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扭頭看了看,後進門的學子冷不丁在書肆裡瞧見這般貌美的少女,一時間都邁不動腿。一個個眼睛克制不住地往柳月姗身上轉。柳月姗心裡不高興,想呵斥,但想着不能耽擱徐宴讀書,便耐着脾氣說了好些勉勵的話才氣哼哼地離開。
徐宴撓了撓眉頭,垂下的眼簾中眸光有些深沉。沒想到柳月姗在他跟前受了那些屈辱,還能面不改色地往他跟前湊。一時間,徐宴也不知該誇此女百折不撓,還是該自嘲自己一寒門子弟能有如此大的魅力……
須臾,他輕輕嗤了一聲,複又拿起筆繼續看起書來。
……
七月一過,八月初,正式秋試。
丸子按照朝廷的限定給他備好了考場内的吃食和筆墨,一大早挺着快生的肚子,親自送他出門。丸子的肚子八個月多了,眼看着就要臨盆。徐宴不放心她,自然不可能叫她在考場外候着。吩咐了下人仔細照看好了丸子,孤身一人進了貢院。
秋試這幾天,京城的氛圍都跟着變了,肅靜得很。
就連平常喧鬧的菜市口,這幾日都消停下來。丸子選的這一塊住處,住的都是進京趕考的舉子。旁人家并非沒有夫妻一道上京的,此時都求神拜佛地等着。似丸子這般淡定待産的,老實說,一個沒有。
徐宴出考場這一日,丸子沒發動,親自去貢院外接他。
還别說,徐宴這個人心理素質強得很。旁人一出考場崩潰得崩潰,痛哭流涕得痛哭流涕,有些甚至兩眼一翻就栽倒在地,被貢院外看守的衙役攙扶着離開。徐宴這厮不僅沒有絲毫疲态,還甚至換上了丸子給他新作的衣裳,從容不迫地走出來。
丸子特地帶來了兩個負責攙扶他回去的下人,也沒排上用場。反而他出來第一件事,快步走過來,一把将走路不便的丸子給打橫抱了起來。
“看來宴哥考得還算不錯?”丸子窩在他懷中,挑着眼尾看他。
徐宴抿嘴笑:“就那樣,不好不壞。”
丸子知他可是一舉摘下狀元桂冠,對他的謙虛不屑一顧:“那就是不錯。罷了,考過就算了,卷子交上去也不能再改。回家,家裡給你炖了湯。”
徐宴聞言眼睛一亮:“敏丫親自炖的?”
這幾日考場内,若說最叫徐宴不習慣的便是吃食。或許是嘴這幾年被丸子給養刁了,徐宴如今在吃食上頗有些講究。丸子老說他給什麼吃什麼,徐宴自認還是很挑嘴的。之所以在她跟前好說話,那全是因丸子做出來的東西,每樣都合他胃口。
丸子不知他忽然興奮個什麼勁兒,很是敷衍地點點頭:“犒勞你這幾日的辛苦,我特地炖了你最愛的湯。”
徐宴立即就笑了,将人小心翼翼地護在懷中,夫妻倆親親熱熱地回了住處。
丸子的肚子越來越危險,在等待放榜的這幾日裡,徐宴是一次門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錯眼兒,丸子發動了,家中沒個主事的人會出事兒。
輪到這時候,徐宴方開始後悔。為了自己一己之私,将身懷六甲的妻子弄來京城。若是留在錦州,至少李家夫婦能幫着照看。如今京城舉目無親的,他恨不得将自己掰成兩半,亦步亦趨地跟着快要臨盆的丸子。
随着日子一天天過去,丸子的肚子還是沒有發動的迹象。徐宴夜裡慌得睡不好,有時候半夜被丸子稍稍踢一腳都連忙驚醒,白日裡連蜀月齋都甚少去。
這般幹耗着,先等來了放榜的日子還沒等到丸子發動。
這日放榜一大早,外頭跑來跑去的都是人。有些等不及的,昨日夜裡就沒回來,在布告欄前打着地鋪等。丸子推了推還沒出門的徐宴,讓他也快些去看看。
徐宴倒是不急着這一會兒,成績出來了又不會丢。考中生的考中,沒考中,半夜去打地鋪也枉然。他盯着丸子九個多月的肚子,一臉憂心忡忡:“穩婆可是請了?定好了人?不若多花些銀錢,叫穩婆這幾日住家裡,我怎地就這般放不下心呢?”
“便就是我發動了,你也沒法子幫我生不是?”丸子挺着碩大的肚子,歪靠在軟椅上,“宴哥再能幹,頂多幫着跑腿叫人。這些事兒叫下人來做也是一樣的,你且去看看榜。旁人都去了,總不能你等着别人給你報喜。”
“如何我就是報喜?我若是沒考中呢?”徐宴把玩着她的手笑了。
丸子斜了他一眼,潋滟的桃花眼壞壞地一眯,那嘴角就又勾了起來:“我家宴哥這些年的才子之名可不是虛的。無論是心性,才學,還是學識,宴哥從未落後于人。這秋試在你來說隻可能是報喜,不可能有落榜。”
徐宴就喜歡她笑,笑得他心癢。沒忍住湊過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天知道丸子身子不便以後,徐宴多久沒碰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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