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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第1頁)

緻寒一愣,手扶住門,回頭深深望了許臻一眼,她嘴唇牽動,許久,露出一絲了然和感激的笑容:“我知道了,小許,謝謝你費心。”沈慶平的辦公室不算太大,層高卻很驚人,裝修簡單,境界高闊,家具很少,進門是滿水晶缸的富貴竹,左手一個四級階梯上去,木質平台上放一張長條案子,算是辦公桌,靠牆有一列書櫃。階梯下對着門鵝卵石砌了一個的小魚池,活水,養了幾條風水金魚,遊來遊去活活潑潑的,繞過魚池,空間豁然開朗,正面落地玻璃采光充分,鮮豔的橙底厚地毯上,一組白色沙發随意擺在大廳中央,環繞着大盆小盆的植物,錯錯落落,搖曳生姿---都不是随便放,内中有風水大師指點,許多名堂。緻寒和坐在門口辦公的秘書安妮打了個招呼,輕輕走進去,沈慶平正坐在辦公桌後,埋頭看什麼,皺着眉頭,神情嚴峻,緻寒脫下外套,站在那裡看着他。就算回到很年輕的時候,也難以用英俊去描述沈慶平,但他有他的好處,身軀不見贅肉,氣質不見羸弱,頭發好像天生就不大長似的,十年如一日的短,眼神精光含蘊,喜怒輕易不形于色,初次見他的人,都會覺得他危險,難知如陰,動如雷霆,而危險的男人,對女人總有一種格外特别的吸引力。站得久了一點,沈慶平發現了她,臉色一下子就變柔和了,很殷勤的,走下來迎接她:“很快啊。”周緻寒微笑,稍稍退了一步,将衣服塞在他手裡,說:“忙什麼。”他對緻寒情緒變化的反應,願意的時候,比雷達還要靈敏,把衣服随手丢到一邊,攬住緻寒的腰,臉對着臉問:“怎麼了,累嗎?好像不大高興?”沈慶平逼過去,緻寒身子就往後靠,腰和腿彎成一個漂亮的弧,仰起臉怨得嬌憨:“幹嘛,你臉上好髒,看弄花我的妝。”她越是拒人千裡,沈慶平越是興緻勃勃,忽然一彎身,把她整個抱起來,快步走到沙發坐下,橫過來把緻寒放在他腿上,捉着她的臉親,又深又熱,如饑如渴,緻寒嗚嗚嗚地抗議,伸手推他,姿勢卻貼過去,欲拒還迎,半推半就,兩人纏了許久,沈慶平輕輕撫摸她頭發,低聲說:“以後不許老是撇下我到處走。”緻寒勾着他脖子,眨眨眼:“幹嘛?好想我嗎?”男人又湊過來在她唇上啄,不說話。靜靜依偎一陣,緻寒看看表:“該走了,别讓他們等。”慶平應了,正要把緻寒放下,忽然眼神落在她的手腕上:“這塊表到底誰送的?又戴上?”緻寒跟着去瞄一眼,勞力士蚝式女表,好幾年前的款了,拿回去的時候沈慶平也問過是誰送的,她一直置若罔聞,這會兒也一樣,她跳起來,走去洗手間補妝,一面說:“不記得誰啦,一直在抽屜裡放着,今天阿姨做清潔我看到的,拿出來戴戴咯。”沈慶平皺起眉頭:“你向來不喜歡勞力士。”聲音裡的狐疑濃厚,明顯不悅。緻寒在洗手間門口身形一旋,頓住,回頭,對他抛個眼風,嬌媚閃爍,懶懶說:“有什麼關系,喜歡不喜歡偶爾都戴一下嘛。”啪就把門關了。因為這個小插曲,沈慶平明顯不高興,徑直下樓,不和緻寒說話,他生起氣來也不動口,也不動手,但氣場強硬,架勢冰冷,深得兵法中攻心為上的教誨,無論屬下朋友,生意夥伴,等閑不見他發作,發作起來大家就兩股戰戰,驚驚的,唯一他遇到緻寒,知己知彼兼且油鹽不進,就完全是開水潑在死豬上。上了車,如評書中所說,一路無話,緻寒靠在座椅上,玩自己手機裡的笨蛋空當接龍遊戲,不時發出咕咕的輕笑,很天真,偶爾向慶平瞥一眼,一半窺視一半挑釁,後者除了闆着臉,其他一點折都沒有。到了目的地,停車,緻寒把手機收好,忽然轉過臉,抱住沈慶平,笑着說:“好多年前人家送的也不準麼,人家求我有事呀,你呀,就是個大傻瓜,。”