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世人常說的拔吊無情嗎?
第21章住宿
白啾眨眨眼,神情頗有些呆萌,“什麼事?”
神情不似作僞,敖印的眸光登時更加兇險,幾乎帶點咄咄逼人的意味,“你當真不記得?”
有這麼一刹那,白啾幾乎以為他會變成幼時那條窮追猛打的大惡龍,吓得快要哭了——不過以敖印的個性,真生氣起來,恐怕他啼哭也無濟于事罷。
好在本能驅使下,白啾腦中靈光一現,忙雞啄米似的點頭,“我記得的,咱們昨夜行過周公之禮了不是?”
敖印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可繼而就聽白啾弱弱的道:“不過也沒什麼感覺嘛。”
尤其書上說得那樣厲害,直如火山噴發一般,恨不得彼此盡燒成灰。可白啾從實際體驗看,覺得遠沒有那樣激烈,而且他不痛不癢,睡得很熟,證實著書者所言不實,少說也該打個對折。
不過這種質疑亦是對敖印自身能力的質疑,敖印-心中冷冷道:那還不是他手下留情,要真做到最後一步,小胖鳥定得哭爹喊娘的,結果好心當成驢肝肺,對方反而嘚瑟起來了。
沒關系,以後定得讓他嘗嘗這滋味。
敖印将書齋内淩亂的陳設歸置齊整,又重新審視了一遍,确定不曾有所遺漏,這才放心鎖上門出來,可剛出院子,他便看到白啾吃力的貼着牆角行走,背上還扛着那袋生米。
敖印有點惱火,微微擡高聲音道:“不是說好了先存在屋裡嗎?”
随身還帶着這樣寒碜的幹糧,被人看到還以為他虐待自家媳婦似的,他又不是沒錢。
白啾無辜的道:“可是我怕被人偷走,之前這屋裡不是就來過強盜麼?”
敖印蓦然想起那個将食物洗劫一空的書僮,可見雞鳴狗盜之事着實不少,小胖鳥的擔憂不無道理,等等,他如何知道東西被人偷過?
敖印瞳孔倏然凝聚,嚴肅看着他道:“你怎麼知道這屋裡失竊?我并未和你提起。”
“我……”小胖鳥不禁張口結舌。
敖印抓起他一隻胳膊,以審犯人的姿勢将他逼到牆角,“先前存在西廂的一袋玉蜀黍,兩隻風雞,還有一條火腿,是不是都被你搬走了?快說,不說我就帶你去見官。”
至于官府管不管神仙妖怪的事,他不曾細想——反正也隻是吓唬吓唬而已。
白啾倒是從話本上看了不少屈打成招的故事,深深畏懼官府的威名,當下兩條腿抖得跟篩糠一般,眼淚汪汪道:“是我做的,你别抓我去見官……”
敖印欺身壓近,幾乎是将他摁在壁上,以土匪的架勢托起他的下巴,兇狠道:“你為什麼要偷東西?”
盡管他此刻的氣勢更像個偷東西的賊,還帶殺人越貨的那種,白啾看上去則是個受害者。
此時這“受害者”幾乎欲哭無淚,結結巴巴道:“我、我不想浪費糧食,要是放着不管,一定會黴壞的……”
其實是他想着,那時候敖印已暴露身份,一定會安心做他的龍太子,不會再回書齋來了,自己就算偷偷拿走幾袋糧食,應該也不會有人發現吧——這樣他一個冬天的儲糧就都不用愁了。
敖印從他躲閃的眼神中領會到另一層含義:說不定小胖鳥跑路的心思從未斷過,否則已經嫁給了他,怎麼還會一天到晚操心吃食?他又不是連口吃的都不給他!
這麼一想,敖印難免有一種癡心錯付的感覺,他明明剖出了肝膽,對方的心倒是石頭做的,始終難以感化——也許受修為所限,白啾的靈智隻能開化到這種程度,可敖印卻無法不沮喪。
他松開抓着小胖鳥衣襟的手,小胖鳥揉了揉手腕,不安的看向他,小心說道:“殿下,你别生氣了,給我點時間,我這就給你搬回來。”又忙補充道:“我連一粒玉米都沒動過呢,保證還回來仍是足數的。”
本來就是準備過冬用的食物,務必得好好存放,白啾也舍不得吃光。
敖印面無表情的道:“不用了,你繼續留着吧。”
他到底生沒生氣?白啾一時拿不準他說的是反話還是确實如此,隻覺得三殿下的情緒實在變化無常,比話本裡那些動不動跺腳的小姐還難伺候,至少她們是很容易讀懂的。
兩人默默無言離開巷子,一路來到鎮上。白啾雖有些心神不甯,卻還是叫街頭巷尾琳琅滿目的吃食給吸引了注意力,水油堆、糯米丸子、炸年糕,一縷縷香氣如同有實質般往人毛孔裡鑽,當然最叫他垂涎的還是色澤晶瑩剔透、挂滿亮閃閃糖汁的山楂葫蘆,别的東西嫌甜嫌齁,唯獨這個是怎麼吃也吃不膩的。
盡管口水直流三千丈,白啾看了看身邊人陰雲密布的臉色,還是怏怏打消了購買的念頭:他要是在這關口還沒眼色跑去逛街,敖印更要認為他沒心沒肺了,雖然他是有點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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