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不下地猶豫了會兒後,謝遲垂首吻着傅瑤,将她的那些個抱怨盡數堵了回去,當做沒聽見了。
傅瑤是午後回來的,一番折騰下來,等到徹底消停時已是傍晚。
她這次倒是沒直接昏睡過去,但也累得要命,伏在枕上說不出話來,擡眼看着一旁的謝遲。
謝遲的精神倒是很好,懶散地倚在一旁,神情中帶着些慵懶和餍足,雪白的中衣松松垮垮地系着,墨色的長發随意散着,有幾縷落在了胸膛上。
橘色的夕陽透過床帳映在他臉上,勾勒出如玉琢般精緻的輪廓來。
看起來很是動人。
察覺到傅瑤一動不動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後,謝遲偏過頭去,擡手撫了撫她的鬓發,低聲問道:“方才是誰說累得要死了?我看着,倒是還有精力。”
他聲音有些喑啞,透着尚未褪盡的情欲,再加上這話意有所指,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傅瑤紅了紅臉,卻并沒閉上眼,而是撐着坐起身來湊近了些,看着他身上的傷痕輕聲道:“這些傷……”
謝遲心口旁有一道愈合沒多久的新傷,傅瑤倒是一早就知道,畢竟這算是她嫁到謝家來的緣由了。可除此之外,他身上還有不少舊傷,尤其是腰腹上那一道極長的傷疤,看得她呼吸一窒。
那傷疤應當已經有些年頭了,傅瑤不敢想,當年他剛受這傷的時候是怎麼個情形?他曾又有過多少次生死一線的處境?
其實想也知道,當年那麼個貴公子被發配去西境,會遭受多少罪。
謝遲的騎射功夫在京城的這些個公子哥們中間是很好,可那大都是些花架子,到了沙場之上派不上多大用場,那是要真刀真槍地以命相搏的。
所以在那個時候,衆人都以為他會死在西境的風沙中。
傅瑤知道謝遲這些年來受了不少罪,可平素裡這些傷疤都被掩蓋在衣裳之下,直到如今方才得以窺見一斑。
她小心翼翼地擡起手,輕輕地摸了摸那傷疤。
謝遲好整以暇地倚在迎枕上,看着傅瑤,隻見她神情中透出些難過,半晌都沒說出話來,便漫不經心地笑了聲:“都過去了。”
他抓着傅瑤的手腕,将人給拉遠了些,又随手将中衣給攏緊了,挑眉道:“你若是再這麼看下去,今日就别想下床了。”
傅瑤原本正難過着,聽了這句話後,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又有些哭笑不得。但餘光瞥見謝遲的确像是又起了些反應後,她随即往一旁避了避,而後道:“我餓了。”
“那就起身準備吃飯。”謝遲利落地下了床,自顧自地穿了衣裳,回頭一看隻見傅瑤還在磨磨蹭蹭的,也沒叫丫鬟進來伺候,不由得歎了口氣,親自替她尋了衣裳來伺候她穿衣。
傅瑤一下床便覺着腿軟,謝遲将她這反應看在眼中,低低地笑了聲,扶了一把後又問道:“要我抱你出去嗎?”
“不用。”傅瑤小聲答了句,拿了根簪子來将長發給盤了起來,慢騰騰地往外間去了。
月杉原本是在擔心,不知傅瑤能不能過了這一關,結果沒多久聽見裡間的動靜之後,立時知情識趣地遣開了伺候的丫鬟們。
她聽着動靜,知道這件事情算是揭過去了。
隻是眼見着到了飯點,她正猶豫着該不該擺飯,可巧謝遲出來傳飯,便随即讓小丫鬟們送了過來。
傅瑤是半步路都不想多走的,直接在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托腮看着丫鬟們擺飯,等到聞着熟悉的香氣,才算是打起些精神來。
謝遲瞥見傅瑤這有氣無力的模樣,無聲地笑了笑,随後循着她的目光将夾了片蜜汁蓮藕放在她面前的碟中,而後又順手盛了半碗燕窩雞絲湯放在了一旁。
向來隻有旁人伺候謝遲的份,這實在是少見,嫁過來後算是頭一回了。
傅瑤偏過頭去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語。
“不是餓了嗎?”謝遲道。
傅瑤慢悠悠地吃完了碟中的蓮藕,舔了舔唇上的蜜汁,先是看了看謝遲,又轉而看向了桌子中間那一盤糖醋魚揚了揚下巴。
累歸累,但也不至于連夾菜的力氣都沒有,隻是難得謝遲态度這麼好,不支使一回才是可惜了。
謝遲此時的确是好說話得很,知道她這是有意撒嬌,也頗為配合,夾了塊魚肉之後,又體貼地問道:“還想要什麼?”
傅瑤先是笑了起來,又搖了搖頭:“我自己來就好。”
興許是因着心情很好,也興許是今日廚房做得飯菜的确不錯,她不知不覺中就吃了許多。再加上午後折騰的那幾回,的的确确是耗了不少體力,等到吃完喝足之後,便開始犯困。
“這麼早就困了?”謝遲是看着她吃了許多的,問道,“要不要出去走走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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