沈慶平就坡下驢,瞪她一眼:“我不傻,你能這麼得意。”緻寒知道他等的無非就是這一下,把他的毛摸順,什麼都好說,人和人之間,無非就是這樣一個互相撫慰的過程。兩人十指緊扣,進了紅館的包房,這裡是廣州知名吃鮑翅的私房菜館,進進出出許多達官貴人,緻寒對大部分吃的都沒興趣,每次陪其他人吃吃小點心,要一個官燕木瓜煲當主菜,配一小點兒蒸魚,水果殿後算數。清淡均衡,飲食上十分注意。今天和他們吃飯的是兩個沈慶平的朋友,從前生意上有合作,多年來一路各自看着彼此做起來,卻沒有直接競争,反而成了惺惺相惜的好友。進門就聽到麥子勤高聲喊:“美女你回來了?去杭州好玩嗎。”緻寒一面脫外套交給服務員挂一面嬌嗔:“别亂叫,一把年紀了什麼美女,老麥你最近又失戀了?幹嘛染一頭金毛。”麥子勤做了十幾年汽車配件生意,聲勢随着中國市場的高速發展一路長紅。年紀比沈慶平小幾歲,是六十年代生人難得的高個子,容長臉,眼睛小,咪起來兩條縫,頭發短短地削上去,整個人精神利落,望之隻有三十許人,次次見面都要和緻寒鬥嘴。聞言把自己頭發摸了摸,金燦燦一根一根,好似黑油畫布上太陽下的谷子地,他笑嘻嘻:“是啊,失戀失戀,你趕緊給我介紹一個。”緻寒煞有介事想了想,搖搖頭:“不要了,好姑娘舍不得給你糟蹋,壞姑娘我估計你那身子骨也頂不住。”麥子勤不服氣,拍拍自己的肚子叫緻寒來看:“胡說,我每個禮拜都去打高爾夫,昨天還打了二十七洞回來,看我一點贅肉沒有,沈慶平的身子骨才頂你不住呢。”緻寒落座,接過服務員遞來的熱毛巾擦了手,慢條斯理白麥子勤一眼,擋開服務員叫沈慶平親自給她斟茶,說:“你又知道?他跟你哭訴過嗎。”沈慶平聽他們言來語去,笑眯眯也不搭腔,倒了茶,轉頭問另外一個人:“東亭,聽光華說你去了一趟意大利?”東亭是個胖子,而且是個很不起眼的中年死胖子,騷眉搭眼,厚厚的嘴唇紫紅色,顯得周身氧氣不繼,:“嗯。。。去了。。。剛去,就給人摸了。。。”緻寒噗哧一聲:“東亭,連你也有人摸?”東亭眼睛轉過去,對她看一看,把含在嘴裡那個字吐出來:“。。包。。。”原來是在意大利給人摸了包包,意大利小偷之多,技術之好,态度之嚣張,貫歐盟之首,在意大利給人摸了包包,就好像在中國吃一碗牛肉面一樣,乃是街頭巷尾之景,司空見慣之事。李東亭的脾氣,和舊小說中的慢郎中一模一樣,一句話要分兩截說,偏生緻寒又嘴快,插科打诨,逗他樂子最尋常。麥子勤笑得幾乎把一口湯噴出來,抓起毛巾擦兩把,對緻寒豎大拇指:“你牛,每次都接得準。”緻寒抿嘴笑,靠過去悄悄對沈慶平說:“不是說小麥離了婚,怎麼活蹦亂跳的挺好啊。”慶平捏捏她下巴,不動聲色,緻寒知道他向來不八卦人家私事,一笑抽身。一頓飯吃了三個小時,十點半大家興盡,招呼買單,麥子勤強烈要求再去泡一泡:“咱們去哪坐坐吧,緻寒你不在,我見不着你,順帶也沒見到沈哥,一起一起。”緻寒悠閑地看看他:“我沒在你見不到沈哥?不對吧,是我不在你才天天見沈哥吧。”沈慶平看起來八風不動,多穩穩當當一個人,其實骨子裡最怕冷清,有她在一邊陪着還好,一旦下班沒地方去,就八竿子打不到的應酬也要去插一腿,他和麥子勤多少年的交情了,向來一起泡夜總會的兄弟,經常一個人喝醉了要回家,起身給公主小姐部長統統發一遍小費,一會兒另一個也差不多了要回家,也起身給公主小姐部長再發一遍小費,媽咪們當他們是菩薩一樣供着,三天不來就拼命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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