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清然如今好好地生活,萍兒心想,也許這沒什麼不好,這樣的痛苦但願這位至交好友不用經曆。
送走沈清然時,萍兒臉上挂着的笑都要比平常多些,看起來心情格外的好。
深夜,萍兒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實在不甘心,似乎想到了什麼,披了件衣服朝秦雲颦的房間去。
一路盤算着,萍兒心想秦雲颦留她隻是為了琴譜,可譜子哪裡都可以寫,何不與秦雲颦商量,讓自己出宮,不過仍然繼續留在京城為其寫譜。萍兒在宮中心緒不穩,實在寫不出好的譜子,這于秦雲颦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
萍兒與母親已經多年未見,一直靠書信聯系,如今病重實在擔心,隻要能讓自己出宮,萍兒也不再強求和母親離開,如此安排無疑對萍兒和秦雲颦來講都是有利的。
這樣想着,萍兒就來到了秦雲颦的院子。因為不便讓人察覺自己與秦雲颦相識,萍兒偷摸摸地避着人,沒發出一點響聲。
來到房門前裡面燭火還亮着,能聽見人聲,萍兒放緩了呼吸。
房間内
侍女問:“小姐今日又對萍兒動手了嗎?”
秦雲颦喝了口水,有些心虛,說:“沒下重手,看不出來的。”
侍女是秦家送進來照顧秦雲颦的,時常也會為秦雲颦籌劃,見着秦雲颦越發過分的行事有些擔心。
“小姐莫要把她逼急了。”侍女說。
秦雲颦變了臉色,斥道:“她記恨我不讓她出宮,故意給我難看。我若不給她一個教訓,如何能鎮得住她。何況她又沒有證據,光憑一張嘴,誰信啊?”
侍女耐心地安慰道:“将近年關,出宮名單剛下來,她難免情緒有些激動。過段時間就好了,小姐莫要動氣。”
秦雲颦輕嘲道:“出宮?出什麼宮?她那娘都死了半年多了。出去見她的墳嗎?我就奇了怪,她待在宮裡哪裡虧待她了?非要跟我整事兒。”
侍女連忙提醒秦雲颦,說:“小姐,這事兒可不能讓她知道,這個把柄沒有了,她可不會乖乖聽話。”
“我知道,自然不會讓她知曉,那些仿照筆迹的信每個月都在送,她現在一定以為她娘好好活着呢。”
侍女抒了一口氣,說:“那就好,這些話小姐私下裡說說便罷了。宮裡到處是耳目,為得皇上恩寵,我們得小心再小心。”
秦雲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妥,敷衍地“嗯”了一聲。
主仆二人盤算了一會兒就熄了燈。等侍女從房裡出來,院子裡依舊漆黑一片、空無一人。
天氣越來越冷,宮人都不太喜歡出來走動,宮裡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冬季漫長,就連沈清然的病也跟着好得慢,藥一直在吃,可拖了一陣子,還沒好全。多日窩在屋子裡實在悶的慌,見下午陽光明媚,沈清然就想着出去轉轉,興許病就好了。
禦花園的紅梅開得正旺,鮮豔欲滴,火紅一片,昨夜下的雪覆在上邊,半羞半怯,煞是可人。
即使是這樣寒冷的天氣,還是有人來打理這滿園的紅梅。不遠處的兩個小宮女似乎沒有沈清然一般的閑情逸緻,百無聊賴地掃着多餘的積雪,無心注意那不可多得的美景,嘴裡還露出小聲的抱怨。
“就知道欺負我們倆新來的,這麼冷的差事,又輪到我們頭上。”小宮女用力撣了單地上的雪,似乎要把心中的憋悶發洩在滿地的積雪上。
旁邊的宮女回道:“等我們再侍奉幾年,一定也能去那些暖閣裡當差。”說着搓了搓手,哈了口暖氣,“不過說實在的,是真的冷,你快多和我說說話,讓我分分心。”
兩個小宮女以為周圍沒人,聊得暢快,沈清然不忍心打擾,靜靜在一旁看梅。
“昨天晚上太液池邊有女人的尖叫聲,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像瘋子一樣,大半夜的可瘆人了,你聽見沒有?”
小宮女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臉色十分不好,道:“自然聽見了,早上我還去打聽了呢。”
另一個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麼轶事,好奇地問:“怎麼說?”
四周雖無人,可小宮女還是不自主地放低了聲音,“昨晚上下了大雪,地上滑,那個女瘋子又跑又叫,結果就不小心摔到了太液池裡,今早上掖庭的公公撈起來的,早沒氣兒了。”
“啊?我隻當沒動靜是她走了,沒成想竟是淹死了。”滿臉的震驚還帶些愧疚,“你知道是誰嗎?别是我認識的吧。”
小宮女肯定地搖了搖頭,“不會,是千音閣的一個琴師,進宮有些年頭,你應該不認識。據說,那人和千音閣的人關系都不怎麼好,死了就這麼死了,也沒什麼人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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