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聽人誇自己漂亮!
秦景心裡美着,拿起銅鏡,剛想要細看那唇脂,可就在這時,那枚小小的銅鏡裡竟映出了在她身後一步之遙的一個人。
就在她呆怔之際,那人像是心有所感也朝這邊看了過來。
陡然間,兩雙同樣帶着驚詫的眼神,隔着薄薄的鏡面打在對方的臉上,将彼此在短短一彈指功夫裡所有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秦景反應過來,趕緊将手中的鏡子扣在了攤位上,但已經晚了——
“你為何會在這裡?“
霍原淵心裡一直惦記着交給陸秋的那封信,就想趁着這會傍晚禁軍換防之時跑到燕樂樓來問問,沒想到走到門口卻又一次吃了個閉門羹,小二說晚上需要禮樂演出,先生此時正在休息。
可隻稍稍在周圍一打聽,霍原淵就得知今日是燕樂樓的招新之日,白天這裡一直非常熱鬧。
“公子你是來晚了沒趕上好時候啊!“路人露出個十分惋惜的神情,”你稍微早點過來,就能聽見那位歌詠逐鹿的魁首唱歌了!“
霍原淵一驚:“您是說那位面具歌伶?”
“正是!“路人點頭,“不過我們這次也都沒見到他,是我們在樓下聽見,然後陸先生出來确認的。她唱得可真是好啊,真希望有朝一日還能親眼看她登台!”
這些日子說來真是奇怪,霍原淵有心想再多問問那位歌伶之事,但陸秋好像總是有意躲他一樣,屢次借口不見。
明擺着陸秋是知道那人真實身份的,可為何不願與他這個朋友透露一二呢?
帶着滿心不解和遺憾,霍原淵離開了燕樂樓,正走在回宮的路上,沒想到竟然意外碰見了長公主!
秦景暗叫倒黴,信手理了理有些蓬亂的頭發,深吸了口氣,雖然尴尬但氣勢絲毫不輸地轉過身:“怎麼?此時未到宵禁之時,我上街逛逛,你也要管嗎?”
“這會可别等到走了宮門口,才發現沒帶令牌。“霍原淵看着她,開口第一句就忍不住嘲諷。
秦景也不甘示弱:“忘不了!以後不會再讓你抓住我把柄了!”
“話可别說得太早了。不知你是否聽說過,有些人酒過三巡之後,便會見人就咬,下嘴狠毒,牙尖齒利,簡直喪心病狂。“霍原淵斜眼看着秦景,表情似笑非笑。
“你什麼意思?!“秦景一聽這話,心中隻覺咯噔一下,臉色也跟着變了,不由提高音量,”明人不做暗事,把話說清楚了!”
不料霍原淵嘴角上翹,十分輕蔑,輕笑一聲,稍稍湊近到秦景耳邊,小聲說了句:”看在長公主之前信守承諾的份兒上,在下就好心奉勸您一句,以後要是不能喝酒就少喝點,以免酒後胡言,丢了顔面,壞了大事啊!“
登時秦景就像被這句話死死摁在了原地,全身都動彈不得,眼前的街道、人群、美食美景瞬間全部消失不見,厚重的陰雲迅速替代了整日的晴朗,壓得她身子都跟着一軟。
“那唇脂很襯你。“霍原淵直起身子,朗聲道,“自然灑脫無雕飾。”說罷便留下一串笑聲,轉身走了。
“小姐你怎麼了?“紫蘇看到秦景的臉色和反應被着實吓得不清,上來抓着她就是一頓猛搖,說話都帶了哭腔,“您可别吓我啊!”
秦景隻覺心一寸一寸地往下沉,她原本以為上天終究是待她不薄,那日讓她僥幸逃過一劫,免遭因逞一時口舌之快而帶來的懲罰。
可霍原淵剛才的話明白無誤地表示那日不光有人聽見了她說的話,而且那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霍原淵!
之所以秦景現在還活着沒被告發,應該隻不過是因為信守了那日和霍原淵在清陽宮旁的破約定而已。
在皇宮之中,虧禮廢節,戲耍殿上,這不是鬧着玩的,加上秦景身份貴重,倘若被霍原淵上書呈表,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不過既然霍原淵此時願意告知與她,秦景想,那這是不是也說明了他暫時沒有去揭發她的想法呢?
可像他這種心思缜密到可怕的人,還會不會有其他企圖?
猝然間,一個更可怕的想法從心頭蹦了出來。秦景倏地轉頭盯着紫蘇,一把抓住她胳膊:“那塊牌子,會不會是霍原淵送來的?如果他聽到了那些話,那他就肯定知道了其實那日是我弄丢了令牌,而此時又歸禁軍管理,那他到底想幹什麼?”
紫蘇也問得愣住:“他……他都聽見了?“
秦景默然點頭。
“不,不可能,怎麼會是他送來的呢?”紫蘇結結巴巴地安慰,“就他平時對殿下的那副态度……“她看看霍原淵離開的方向,“而且他何必要暗地裡這麼做呢?直接上門來挑事才是他的作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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