人。“阿公。”她遠遠地就喚着還在清理雜草的外公。她外公叫朱自興,以前中村的地跟山全是朱家人,那都是解放前的事了,後來嘛,反正現在都是大家的地跟山,每一戶每一個人都有山有地,算是承包到戶。雖說以前地跟山都是朱家人,但她外公自小喪父,母親又改嫁,他先是跟着母親去下村,可惜母親這一嫁連脾氣都嫁壞了,竟比繼父待他還要差,她外公就從下村跑回來。外公朱自興個子不高,也就中等個子,臉上近乎黝黑,那是常年的農活所緻,他戴着頂草涼帽,正用鋤頭鋤着地,還将地翻了翻。他聽見聲音,就暫時放下手中的活,看向正走過來的人,一看是他外孫女,不由就露出和藹的笑意來,“阿校?”林校快步了幾步過去,“阿公,先吃飯。”外公朱自興将鋤頭重重地鋤入地裡,這才松開鋤頭把,從地裡走了出來,“你媽呢,有沒有跟你一道來?”林校點頭,“阿公,我看這地都弄得差不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吃飯?”朱自興彎腰在地塊的水溝裡洗了洗手,一屁股坐在草上,接過林校遞過來的飯盒,就迅速地吃起飯來,“今天就把地弄好了,明天就種甘蔗。”他邊吃邊說。林校看看隻弄了一半的地,另一半的地還種着西瓜還有菜瓜,西瓜還沒可采摘的時節,菜瓜也一樣,都是小小的個,在藤蔓裡若隐若現。“現在就種甘蔗?”朱自興點頭,“你媽還行不?”林校點頭,“我媽還行。”朱自興平時話不多,對林校這個最大的外孫女自是不一樣,“你媽性子軟,你要顧着你媽些。”要是重生前的林校,可不耐煩聽這樣的話,但是這輩子她樂意聽了,“阿公,我知道呢,我媽她不容易。”朱自興露出欣慰的笑意,“你知道你媽不容易就好。”林校學着他的樣子也坐在草上,朱自興連忙阻止道:“别坐下來,這些髒,把你裙子弄髒了,我就快吃好了,你就帶回去。”他看着外孫女白色的裙子染了灰塵跟青苔,就過意不去,迅速地就吃完了飯,将飯盒蓋上放在菜籃子裡,“你趕緊的回去,别在這裡,弄髒了不好。”他戴了水壺,吃完飯就喝了口開水,就算戴着草涼帽,臉上也有汗,他就用手抹了把汗。林校吐吐舌頭,“沒事啦,阿公,我們隊上要賣船了呢,大舅跟小舅不是要買船嘛,還是到我們隊上去買船吧?”朱自興一愣,“到你們隊上買船?”林校點點頭,“對呀,阿公,都是現成的好船,買過來就能出海捕魚。”朱自興點香煙,兩毛一包的香煙,他抽得興起,“你大舅跟小舅有過這打算,可他們都沒有下過海,這買船出海捕魚也不知道能不能成。”買船不是說買船就行的,還得出錢,家裡也沒有多少錢能支持兩個兒子買船,就算是買了船,也說不好能不能行。以前船不是自己家投入錢,虧了都是虧隊裡,現在要真買了船,這萬一要虧了,虧的都是自己家的錢,這讓朱自興活到這把年紀還有點躊躇。林校一聽有門,就樂道:“阿公,這誰也不是出生就會出海捕魚,我們隊上的人不都是學來這本事,就算是大舅小舅先不會,咱們可以招幾個懂行的老漁民過來,給他們開工資,跟着他們學,我想大舅小舅很快就學會。”朱自興想着也是這個理,“我們這農業村,打小學的就是種地的把式,去捕魚,不是把這個吃飯的本事給丢到一邊了?”林校吐吐舌頭,“阿公,你看現在都不一樣了,現在誰還靠種這點地過活呀,大舅跟小舅都沒娶老婆,家裡的房子也不夠他們結婚後住的,也得建房子,都得要錢。阿公你算算得要多少錢來着?”朱自興被她的說法逗樂了,粗糙的大手摸摸她的腦袋,“你怎的說起這個事?”林校害羞地撓撓自己的頭,“阿公,我想拿錢跟大舅小舅合股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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