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瀾?”察陵湄見他眉頭深鎖,又出聲詢問了一句。“哦,我是在找那二人所說的金烏教行惡之後留下的印記。”甯瀾回過神來,朝她溫朗一笑。他注意到她有些錯亂的眼神,知她害怕,便沒有同以往那般扯回袖子。“甯瀾,你要找到了做什麼?”“隻是覺得奇怪。照理說,金烏教叛出浔月,修的卻也仍是從前訣門的功夫,再如何,也不該是别人所說的吸人精氣,攝人心魄之類的邪術。”幾十年前,單夜群還未帶領門衆叛出浔月時,他還是浔月訣門的門主。訣門向來是浔月最神秘也最為精深的一門,單夜群自身修為亦非其餘門主可比,就連現在的浔月掌門,從前的劍門門主,白甯當年也并非他的對手,隻不過單夜群到底算是白甯的師叔,因此修為高一些也是正常。可訣門的淬決術,從前也是正道術法,不該成為那樣。“甯瀾,你看這是什麼!”察陵湄突然撒手,朝一口枯井跑去。甯瀾循着她望去,頓了頓也踱步而去。這口井倒是已經枯了許久,井沿上還蓋了一圈厚厚的白雪,有幾片枯葉爛在了井的周圍,更顯得錯雜,而有幾分死氣。井上有一個像是燒制在磚窯上的烏黑的印記,一半在井側面,另一半應當是被白雪掩蓋了。察陵湄正蹲下身要用手去挖開那白雪,甯瀾卻抓回了她那隻凍得通紅的手。“我來,你手怎麼這樣涼?”甯瀾輕輕的話頭飄進她的耳朵裡,察陵湄隻覺得面上一熱,下一刻,甯瀾的手就已經離了。修長白皙的手指似是有些吃力地在扒開井沿上的冰雪。這雪是前日下的,左容村在北邊,氣溫自是冷的。因此這積下來的雪早已凍得如冰塊一般堅硬。果真是一個暗如黑日的印記,不錯,确實是金烏教的教符。“甯瀾,聽你方才的話你是不是懷疑不是金烏教行的惡?可你不是告訴我金烏教的烙印是沒法仿制的麼?”“确實……”甯瀾撫過井上那黑而平滑的黑日烙印,略有些凹陷,他縮回了手,“隻是師傅曾說過,訣門的功夫就算走火入魔,奪人精氣再助長自己的修為倒是可能,卻也不至于是會讓人得了失心瘋一般的。”“這位公子好像對金烏教很了解了?”二人背後傳來一陣沉穩的女聲。察陵湄聞言忽地轉身,甯瀾拍了拍手上留下的雪也緩緩轉身而起看向身後之人。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皆為女子。一人看似年歲大些,約莫四五十歲,面容姣好,青帶束發,素袍披身,腰間别了一管長箫,頗有英氣。另一個女子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身形苗條,芙蓉秀面,霧白裙衫,執一柄長劍有股清冷傲然之氣。“商姑娘?”“甯公子?”甯瀾和那年輕女子幾乎是同時訝然出了聲,二人雖然隻見過一面,但也算是舊相識。察陵湄見狀,幾步向前,問道:“你們認識?”甯瀾點點頭,向她淺淺一笑,“是,這位是浔月教,劍門弟子商若水。”他言罷又看向商若水,“商姑娘,我身邊這位是東琴國的察陵郡主,察陵湄。”“察陵郡主?”商若水已經退到了另一個女子身旁,出聲的是旁邊那位年長的女子,她慈和一笑,“這年節時下,察陵郡主竟會到這破敗地方?”察陵湄正不知該如何稱呼這位長者時,甯瀾卻先一步行了一禮,“我們隻是恰巧經過,不過想必白門主和商姑娘此次前來應當是有要事吧?”女子長眉一跳,随即點頭一笑,“公子很聰明,不過我們未曾見過,你怎知我是浔月門主?”“一來,如今左容村不安甯,浔月教雖隐匿已久,但江湖上有此惡事,浔月不會置之不理;二來,我知商姑娘是浔月弟子,她又對您這般尊敬,所以我想,您應當是浔月一門門主,”甯瀾淡淡一瞥那人腰間竹箫,“想必您是樂門門主白念危?”白念危點頭欣然,“沒錯,我是白念危。”幾十年前,那時候浔月教對外仍是敞開,也有權貴顯赫人家送了自己子女來浔月學藝,幾年後歸家的,這些人不會改姓。但若是長留浔月之人,便要改姓。現今的浔月,掌門和門主這一輩,皆姓白,他們上一輩是“單”姓,他們下一輩則是“商”姓。大約三十年前,白甯繼位掌門後,浔月突然隐匿于霖州,教派周圍迷陣廣布,再不随意接納教外弟子。鮮有人知其原因,但浔月的異性弟子确實是少之又少了。二人的身份已明,察陵湄也似乎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浔月幾次派人來追查這些事,此次竟然連一門之主都出動了,果真金烏教作惡之力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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