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初雪消失的那段時間,一直就呆在那個地方?”弦月盯着蘭裔軒的手,提起華初雪,猛然又想到什麼,臉色大變,直直的盯着蘭裔軒,帶着幾分心驚,蘭裔軒看着她,收回自己的手,點了點頭。“對,就是你想的那樣。”“現在的王後做的?”華初雪說過,她好害怕,每天晚上入睡的時候,總感覺旁邊有一個好大的甕,有一雙眼睛盯着她不放,看的出來,蘭裔軒與他母妃的感情還是不錯的,越是冷血無情的人,心裡就越是渴望溫暖,若是被逼無奈,蘭裔軒怎麼會對他的母妃對手,那件事對他的傷害不小,直到現在心裡應該都還是有陰影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人能狠心将一個人做成‘人彘’,那個人可真是真夠心狠手辣的。蘭裔軒沉默,沒有說話,電光火石間,弦月的腦海忽有什麼東西閃過,她想也不想,直接脫口問道:“和華初雪有關?”按照蘭裔軒說的,華初雪那個時候才八歲,而且還是養在深宮,比純淨水還純潔,手無縛雞之力,她消失了半年,又無端端的出現,這一切絕非偶然巧合可以解釋的,難怪蘭裔軒對她不冷不熱的,想來一方面的話是顧念舊情,而且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過這件事,總是他和華初雪之間的一個結,兩個人都不提,便成了一個死結,更何況華初雪的心裡一直将這件事歸咎在蘭裔軒你身上,卻将她對蘭裔軒母妃做的事情撇的一幹二淨,若換成是她,也很難一心一意對她好。她見蘭裔軒并不想提起,也就沒有繼續追問。“那她知道你已經知道她不是你母妃的這件事嗎?”弦月覺得自己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如她那般神通廣大的人,能将一國的王後擄去,神不知鬼不覺的替代,直到現在還沒人察覺的出來,享盡蘭國子民的擁戴,怎麼可能會沒有察覺,或許當初就是她故意放華初雪逃出去的,故意讓她帶蘭裔軒去看他生不如死的母妃,當時擺在他面前的就隻有兩個抉擇,一是認賊作母,不然就隻有死路一條,真不知道那個蘭王是幹什麼吃的?弦月盯着蘭裔軒,覺得心疼,什麼樣的環境造就什麼樣的人,蘭裔軒也是一樣吧,背負着嗜母的包袱,還要認賊作母,卻還要獨自坦然的面對一切,弦月伸手,握住蘭裔軒的右手攤開,在他的掌心畫了個&10084;,然後将她的五指并攏。如果不是那張完美的沒有一絲裂縫的面具,或許他根本就活不到現在,更不要說有朝一日與她抗衡。“你畫了什麼?”“蘭公子,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那樣做的。”弦月定定的盯着蘭裔軒的眸,直直的與他的視線相對,不躲不閃。當時那樣的狀況,她真的會那樣做,誰都希望那些關愛自己的人能活着,但對蘭裔軒的母妃來說,那樣的生活早就是生不如死,蘭裔軒帶不走她,或許她今後隻會遭受更多的屈辱和折磨,與其那樣,還不如快刀斬亂麻,有些時候,死亡對某些人來說不是傷害,而是解脫。蘭裔軒勾唇,笑容看起來有些牽強,不過這卻是最真實的蘭裔軒:“她是我母妃的同胞妹妹,叫宮少秋,她們兩個從小就在雪羽宮長大,是雪羽宮的聖女。”雪羽宮?弦月恍然大悟,那日華初雪說的原是宮主并非公主,是她理解錯了。“我母妃的性子淡漠,無欲無求,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她卻不同,十分好強,事事都要與我的母妃一分高下,非要赢不可,隻要是我母妃的東西,她都要搶,可無論她怎麼努力,卻一直沒能超過我的母妃,當時雪羽宮的宮主雪蘭落威震武林,是聞名天下的美男,宮少秋喜歡他,但是他卻告訴她,他喜歡的人一直是我的母妃,看上的就是她淡漠的性子,他們兩個人太過好強,并不合适,因為隻有一個親人,母妃待她一直是極好的,其實她心裡也是有那個男人的,但是為了親情,她還是離開了雪羽宮,認識了我的父皇,後來宮少秋發生了什麼事,她也就不得而知了。”