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說話,有人來回,前朝魏帝已經選定了和親的人選,是汝陰王的次女,封了麗華公主。
皇後應了句知道了,轉頭對秦嬗說:“那個孩子我見過,性格潑辣,應該是能降得住皇子。”
秦嬗想了想,道:“皇後,兒臣以為還需挑選一些能幹的女史陪嫁到陳國。”
皇後不解,道:“這是何意?”
第9章美人
風爐裡的茶煮開了,秦嬗手放在旁邊,人卻沒有動。
秦嬗陷入了沉思,從上林苑回來之前,齊樾曾找到她,第一句話便是“公主好心機,我究竟哪裡得罪了你。”
秦嬗先是愣了住,而後回答:“皇子說什麼,宜春聽不懂。”
齊樾自嘲地笑了笑,道:“若是公主奉了皇帝的命令,請我入甕,我無話可說,甘願認栽。若是公主自行設計,我隻能說,公主好狠的心,纖月那宮女做錯了什麼?聽說魏帝将她打個半死。”
秦嬗靜靜聽着,思索着這句話怎麼如此耳熟。前世她“意外”流産,已經察覺到是身邊的人動手腳,便将幾個貼身宮女關起來審問,其中纖月嫌疑最大。
秦嬗便請負責宗族事務的女史将纖月帶去用刑,才去半天,纖月又被齊樾領了出來。秦嬗記得那天大雨,齊樾不管秦嬗小産之中不能受涼,帶着冷氣和雨水怒氣沖沖闖進卧室,那些婢女攔都攔不住,隻能任齊樾指着秦嬗鼻子興師問罪。
他說的就是這句,“公主好狠的心,纖月做錯了什麼。”
聽到這裡,秦嬗慘白着臉,緊揪着胸口的衣襟,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無須女史徹查,她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親自帶來了宮女,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勾引了自己的丈夫,而且暗度陳倉不知多久了。
從此,秦嬗便于齊樾分房而居,直至齊樾把她送回魏國。
都說天命使然,同一個人不管前世今生,都會走到同一條路。
齊樾見她沉默,冷冷地谑道:“魏國的公主都惹不起,即便是罪奴之女,我也難高攀啊。”
秦嬗合上了眼睛,輕輕吸了一口氣,唯有這樣她才能保持平靜的語氣與齊樾對話,她道:“皇子,你若有不滿,去找我父皇,其他的事我不知道,也管不着。”
說罷秦嬗先行離開,哪管齊樾的一臉愠怒。
此刻,聽聞魏帝定了汝陰王次女為和親的對象,她決定再次進言,對皇後道:“皇後,兒臣以為還需挑選一些能幹的女史陪嫁到陳國。”
皇後:“這是何意?”
秦嬗伸手将風爐拿起來,熱水裹着茶葉在陶杯中上下翻騰,她道:“魏國與陳國有了聯姻之盟,魏國若想解決陳國,必得找個合适的理由。”
皇後眼睛一亮,秦嬗繼續道:“如果皇子對和親公主不好,做出寵妾滅妻之事,那背信棄義的便是陳國了。魏國讨伐背信棄義之人,不是名正言順嗎。”
皇後品着這些話,順着往下說,“有些事不方便麗華公主做,需得有幾個幫手才行。”
秦嬗不可置否。皇後看着她,玩味地道:“你這幾年深得陛下寵信,為何不自己進言,而要通過我去說。”
秦嬗倒是想自己去說,但她今生雖愛權力,知道唯有大權在握才能不被人欺負。但一步一步往上爬,是踩着許多人背上去的,多少隻眼睛盯着她。
進兩步,退一步,才能走的更久。
而且後宮畢竟皇後最大,為何不順水推舟,賣她這個人情。
秦嬗是這樣想的,皇後卻想得更多,她抿了一口茶,嘴角噙着淺笑,道:“宜春,我等畢竟不像先祖,女子還能當部落的首領。如今,女人很難問政。如果陛下聽進去了,我欠你一分人情,陛下沒有聽進去,倒黴的是我。”
皇後點破秦嬗的心思,好在她修煉兩世界還算能臨危不亂。秦嬗道:“皇後大可不必擔心,你們是結發夫妻,在閑話之時随口提起,陛下若認同會留心的。”她之所以這麼笃定,是因為前世魏帝确實為找個理由攻打陳國等了幾年。
“結發夫妻?”皇後放下茶杯,臉上帶着笑,但笑意浮于表面,沒到眼睛裡,她道:“起事時有結發夫妻,事成之後隻有中宮皇後。”
秦嬗看着她,察覺出那笑意中的一絲苦澀。
皇後的話萦繞在秦嬗的耳邊,她回想起皇後前世結局。太子突患重病不治身亡,她一夜白頭,為太子哭壞了雙眼。魏帝向來喜新厭舊,夫妻情誼早就消磨不剩了,所以對皇後疏于關懷。
秦嬗一直認為皇後心裡該對魏帝毫無情誼了吧,可魏帝慘敗的消息傳來,後宮之中隻有她日日眺望司馬門,期盼魏帝平安歸來,最終暈在前殿那根盤龍騰雲的廊柱之下,宮人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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