其實弦月能理解宮少秋的心理,她事事都想做好,超過自己的姐姐,可無論她怎麼努力,在别人的眼裡,她還是什麼都不如她,芳華年少,情窦初開,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什麼都不差,自己喜歡上的男人卻告訴自己,她不愛自己,愛的是自己一直想要超越的對象,對于一個要強的人來說,沒幾個能接受的了吧,不過雪蘭落并沒有說錯,他們兩個都太過要強,兩個人在一起,到最後必定是兩敗俱傷。難怪蘭國至今沒人發現,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再加上她們一起長大,一言一行,宮少秋想要模仿,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蘭公子,你的小姨有神經病,她心理扭曲。”聽到弦月口中的稱呼,蘭裔軒的微挑了眉,他們之間,沒有親情,血海的深仇或許還有化解的一天,但是他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她以前不殺自己,是因為想要看着他痛苦,而現在,她或許想要動手,但是他已經不是她想殺就能殺得了的了,他的心裡沒有小姨,不過神經病,心裡扭曲他卻是非常贊同的。“蘭公子,我得出了一個結論。”弦月伸出食指,在蘭裔軒的跟前晃了晃:“無論宮少秋做了什麼,都不會是為了你好。”蘭裔軒握住弦月的手,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沒有方才的負重,像是松了口氣。弦月也笑,藏在心裡這麼久的秘密,說出來,會輕松許多吧,因為在意,或許在說之前會有擔心和彷徨,但是她真的不在意那些過往,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成長經曆,總會面的許多困難的抉擇,挺過去了就好,而對于别人的選擇,很多時候,我們需要設身處地的為他們着想,而不是一味的指責,甚至因為一件事情刻意的疏遠。蘭裔軒能告訴他這些事情,她心裡覺得開心,他是真的對自己敞開了心胸,若是能從這死亡谷出去,她将來必定會到蘭國,這樣也好,對那個宮少秋能提前做好防範。弦月打了個哈欠,兩邊的眼淚如海水般翻滾,直接溢了出來,蘭裔軒伸手将她臉上的淚痕擦幹:“晚上我守着,你先休息吧。”弦月看了蘭裔軒一眼,點了點頭,在這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尤其還是晚上,若是兩個人一起睡,心裡肯定會覺得不安,她累了一整天,現在确實累的要命了。弦月趴着身子,頭枕在蘭裔軒的大腿上,突然睜開了微眯着的眼睛,看着蘭裔軒:“蘭公子,我會幫你的。”那個叫宮少秋的女人簡直就是個随時都可能爆破的炸彈,隻有死了,蘭裔軒才能真正的安生。弦月靠在蘭裔軒身上,尋了個舒适的姿勢,閉上眼睛,很快睡了過去。蘭裔軒取過放在一旁紫衣,披在弦月身上,夜裡的風帶着涼意,一旁的篝火燃燒的越旺,散發着柔柔的暖光,灑在身上,并不覺得冷,蘭裔軒輕拍着弦月的背,溫柔的替她整理着淩亂的發絲,低頭看着沉睡的她,那溫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下的,甜美均勻,今晚的月色也是極好的,身後的樹影晃動,他隻覺得歲月靜好,從未有過的甯靜祥和。弦月隻睡了三個時辰不到的時間便睜開了眼睛,不過精神卻好了許多,從那雙清亮閃爍光芒的眼眸便可以看的出來,她整個人已經清醒了許多,以前她在梨花齋的時候,每天便是如此,睡的比豬晚,起的比雞早。睜開眼睛,天還是蒙蒙亮,蘭裔軒見她醒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怎麼就醒了,再睡會吧。”弦月知道他以為自己還沒有睡夠,想來也是,他們一起的那段時間,有雷雲雷安照顧着,她哪天不是睡到日曬三杆才起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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